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晕晕乎乎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没什么变化。
“诶?”江幸收紧了拳头,感觉有些不对劲,那奇怪的种子……不见了?
江幸摸了摸有些晕乎而且发疼的脑袋,幸好没有磕到石头,总是这么直接倒在地上。
江幸晃了晃脑袋,清醒了,看着夜里的天空,也不知道昏了多久,不过精力恢复了不少,而且江幸现在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啊……怎么最近这么多麻烦事啊。”江幸抬头感叹道,无论里面现在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办法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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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矢和温不齐本来也是在清除着藤蔓,由于江幸迟迟未回,就让温不齐向着江幸的方向去找他,殷矢一个人拦住了这边方向的藤蔓,幸好还算从容,没有很大的压力。
温不齐到了这一头的时候发现,这边已经被藤蔓侵入的差不多。
看着一片狼藉,温不齐突然间怔住,瞳孔收缩,看着满地的藤蔓,愣在了那里。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声,没有呼救声,除了还有些藤蔓在攀爬的细微的声音。
跟记忆中的狼藉好似重合在了一起,呼吸有些急促。
到底,江幸在干什么,还没有解决吗……
突然温不齐和殷矢两个人眼前一片昏花,晕了过去。
呵,看来是真的没命了……
殷矢在倒下去了嘴角还带着一丝释怀的笑容,可能他早就想寻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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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跟我想得不太一样……”暗处突然间走出了一个人。
江幸坐在地上扭过头,看着来人,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种地方,一定有问题。
江幸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拔出了上月,对着他。
终于从黑暗的地方走了出来,江幸看清楚了,有些偏灰色的长发直接披散在身后,一双桃花眼直直地看着江幸,身上还穿着暗红色的衣袍。
江幸一下子打了个寒颤,“来、来者何人!”
夜晚出现了个长相妩媚又身着红衣的,不会是经常在夜里出现的鬼怪吧!
“你的脸蛋……”那人一直盯着江幸的脸看。
吓得江幸抓着上月的手又紧了紧,脸蛋?难道是剥皮鬼……
那人手指尖突然出现了红色的灵力。
但是在江幸看来,那就是鬼火,果然夜里不应该随处乱跑的。
然后江幸眼见着那簇鬼火想着自己而来,下意识拿起上月来挡,结果,鬼火碰到了自己手腕,震得江幸手腕发麻,松开了上月,“哐——”上月直接掉在了地上。
等等,这不是鬼火,空气中的是,灵力的波动……
江幸终于注意到了,想要立刻捡起上月,却被那人直接一个术法给困住了。
“抱歉,我不太习惯被人用利器指着。”那人凑近了一些,让江幸看得更清楚了,“嗯……你就是江幸?真是有缘呢,我还以为今夜会白来一趟。”
“你认识我?”本来还在挣扎中的江幸看向了这个人。
没印象啊,长成这个样子的人,自己记忆中没谁能对得上号。
“不是认识你,是认得你这张脸。”说完还扯了扯江幸的脸皮,“真是像极了……”
江幸脸一撇开,然后向那人吐了吐舌头。
“唉,不过,你怎么能怎么快醒来,真是想不明白……”
“难道我什么时候醒来,还要你的同意吗。”
“原来如此,那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还真是完全不一样,他看似不在凡尘,欲望却大,你看似潇洒人间,羁绊却浅……既然如此,不然你就去死,怎么样?”那人笑看着江幸,“我可是对你这条命垂涎已久。”
“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了些不明就里的话,说不上两句就让我去死?!”
“因为你死了对我有益,反正看你的样子,不算是对生有欲望的人,哎呀,我忘了,你对死,也应该是没有欲望的。”
“你什么意思。”
“你这样的人也不算非常少见,在世上没什么留恋,没什么想要的,活着和死了对你应该没区别吧,反正世上应该没有可以约束你生死的人。”那人拿起了上月放回了江幸身后的剑鞘,“瞧我,就是容易在意这些小事。”
“让我想想,你——应该没有理想吧,其实浑水摸鱼对你来说也没什么问题不是吗,照着大家前进的方向以此为标准活着,装作上进吗?还是装作大义?哦,不能这么说,乐尧说这样会伤别人的心……”
江幸看着那人一直在自言自语,除了刚刚将上月放回去以外,便再也没有瞧过他,是在耍人吗?说要让他死这句话。
江幸才刚这么想着,那人就转了过来,“你应该觉得很无趣才对,所以让我给你一些刺激怎么样?”
“我可是赌徒,但是现在明显看来你的死比你活着的风险更小呢,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知道了。”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始接近江幸。
“你想怎样?!难道你真得是剥皮鬼!”江幸眼睛都不敢眨,身上又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这孩子,说什么呢,你的皮还没有我的好看……难得一见,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送你一份礼,算是我在这个赌上投的赌注。”那人接近了江幸,凑在江幸的耳边说话,让江幸觉得有些痒。
结果江幸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疼,眼珠子往下看的时候,发现那人的五指头正碰在自己的心口上。
“不要乱动,冷静。”那人手与江幸的心口间的缝隙中突现一颗骰子,然后渐渐贴近江幸的心口,骰子也融了进去。
“千万千万不要乱动哦。”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的手才离开了江幸的心口处,“已经有缝隙了啊,倒是省了不少事。”
那人稍稍离了远一些,顺便又扯了一下江幸的脸皮,然后撤了江幸身上的术法。
江幸在骰子进入心口时,就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无法明确在身体哪处的疼痛,又感觉哪个地方都在痛,那人一解开了他的束缚,江幸就疼痛得无法站直身躯,跪了下来。
“这个赌注真是大,我可是没了一颗骰子……”那人心疼得看了一眼江幸,突然有些后悔,直接杀了多好,就算乐尧和江初会不高兴,不过也不会怎么……吧。
“呵——我命都要没了,如果你心疼你的东西,倒是把它拿出来啊。”江幸眼睛向上看,冷讽了一句。
“哎呀呀——这倒是忘了说,稍不留意,真的会死的。”
“既然这里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可是把命赌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嗯哼,忘了说了,我是千歌哦,你可以去赌场找我,不一定找得到就对了——”千歌好不在意江幸的痛苦之色,直接转身走人。
直到离开了江幸的视线之外,“十戒的人吗?真快,让人不爽……”
“不过,也不算白来一趟。”
……
“大人,你昨夜去哪了。”
“乐、乐尧啊,有事要办。”
“那大人你告诉我,为何十八骰子少了一个。”
“我压在赌局上了……”千歌笑了笑。
“赢面呢?”
“不清楚,不过,我可是赌徒,我能为此赌上一切,就怕江初……”
“原来你是去找江幸了。”乐尧冷笑了两声,“大人,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瞒着,不过,现在还要再去找一个新的骰子,下次不许再胡来,若是这时让十戒找到,那就真得是把一切赔进去了。”
“可惜了,这次没有拿到种子,真想知道,十戒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