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一小瓶花粉还够用。”霍老头观察了一下手心里残留的一些细小的花粉,“这花粉看起来应该最近的吧,无间花果然不一样,才开就那么多花粉吗?”
霍老头将药配好给了向家家主,“早晚一服,不过两日应该就能醒了。”
“霍药师,可否看一下这一瓶。”向家家主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霍老头。
江幸一看,这不就是他当初给分苑的吗?
霍老头取了一些花粉倒在了手上,对比了刚刚的花粉,“这里面应该是掺了一些别的花粉,幸好没有与其它药相斥使向逸的病情雪上加霜。”
一听到霍老头的话,严真直接转头盯着江幸,连向父也转过头看着江幸。
江幸被两个实力强劲的人一齐盯着,压力有些大,“冤枉啊,我干嘛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此事自会由你们东宗的掌门处理,不过我也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交代。”向父冷哼一声扭过头继续照看着向逸。
“那我们先走一步了,明天我再来诊看情况。”
走远了一些的时候,严真直接扯着江幸的耳朵,“你小子,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嘛要做这种事啊,我又没病没灾的。”
无间花也就两个用处,江幸这么一说,严真也反应过来了。
那么这件事,到底是针对向家还是针对江幸亦或者是针对整个东宗……
终于又翻过一座山,翻了回去,江幸基本上一天都没吃上什么东西,大部分时间都用去翻山越岭了,所以就拒绝再去找掌门那边汇报情况,主要是因为……
江幸不动声色地瞅了一眼严真,又赶紧收回了视线。
“我先走了,有事再来找我,再见了。”
江幸一下山打声招呼就走了,就像后面有恶鬼在追他一样。
“这孩子莫不是饿坏了。”严真叹了口气。
哪是饿坏了,估计是吓坏了。但是霍老头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霍老头和严真在大殿上等了一会,掌门才出现。
“怎么样了?”
“掌门之前的猜想可能是真的,东宗里出了叛徒,但是现在目的不明。”
“我也会尽快找到分苑接手的人。”
“今天之事最好不要外传,而且要注意身边的所有人,要是有嫌疑先盯着。”掌门的表情略显严肃,“不知道有几个人,先防备着总是好的。”
“是。”
掌门还没说几句又急忙走了。
江幸晚上随便吃了些东西,就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能不能算江幸的直觉,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有种风雨欲来,危险将至的感觉,江幸看了看才换了药的手臂有些发愣。
如果就快走了,还能干些什么,一共十六年,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干,无所事事,一事无成?
“唉……”江幸这两天已经不知道叹过多少次气了。
江幸想东想西还是睡了过去。
这一次,江幸又在梦里看到了那个奇怪的法阵,以及后面奇怪的印记。
江幸看着法阵中间的裂痕,这就是之前留下的吧。
江幸这次也没敢再动了,之前就是动了这个法阵,结果第二天湛七就满脸自己重病不治的表情看着自己,没多久就被金铃子重伤了,现在又整出来一堆幺蛾子。
江幸盯着这个法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后面的那个印记,江幸总觉得有些熟悉,伸出手想要触碰的时候,又好像被排斥了一般,无法靠近。
江幸对被覆在下面的印记还是十分好奇的,但是他又不敢去触碰法阵,印记之大,让江幸根本就看不全印记完整的样子。
等等,这个印记……是不是动了一下。
江幸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眼花,一个印记怎么可能会动。
但是就在下一刻,红色的印记好像活过来了一样,伸展着躯体,然后从法阵中向下冲向了江幸。
瞬间,江幸就被吓醒了,猛然坐起的江幸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感觉有些心悸。
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东西,怎么又梦到了。
江幸摸着自己的额头,缓了缓情绪,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个奇怪的印记,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刚刚冲下来的那一瞬间,江幸看见了整个印记,虽然有些扭曲,但是看上去,像是一个长相很奇怪的动物,因为他好像看到了耳朵,是什么样的耳朵?
江幸想不起来那个耳朵的样子,那个究竟是什么的耳朵,有些烦闷,揉了两下自己的头。
“真是麻烦……”外面的天都没亮,江幸又躺了回去,用手臂蒙住自己的眼睛继续睡。
隔日起来的时候,江幸比以往都起晚了些。
江幸洗漱后,都没有进行以往清晨的修行,就这么慢慢悠悠地走向了中心街。
昨日还好说,毕竟有事,今日要是再不去找凌海,肯定又是要被啰嗦一番的。
江幸走去了竹林,明明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走上这条路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看来还是不太适应这种一去就走半个月的生活。
江幸到的时候还不见凌海过来,江幸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地上凌乱的竹叶,又开始神游。
凌海本来今天没打算在这里会碰见江幸,,毕竟他知道江幸的手臂受了伤,最近陆离那老头,也就是掌门,莫名其妙地找他,让他留心周围的人,然后他被迫留在剑门帮掌门处理事情,闷了好久,所以今天就偷溜出来透个气偷个闲。
结果凌海过来的时候,竟看到江幸就坐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凌海一步一步走近江幸,但是江幸却毫无动静。
什么情况?他也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灵,江幸竟然没有察觉到。
凌海凑近了一点,发现江幸根本就没有在看些什么,双目无神。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凌海仔细一听,耳朵?什么耳朵?谁的耳朵?
凌海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个行为有点傻,然后又讪讪地放下了手。
“你在干嘛?”凌海正色道。
“……”江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迟钝,“凌主早。”
江幸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你怎么回事?”凌海发现江幸真的很不对劲。
“呵呵呵,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