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查到了些东西,但是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我想问你一句,如果老大没死,你会不会等他?”魔狼深思片刻,突然问。
“。。。。。。等?以前也许会吧,现在,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如何去等?”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柳怡人想了想,心中的悲伤居然轻浅了不少,是因为莫风么?是因为她的心思全部被他所吸引导致的么?
“为何你会有这样的想法?”魔狼不解的问,她怎么会认为祁连鹰是不爱她的?
“识得这个么?”从怀中掏出染血的半张绢丝,柳怡人苦笑着问。
“这是什么?”看着染了一片褐色似乎很脏的半边绢丝,魔狼皱眉不解的问。
“这是祁连鹰最后一刻还带在身边的东西,另一半被我毁了,是幅美人画像,画像里的女人和我有九成相似,可惜,相似永远只是相似。”她曾经看着这半张绢丝就想流泪,可是,曾几何时,这种感觉已经淡了,淡的现在说起,也只好像在陈述一件事一般平常。
“你是说老大和柳怡心的事?”了悟的点头,原来如此。
“人已经去了,那些过往不提也罢,别再说什么如果,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我们从未开始过,他已经将我推给了莫风,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一个相似的女人,一个替身,代替姐姐解他相思而已。”曾几何时,她不愿承认对于他,她只是一个替身,现在,居然能这么镇定的说出,这代表什么?是不是代表,祁连鹰也终究成为了过去?
“其实老大。。。。。。”魔狼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抬手止住。
“你不要再多说了,人生在世,总是要经历很多,伤心就是其中之一,我从没有怪过他。”祁连鹰,突然发现竟无法再想起他的脸,只记得那漠然淡定,超脱一切的身影,一身白衣,飘然潇洒,是因为心上人的离去,所以他才将一切视为无物吧。
“。。。。。。等等”魔狼一脸沉思的望着柳怡人缓慢离去的身影,眼底浮现一抹深沉和担忧,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又唤住她。
“还有事?”柳怡人微微侧身轻问。
“那个,你不是想要紫檀香的解药么?我前些日子让老鬼给你弄了些,给。”将一个白纸包递给柳怡人,魔狼还想问什么,却又住了口。
“啊,真是太感谢你了,狼,我觉得有你这个朋友真好。”一把抓过那白纸包,柳怡人一扫心底淡淡的失落,变得兴奋起来,这样她就能看见那个男人了,她好希望今夜他再来为自己疗伤,真是感谢莫风那日的鞭刑,否则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还有雪儿最近似乎有些不妥,我感觉她身上好像潜伏着魔族的血,你问到她的身世了么?”想了想,魔狼有些担忧的说。
“莫风说,六年前,除了姐姐,他并未抱过其他女人。”听到雪儿不妥,柳怡人的兴奋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关切。
“那么,她也许是主子同柳怡心的女儿?”不对,如果是的话,为何雪儿会开始魔化?她身上居然有魔族的血液反应。
“有这个可能,但是,姐姐死时并未怀孕,而且,她进王府才二个月。”不解的说着,除非当日她没有死,可是,那最后一页上明明充满了血迹的啊。
“恩,我明白了,具体事情我会查清楚的,你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实在是不妥。”
“好,你自己小心点。”点点头,柳怡人继续向冷清阁而去。
一座孤坟,一个男人,一壶烈酒,残阳西落,男人似乎沉醉不知归路,靠在坟前手拿酒壶,不时灌上一口,这里是魈王府的墓园前院,能进这里安葬,对于一个出身卑见的女人来说也算是一种荣耀了。
“你还是那般痴情,既然如此当初为何把她献给魈王?”背对残阳,一个男人高大提拔的身影出现在院口,火红的光亮模糊了他的脸,却无法遮盖那天生的贵气。
“魈王杀了我一家七十八口,这仇恨不是一个女人能代替的。”靠坐在坟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着,对于这等血海深仇,说来居然平淡的好似在讲故事一般。
“现在是七十九口了吧,你有很多机会杀他,不是么?”来人慢慢走近他,浅浅的笑容令人迷醉,无论男女都会被他的绝世美颜所倾倒吧。
“杀他?不,杀他太过便宜,他一条命,如何还我七十九条命?”又狠狠灌下一口酒,男人说的依然云淡风轻,手去不自主的去抚摸那凹凸不平的碑文。
“那你想如何?”距离坟地三步开外,来人不解的问。
“我的痛也要他尝试才行,你知道现在他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男人嘴角微微翘起,那好久不曾有过表情的脸,居然起了一丝褶皱。
“他会有弱点?那可是价值连城的消息了,你知道无论江湖还是朝野,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数。”来者挑眉,似乎不太相信。
“是,但是,这个消息我只想自己独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男人望着眼前的人,他需要他的帮助。
“既然你肯来祭奠她,又肯找我出面,那就是证明你已经拿准了?要动手了?”来人并不追问那个弱点是什么,因为他知道他肯定会说,没有他的帮助,他很难成事,于是他只是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要出手。
“恩,明日午时,你来劫人,马车里的女人,就是魈王的弱点。”点点头,男人脚步飘虚的望外走去,仇马上就要得报了。
“啧啧,原来是女人,原来,他还是一样的痴情,愚蠢的男人。”男人摇晃着离开了,而那高度的身影却一直未动半分,嘴角带着魅*惑的笑,女人十足的祸水啊,避之又需要之,真是麻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