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准假半天
第二天,闹钟正常点钟响起,子馨懒懒地按掉继续睡,昨晚实在太晚入睡了。
十点钟,她终于在温暖的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哎,睡饱了的感觉真是幸福。
等等,这是在哪里,今天星期几?
啊,完蛋,睡过头了,这是在袁澈公寓,昨晚的衣服还扯坏了,啊,苍天!
子馨猛地跳起床,四下慌张地乱跑乱跳,拿起手机一看,十点钟!她迅速冲进洗手间简单地洗漱,还好昨晚找到洗漱用品和毛巾,可是没有护肤品。洗完的内衣裤也风干,她脱去身上袁澈的衬衫,迅速穿上内衣裤。看着被扯碎的旗袍,有些脏和未散去的酒味,她又穿回袁澈的衬衫。哎,设计师关小姐一定会伤心的,如此精美的旗袍就这么一夜毁了,也没有脸面拿去让她修补,人家一看定会各种幻想和误会。
子馨走到门口,轻声打开门锁,探出头四处瞧瞧,貌似没有动静。她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确认安全,又继续走向袁澈的房间,门开着没有人。嗨-,她长叹了口气,哈哈,她一个人在这。
她走去袁澈房间的洗漱间,恩,有男士的护肤品,勉强将就用用吧,这个初春皮肤有些干燥的,随身的包里有粉饼和唇膏,淡妆还是可以完成的。可是衣服怎么办呢?没有衣服就无疑是囚禁在这里无法出门。她郁闷地走回客厅,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哎……
突然,她看见茶几上一个便签条,袁澈的字:“准假半天,老程送你上班。”
子馨看着嘴角一撇,切,这就是老板的口气,明明是照顾他一个晚上才闹得这个尴尬境地,他倒还摆出一副恩赐的态度。准假半天倒是好说,老程接送也是没有问题,只是她没有衣服穿出去啊,或许袁澈酒醉根本不知道她的裙子扯坏了,或是故意为难她让她穿着他的衣服去上班吗?
乐天派的子馨也不愿多想,走去餐厅喝了一大杯水,酒后一定要多喝水排毒,不然脸色都会一直很差。她又煎了个鸡蛋,热了牛奶,坐在厨房发呆。
突然手机响起了,她拿起一看是烦人的叶天皓,
“子馨,今天没来上班吗?要不要我去接你?”他很关切地问道。
来接?子馨好笑地想着,难不成我要让你到袁澈家来接我吗?难道让你顺带帮我买套衣服过来穿去上班?他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出勤,每次请假他都知道,太可怕了,被监视的感觉浮上心头。
“不用了,我一会就去上班。”她烦躁地挂了他的电话。
不一会,门铃又响了。子馨头顶晴天霹雳一阵狂响,她甚至有些发抖。难道是袁澈的家人来了,看到她一定会以为是该死的小三或者是情妇,会不会被一顿乱打?她惊着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躲哪里呢?慢着,如果是家人干嘛敲门,没带钥匙吗?莫非是叶天皓找上门了?也不可能。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稳定了情绪,一颗跳动的心仿佛都提到嗓子眼。她轻声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看见一位年轻的女子,有些熟悉,仔细想想,竟然是昨天关永怡的助手,她来干嘛?
子馨慢慢地开了一条缝隙,略带羞涩地露出头,问:
“你好,找袁总有事吗?”她一说出口就觉得这称呼“袁总”明显带着情妇的口吻,太失败了。
“叶小姐,您好,这是袁总让我们给您准备的衣物,按照昨天你在店里修改旗袍的大小挑选的,你试试吧。我在门口等,如果不合适再去调换。”关永怡助手非常礼貌地说着,带着较重的港台腔,并没有任何疑惑和鄙视的眼神。
子馨瞬间脸红到了脖子,赶忙道谢,“应该合适的,不用等了,谢谢你。”她点着头关了门。
这救急的一套衣服来得正是时候,袁澈还是很细心的嘛,她笑的很甜蜜,仿佛是收到一件非常心仪的礼物。
这是一套白色的背心裙,硬挺的布料和胸前精致的风琴褶皱看起来简洁而大方,黑色的小西装外套,竟然还准备了黑色的丝袜和昨天子馨在店里换下的高跟鞋,真的是非常细心,整体风格也很符合子馨的审美观。她匆忙换上,打个电话让老程师傅来接,她心里想着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在袁澈公寓住了一晚的她,解释也有些怪。
过了二十分钟,老程师傅的车到了袁澈公寓楼下。子馨已经把昨晚睡的客房收拾好,垃圾清理一袋包括袁澈的便签条,衬衫洗好挂在阳台晾,那件旗袍和搭配的不合脚的高跟鞋也打包好带走,她像是犯罪现场似地不留下任何作案痕迹。再次确认没有任何遗留东西,她关了门,这个地方再也不要来了,很危险,这让她突然想到了叶天皓。
老程师傅依旧温和地和她打着招呼,一路上也没有多说,但子馨感觉得到他今天很开心,像是终于撮合了一对佳人。她让老程师傅在距离公司一百米的地方把她放下,才11点走到公司来得及,而且这个点钟现场员工已经陆续开始用中餐,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坐着袁澈的公务车来上班而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到办公室的时候,袁澈正在会议室开会,她打开电脑处理一些他的会议安排,打印了他今天的行程放到袁澈办公室桌面,又取出了签字完的资料,顺带拿出他的茶杯换了一泡热的龙井放到桌上。
半个小时后,会议室的门开了,袁澈瞥见了子馨,嘴角微微有一丝笑意,没有说话走回自己办公室。
随后,叶天皓跟着出来,看见子馨,非常热情地上前,
“子馨,你来上班啦?是哪里不舒服吗?脸色有些差。”
“没事,谢谢。”子馨很无语,头上挂起了大大的三条黑竖线。
叶天皓知趣地抱着资料,离开了。
午间吃饭的时候,袁澈许久没有出来,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子馨走过去想提醒他用餐。走到门口,却看见袁澈坐在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靠着休息,一手撑着头支在扶手上,呼吸匀速,面带着浅浅的笑容,刚毅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和浅浅的岁月的痕迹。都说已婚男人更透露出无比吸引小女生的魅力,除了时光在他们身上留下的成熟稳重,还有家庭带来的温馨抹去了原本男生身上的稚气和棱角,而此刻的袁澈正是如此诱惑着子馨。
子馨想,他昨晚一定没有休息好,早上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有听见。而昨晚那个霸道的吻,有愤恨有眷恋,这究竟是个怎样的袁澈?是爱,是恨,是喜,是悲?
她不忍打扰他休息,转头准备去楼下用餐,吃完顺带打包一份套餐给带上来,等他醒了再吃也不迟。突然身后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
“昨晚睡的可好?”这更像是情侣间清晨的问候,子馨有些惊讶地停住了脚步,莫非昨晚的吻是酒后示爱的表现?
她转过身回答,“额,还好,那个,家里我都收拾好了。”她像是在证明自己已经清理好残局。
“你很害怕吗?”袁澈继续将她逼问到最不愿意提及的部分,语气带着挑逗和耻笑,这让子馨感觉更无地自容,似乎被放到了审讯台等候批判。可是,本是他无理地把她留下,为何现在又来质问这一些,又不是她主动献媚留下的。
“袁总,请自重,下次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免得落人话柄。”子馨提高了嗓门,换了个高姿态来回答他尖酸的问题。
而袁澈并不想放过她,更想把她打压得失去高傲,
“落谁的话柄?莫非有人知道你昨晚在我家过夜?”
他说得如此赤裸裸,在大白天的仿佛将人脱光了晾晒一般,子馨有些气不过这个莫名其妙兴师问罪的袁澈,
“我不想再说昨晚的事,你不去吃午饭我去了。”她草率地应和着,离开了袁澈的办公室。
袁澈坐在办公室里,虽然有些困倦,但心生温暖的春意,这个女人的心事他还是了解的,虽然用了一些很蠢钝的方法去证明,但结果很明显,子馨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昨晚也不会留在他家过夜,不然之前他生病也不会过来照顾,不然她也不会回到MG回到他身边。她要的不就是袁澈吗?她要的不就是重新找回这段已逝的感情吗?而这么多年过后的袁澈,还会从心底去接纳一个曾经无情抛弃他的叶子馨吗?而现在的他还有资本和权力去获得她的爱吗?
很多爱情总是终结在错误的时间或者错误的人,你想爱的时候也许正不是合适的时候,你想爱也有能力爱的时候刚好身边的那个人不是合适的,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上演,所以世上的伤心人那么多,伤心的歌曲更是一曲曲催人泪下。没有这样痛苦的经历如何能够写出这么动情的歌曲,而没有这样痛苦的经历又如何能够唱出这么伤心的歌曲呢?就像天堂的歌者-阿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