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琪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浑身发烫,没有什么烧伤的痕迹。
她颤抖着扔出那件因为吸收大量火元素而变得滚烫的饰品,多亏了它,她才能接下这一击,只不过,这已经到上限了。
“老娘这次回去一定得点几点防御,md身体太脆了,是条魔兽都能欺负我。”米斯琪一边站起,一边骂骂咧咧。
她还没骂完,便愣住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已经被埃非特那巨大的身影覆盖。
“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死。”埃非特缓缓说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意外,“看来你也算是人类之中的天才了。”
“这个你放心,你全家死绝前老娘是不会死的。”
米斯琪冷哼一声,她可能打不过对方,但她绝不允许自己骂不过对方。
“听说你还是个公主。”埃非特没有在意米斯琪的话语,它反而对米斯琪本人产生了兴趣,连自己的目的都打算暂时搁置了,“你知道吗?我最喜欢杀的就是你这样的天才了。”
“看着你们这些人类之中的娇子败在我的手上,然后看着你们从自信满满地挑战我,最终在绝望中被我慢慢烧成灰烬,痛苦哀嚎的样子,是我在森林无聊的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趣,这可比杀那些普通人有意思多了。”
米斯琪不屑地回嘴:“老娘倒也挺喜欢看你骨灰乱飞的样子。”
同时她心里也升起一阵厌恶,这种残暴的魔兽,竟然还有这样的恶趣味。
“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请你这样的天才痛快点去死吧!”
伴随着一阵恐怖的粗哑笑声,埃非特高举一只前爪,猛地向她砸来。
米斯琪右手已经伸进了腰包中,身为维开洛克皇室的公主,她自然有着不少保命的底牌。
但是家人一直叮嘱她,为了磨练自己,只有真正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才能考虑是否使用,而且要承担起使用这些底牌的后果。
施放破坏类禁咒,可能会危及无辜的群众。用空间魔法逃跑,那就是临阵脱逃,她也拉不下这个脸。还是用……?
米斯琪正在犹豫,右手已经抓住了一张卷轴,随时准备触发其中蕴含的魔法。
其他人纷纷惊呼:“公主!”
列车长沃特就在不远处,他面色凝重,左手再次伸向右手的戒指,已经顾不得消耗,打算出手。
沐斯斯慢慢起身,不甘地看着埃非特,身上满是被灼烧过后的痕迹。
埃非特的血统浓度比克洛尔还高,带给她不小的压力。拥有龙血的魔兽天生就对各种毒素拥有着抗性,她的毒液此刻也不起作用。
“去死吧!”
埃非特巨掌砸下,包裹着炽热的火焰,似乎要将触碰的一切粉碎。
然而,它的利爪停在了空中,只是隔空传递着热量。
米斯琪眉头轻挑,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骇克斯,右手从腰包中拿出。
骇克斯全身盘绕着薄雾状的黑暗元素,右手绷直,撑住了埃非特那下砸的巨掌。
感受上方剧烈的高温,骇克斯一咬牙,手心吸收着头顶的火元素,随后猛一发力,将埃非特的巨爪弹开。
骇克斯甩了甩右手,心中暗骂。
这家伙还真烫。
米斯琪愣愣地看着他,不仅是因为他身边的黑暗元素浓度,更是因为引起这种异常变化的原因。
“你……”不过她没空细问,埃非特已经发起了新的攻击,“小心!”
“吼——”
埃非特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正面接下自己的一击,正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却如同触电一般僵在了空中。
锵——
黑暗支配者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射向埃非特的右眼,贯穿整个头部,从后方飞出。
坚硬的头盖骨与鳞甲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滚烫的血液从眼部和脑部的伤口流出,带起朦胧的蒸汽。
“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埃非特痛苦地咆哮着,头部的创伤没有直接杀死它,生命力在以恐怖的速度流逝。
它不再保留自己的力量,全身再次剧烈燃烧起来,呼啸的火海瞬间淹没了两人。
骇克斯脸色一变,黑暗元素聚集,对抗着周围的火焰。
只是为什么……突然好累……
好热……流了好多汗……
呼吸好急促……火海好亮……但为什么好模糊……
骇克斯一个踉跄,只觉得有些站不稳,直接失去了意识,向后倒去。
“这个憨批!”米斯琪暗骂一声,扛起骇克斯的身体,直接往旁边一倒,翻滚出了火海。
地板被火海烧的滚烫,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有不少烧伤的痕迹。
米斯琪来不及照顾骇克斯,又看向埃非特。
“竟然能伤到我,不可饶恕!”埃非特咒骂道,但是感受到体内不断流逝的生命力,它再一次贪婪地看向列车。
“只要我能吸收这里的能量,我就能重回巅峰。我要焚尽这里的一切!”
它的巨爪马上就要触击到一截车厢,这里的火元素极为充裕,正是存放火云晶的地方。
“不要用你的蹄子指着她。”一道人影突然拦在埃非特和列车的中间,正是列车长沃特。
刚刚与埃非特的战斗烧毁了他的半身衣服,显得有些狼狈。
他面色阴冷,左手再一次摸上了右手的空间戒指,口中的“她”指的是身后的列车。
“滚!”
埃非特一身咆哮,燃烧的巨爪挥出,想要将沃特与他身后的列车一同摧毁。
“金属风暴!”
他一声大吼,无尽的刀片从空间戒指中高速飞出。
说是刀片,其实并不准确,因为这些金属片大多不是刀的形状,而是形状各异,主要以直线组成的几何图形。
但都带着锋利的刀刃,称作刀片也无不可。
这些刀片相互碰撞,在空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在沃特的操纵下,这些锋利的刀片瞬间将埃非特包围,如同绞肉机一般切割着它的身躯。
“吼——”
埃非特痛苦地哀嚎着,高温之下,一些刺进它身体的刀片被融化,但是更多的金属则是从它身体的另一侧贯穿而出。
金属在火焰中与肉体淬炼着,演奏着名为死亡的恐怖乐章。
沃特冷冷地看着埃非特,双臂上青筋暴起,精神力也在高速消耗着,在确认对方死亡之前,他还没有减弱施法的打算。
终于,埃非特身上的火焰停止了燃烧,硕大的尸体轰然倒下。
滚烫的血液从它满身的窟窿中流出,仍然散发着热气。
哗啦——
悬浮在空中的金属刀片同时落在地上,列车长沃特粗粗地喘了一口气,终于透支了精神力,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