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翻山越岭,又是渡河又是过海,江幸他们终于到了非四国之地的监会。
“东宗的人?”监会出来接待的人见到了殷矢,参加大会的人基本上都是比较出名的人,这个来接待的人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以及两个青缎,三个人看上去都十分的年轻,一时间有些怀疑。
“我们是来参加大会的。”殷矢掏出来了陆离给他的牌子。
接待之人看了看牌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三位请随我来。”
“离大会还有些时日,三位是在这歇息一下,还是立刻启程去西境?”
“在这里休息先吧,麻烦给我们安排一下房间了。”
“那请往这边走。”
殷矢留下来的主要原因当然不是为了休息,他要去找一个人,虽然还不确定现在那人还有没有留在监会。
殷矢在自己房间里,还没坐下来,就出门去了。
“请问一下,陆纪容在哪。”
陆纪容是陆离那老头的孙子,陆纪容曾经是术研的灵修,由于原先在监会的灵修严殊谨退下了,所以陆纪容后来就被陆离给派去监会补上严殊谨的位置。
“直走转右,第三根柱子的地方,这个时辰,陆监应该还在房内。”
殷矢走到了陆纪容的房外,抬起来的手又放下了,显得有些踌躇。
“果然还是要带些酒……”
殷矢还没有做好见面的准备,结果房门就这么打开了。
陆纪容一打开门就见到了殷矢,有些愣神,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你是殷矢?还是仿了那家伙的皮?”
易容术不好分辨,不然青二也不会混得那么如鱼得水,陆纪容也不好决断,不过看上去不像是易容,想要完全易容成一个无故消失了那么久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除非是织姬织皮。
殷矢笑了笑,“臭小子,你要是不信我是殷矢的话,可以随意问。”
陆纪容看着殷矢真诚的脸想了想,“不用那么麻烦。”
陆纪容直接上手扯了一下殷矢的衣领处,“脱下来。”
“诶诶诶,你干嘛呢,没大没小,动手动脚。”
经过的一人看着陆纪容和殷矢拉拉扯扯的样子,不由得咂舌,然后加快了脚步。
“放肆!臭小子!”
“你只需让我看一眼你的兽纹我就清楚了。”
殷矢见陆纪容还想过来上手扒,直接用力将陆纪容的手给拍开了。
“你也瞧瞧这是在哪?!行事如此不稳重,我当年怎么教你的,活该严真不理你。”
陆纪容也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过激了,但是对于他来说,殷矢算是一直带着他和严真,是真正的家人,无故消失了七年之久,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难免有些激动也是情理之中。
陆纪容将殷矢带进了自己的房内,确认过了殷矢身后的兽纹后,更加激动了,眼眶都有些泛红。
“我当年甚至把这图让我娘子绘下来给你的,别告诉这图案你不认的。”
陆纪容见殷矢好似没有什么难过,甚至说是他娘子,有些放心了,陆纪容当时是真的怕殷矢就这么随着去了,这几年也不是没像人打听过他,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陆纪容就算嘴上不承认,心里认为殷矢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不过你怎么是这幅样子没变过,难道驻颜丹是真的?”
“你以为我是什么?冬眠之下,容颜不变不是很正常吗。”
“……果然,你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吗?”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以为我失踪那么多年只是玩吗?不过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过了那么多年,有些事记不清楚了,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上面的气息到底是什么,真得让我觉得很熟悉。”
“灵币?”陆纪容接过了殷矢用布包裹起来的灵币。
陆纪容不断地瞧着这灵币,也觉得有些熟悉。
过了好一会才突然想起来,“怪不到记不起来,怎么样也想不到那物件上面去。”
陆纪容放下了手里的灵币,“放在暗阁最深处的地方,唯有一瓶的……”
“难道是!”殷矢也记起来了,“三百年前,妖境大王,饕餮的邪气。”
“不过又有些不一样,虽说是饕餮的邪气,但也比这灵币上给人的感觉好一些,这个灵币上的气息……太浑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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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幸呆在房间里也无聊,就那么一会的时间,殷矢和温不齐两个人都不见了,只留下江幸一个人,反正也闲来无事,就想着参观一下这个监会,上次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
逛来逛去,看见了不远处三人,隐隐听见了一些话。
“我刚刚看见那个东宗的,就是拿着牌子的那个,跟陆监在外面拉拉扯扯。”
“是啊,我也看见,那人进了陆监的房间里。”
江幸表情突然有些僵硬,殷矢那人到底在做什么,才能被人传成这个样子。
本来还想过去问一下路,现在也没脸过去了,不管了,随便走走吧。
江幸绕来绕去,绕开了那些比较清净的地方。
终于,到了一个地方,不过……这监会也会饲养动物吗?不过看上去好像是比较小型的珍兽。
突然有些什么东西再蹭着自己的脚边,江幸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终于逮到你了。”一旁冲出来一个人,用移步抓住了江幸脚边的那只珍兽。
江幸见那人直接那么冲了过来,下意识用移步躲开了。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那人有些憨憨地笑着。
“是你?!”江幸吃惊道。
“你认识我?”
“不是,你怎么在这。”江幸凑近了那人怀里的珍兽。
然后那人才知道江幸在跟自己怀里的小东西说话,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你认得它?这个珍兽也是很稀奇了,蓝色的皮毛。”
怎么会不认得,当时受过的罪哪有那么容易忘,不过它怎么会在这里,凤伶岛离着也不近,难道是游过来了,还是只是单纯的像之前的那一只而已。
“这个,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倒是不清楚,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在监会里了,本来想养着,小小一只的珍兽,应该也没什么攻击性,结果里面的迷阵不知道为什么对它没什么用,总是跑出来。”
“原来是这样。”江幸伸过手,想要揉一下那蓬松的皮毛,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抱住了手臂,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江幸甩了两下手,那人用手护着珍兽,生怕摔着它。
“不清楚,以往它不会这样的。”
【别妄想甩开吾。】
江幸一下子就怔了,对着那人说,“刚刚你有说些什么吗?”
“什么说什么……真是失礼了,非常抱歉。”
“没事。”江幸寻思着,难道刚刚真是他听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