“叮~精神+1,当前精神:2”
正当柳阳作出决定时,脑海中突然多出一道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
“你是谁!”柳阳一惊,大喊。这声音在昨天的树林中也出现过,不像是幻听啊,然而周围人怎么都没注意到?
四周的人忽然被这一声吸引过来,那几名侍女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突然朝着空气大喊的柳阳。
感受着周围的目光,一阵尴尬,难道是自己真幻听了?这声音明明存在的啊,先前自己也有听到过的吧?
“大哥哥?”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童声,柳阳转身看去。
“小木墩?”
“讨厌,你才是小木墩呢,不过你可以喊我小团子。”小童声音稚嫩,清脆如铃。
柳阳本来也奇怪昨天孩子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重了,原来认错了人。紧接着问道:“那小团子,里面的是谁啊?”
“是我堂弟。”
原来小团子是二叔的孩子,柳阳明白过来后,急忙道:“你快去找你阿姐过来,晚了你堂弟就没命了!”
也不知道小团子能不能听懂,不过小团子转了转滴溜溜的眼珠,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道了声好后,就朝一边小路蹦蹦跳跳的跑了去。
不一会,柳阳就看见那老仆的身影,端着药碗急急的往这边走来。
柳阳深知此药的厉害,心下一横,也迎着走了去。
两人来了一个对撞,药碗啪的一下碎在地上。
“你你你!”老仆一哆嗦。
“不能喝药,喝药必死啊。”柳阳郑重的说。
“你敢咒我家小主?”几名侍卫早就感觉此人的不对劲,一拥而前。
“完了完了。”柳阳感觉此刻已经下不来台了,干脆破罐子摔到底,直接闯进去去看看那孩子。
盯着眼前的长矛,柳阳想到昨天自己爆发出巨力了的,试着伸手抓向长矛。
“大胆!”侍卫怒喝。
柳阳只觉得自己手上充满了力量,握住矛头的双手一抖,杆子一震,两条长矛啪啪落在地上。
那两个侍卫只觉得双手一颤,武器就脱手了,不一会虎口处竟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后面两个侍卫持着长矛愤怒的冲上来,眼神、矛尖连成一线,对准柳阳的身体刺来。
柳阳眼看长矛从两边过来,急忙一侧身,双矛险险的从身旁刺过。
两名侍卫长矛刺出,刚要收回,柳阳双手又一抓长杆,一抽,夺过矛,迅速横拍,两人的身子便齐齐倒飞出去,随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快,去请家主来!”
周围人明显被吓住了。
柳阳完全不理会,听着小儿的哭声,只想着快些进去,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入庭院。
院子旁种着桂树,柳阳一来便觉花香迎面。后面则是一座两层的古楼阁,楼阁的护栏、轩窗染过涂料,通体呈朱红色,楼阁上方,青色的砖瓦的如鱼鳞一般密集的压下。
柳阳快步走入楼阁内部,只见四周红色的纱幔轻垂着,将一些家具古玩衬托得温馨舒适,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幽香,明显这是一间女子的居处。
内房在轻纱掩饰中朦胧一片,一位美妇人正焦急的看着幼儿,脸上的浓妆掩盖不住两道干枯过的泪痕。
美妇人听到声音,转过头发觉一位陌生人,眼里的焦急胜过惊讶,“你是?”
“我能治好你儿子,你信不信?”柳阳直接切入正题。不等美妇人回答,柳阳掀开丝帐就进。
“啊。”没等美妇人发出一道惊呼,柳阳就已经钻了进来,急忙走到床榻边,看着被褥中才二三岁的小儿。
“左腮为肝,额上为心。左腮隐隐色青而额上赤,这是心有热而肝风内动之状。”柳阳喃喃道:“这种症状还用热药,怪不得会病的这么厉害。”
柳阳学的传统医学有个名字叫“中医”,中的意思是守中平和,也含着一条用药的精髓:“热者寒之,寒者热之。”以此来使身体恢复到中和稳定的状态。
但柳阳还是有些不确认,毕竟眼前是一条幼儿的命,不可草率,眼下还需要脉诊来确认,可是小孩一直嗷嗷的哭,手舞足蹈,根本不让人按。
嗒嗒嗒嗒。
门前响起一阵脚步声,柳阳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材微胖,脸型方正,穿着黑色华服的中年人,与紫袍二叔等人一起走过来。
“烈哥。”美妇人轻唤。
“放肆!”
府主湘烈跨过门栏,见着柳阳在房内,这一喝,便带着二十年家主的气势!
柳阳顶着莫名的压力,该不会被误会了什么吧,连忙解释,“我看见你家小儿服药有误,急着给他诊治。”
“你怎么知道这药有误?”湘烈浓眉一皱。
“我听出来的。”柳阳如实回答。
四周一片哗然。
“听?我看你是别有目的吧,来人,把这人拖出去!”府主湘烈道。
“慢着!”湘灵的声音传来。
柳阳转眼看去,湘灵换了身水蓝色衣裙,轻盈的身躯挡在前面,“他是我朋友,你们不许赶他!”
府主湘烈刚要手动,却被二叔拦住了。
二叔笑道:“看看再说。”
“这小子太放肆了,竟然敢直接闯入内庭。”湘烈语气中的威严不减。
“放肆若是能救命呢。这病可在你儿身上,不在你身上。小家伙服药这么多天都不见好,我倒是看好这位小友。”二叔眼里那古井中的小月亮藏得更深了。
“这小子,行么?”湘烈一瞪眼,又有些拿不定注意。
柳阳趁机倒是注意起眼前的患儿。
古代将小儿的病症分为“哑科”,因为小孩子不会说话,说不出自己具体的感受,所以望闻问切少了一个问诊,难度就变高了。柳阳此刻想着怎么才能让嗷嗷大哭孩子平静下来,好按一下他的脉象确诊。
湘灵似乎感受到了柳阳此刻的焦虑,走到他身边,掏了一个小木玩意出来,朝着床边的幼儿轻轻晃动,“姐姐给你玩。”
孩子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子就不动了。柳阳见机,连忙伸出大拇指按脉。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不一会,柳阳变得气愤起来,“真是庸医杀人不用刀啊。”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柳阳转身看去,一名郎中打扮的人也徐徐地走进来。
“就是你开的虎狼之药?”柳阳怒视着他。
“药方确实是我开的,但可不是你说的虎狼之药。”这郎中平淡的声音中带着轻佻。
“小儿脏腑娇嫩,你们怎么能用大辛大热的药物!”柳阳见他振振有词,更为生气。
“急病当用猛药,这位小主体内有热邪不得出,当下病情已然危急,故用辛热药解表助热,何错?”这郎中眉毛一掀,说完还揪了一把胡须。
“你这药开的分明有问题,热病用温热药,这孩子不仅会身体烦热欲饮水,还会一直呕逆不止!”柳阳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逼视对方。
这句话说完一旁的美妇人忽然一惊,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向着湘烈点了点头:“确实讨着要水和,但一喝水就吐。”
“哦?徐大夫,这怎么解释?”湘烈转头问道。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