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在一个地方你发现你很害怕那里,害怕那里的人,害怕那里的街道,害怕那里的天空。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村,模糊看到堰西村的繁体字。并不繁忙的路我感觉好多人,但又没有一个人身上有光。陌生的人流,一点也听不懂,越想听越让人烦躁的方言,旁边陌生又好像熟悉的楼房,依旧天蓝的天空云在风吹拂下散了。
我越走越快几乎要跑起来,脚步越来越密集,眼睛望来望去,忽然,我好像撞到了人,我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收回目光一看,不是二妈吗?我几乎快哭出来,又看见旁边还有个南方男人,又生生的憋了回去,变成了哼唧声。二妈摸了摸我的头说你怎么在这里啊?我粗略的说了经历,心里对叫薇薇的女生恨恨的,对半夏那个便宜夏哥没有特别的感觉,于是我添油加醋说了一通,二妈摸了摸我的头说找到房子了,以后我们就在这边住了,大家都是邻居,以后有可能还跟他们一块上学呢。我点了点头,心里又莫名有点期待。
我跟着二妈回到杂货店,找到了春姨,春姨又骑着电瓶车,车上的帐篷没了,堆了好多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我坐在电瓶车的副座,二妈和半夏他爸跟在后面,遇到很多人,都跟春姨打电话,他们都很平静,声音糯糯的,虽然听不懂,也没有那么让人烦躁了。
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其实也就二里路。在河的对面再远一些,一座靠近厕所和湖的小楼,居然能找到这样的房子我也很惊讶。半夏他爸说这家人只有一个父亲带着女儿,父亲很忙,她女儿住楼上,楼下就租给做生意的当门面房,也可以住,住的话其实有些浪费的,这个房子价格比堰东那面贵很多,不过交通确实很方便,旁边就是公交站,往东边厕所十字路口往南走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菜市场,很方便。我也觉得这里挺好的,有风有水有公交车,很稀奇,而且小楼看起来不旧。二妈和半夏爸把东西一件一件往里搬,我进院子里发现这个院子也很适合晒太阳,有一个钢铁架焊接的秋千,还有一个背很长的竹椅,难得的是还有一个菜园,虽然菜园里长满了杂草,依稀还能看到几株花,也被茂盛的杂草覆盖了。小楼的二楼装修的很不错,从外面瓷砖就能看出来,还有空调,我还看到了卫星锅,这东西我在小镇卖手机的店里看到过,很贵。那么这样说她家肯定有电视。我瞬间惊喜,幻想美好未来。外面有人走进来,我不认识的一个叔叔,还穿着跟警服差不多的服装。我打小害怕警察,以前小镇上一个姓刘的警察经常弹我***,几乎有了阴影。我看到他瞬间躲到二妈身后。二妈微笑说这是我们的房东白先生,白先生那么忙还抽空回来,真是谢谢了。叫白先生的人很客气,忙说也不全是,我回来是来找我闺女,我还没跟她说,那个顺便来跟你们见个面,以后那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看见那个白先生手脚不知道何处放,说话也扭扭捏捏,不像个大男人。我忽然想到白先生,姓白,不知道谁给的勇气大声说您姓白您女儿是不是叫白薇啊?男人很意外,又明白什么似的,你是在半夏家见到的吗?我说是,她和半夏在一个岛上捡石头。白先生有点生气的样子,自言自语说跟她说好的,这野丫头又跑出去玩,都大中午的还不回来。我鬼使神差的说叔叔我可以带你去。白先生哭笑跟半夏爸说你电瓶车借我骑一下,我去去就回。半夏爸挠了挠头,说以后都是亲家客气啥。白先生有点尴尬似的说那个你叫什么啊,我说我叫小鱼,白先生一愣说小鱼带我去一下,他跟二妈歉意的点点头,我三步并两百,有点小兴奋。白先生骑车比二妈快多了。
很快来到了小岛旁边的廊桥,我忽然想到他肯定比我熟悉路啊,,,我有点糊涂了。他漫不经心的问你和你妈是安徽来的吗?我说是,安徽亳州那边的。白先生笑着说我也是安徽来的,在皖南那一片,大家都是老乡,那我也放心了,他又问我几岁了,上几年级,为什么叫二妈二妈,又问我怎么跟白薇认识什么什么的,不出几句话我全倒出来了。他又说那挺好的,挺好的。
有时候事情真的很奇妙,奇妙到你预料不到,以后我们会发生什么谁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