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昏暗的,似这人心深见不底。但窗外的月光仿佛又在澄清,人之初,性本善。
周围除黑还有蝉鸣此起彼伏,细听好像又像有小声的呻吟声,再往外府近的近点,这声音又大了些,原来,是傻丫发出的。
只见露出来脸冒了好些虚汗,连眼角也留着泪痕,可一会又笑了再一会又拼命摇头,嘴里不不时嘟囔着几句,连音量也时大时小。
可见啊又是做厄梦的人,人啊,为什么会做厄梦呢?
无非就那几个小秘密吧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呢,其实吧,大多数时侯都是自己为难自己。
讲了那么多,连鸡都打鸣了,更别说这青了的天。
悠长的炊烟被风吹远吹散,也不知吹散的是游子的乡愁,还是姑娘那纠缠许久的青丝,亦或者……。
“傻丫,傻丫,快起来喽,今日那些个肚子里藏墨水的人要快过来了,你还不忙收拾下自己去帮忙?我可跟你说,要被赵管家挑错,我才不会帮你呢!”
只见一个跟傻丫身形差不多的丫鬟在她床边叫了半天也没要走的意思。她这才慢慢悠悠的睁开眼,原来是她旁边屋里的丫头,昨天半夜回来认识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等会我,片刻就来了。”只听傻丫在囔囔着,才慢慢的下床。
换上昨日刚领的丫鬟服,简单清洗后才去往人来人往的大厅,不过到没太晚,也帮上些许忙,然后就在一排淡蓝色中候着了。
现在已经是明末了,自然是不需要人肉凳子下来的,毕竟来王府的人大多开着铁盒子。但该有的场面还是要有的,毕竟不能损了王府的颜面。
站在前头的是赵管家,毕竟喊谁谁来了还需要他在那喊,等了都快到正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来了。
不过那车有点眼熟好像是……莫顾的车,原来他昨日又不是在家留宿的啊,也是这么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安心的待在家,定是去哪花天酒地了。
可是一想到以前的事,她摆在两旁的手就不由自主的紧握,当他越发靠近的时候,自己却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毕竟毕竟谁经历过那些个糟心事,多多少少也会留下条件反射吧。
赵管家:“哟!爷今日换了发型?可真是稀奇,您平日里不是最宝贵这一根辫子吗?哪就舍得把这个剪了呢?”赵管家在旁边调嬉道。
只见莫顾冷漠的眼神瞥了过来,“我做什么事,还轮得到你管吗?莫不是忘了尊卑?”说着说着便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赵管家:“瞧我这张嘴又说糊涂了,爷您快近去,宴会准备的差不多了,倒是你说的那些人,目前还没有来。”说前半句的时候,赵管家自己在那打自己的嘴。
听了这儿事莫顾便迈开他那在马褂下的腿进去了,只是快近门的时候停了下来。
看向了在一旁的傻丫,“这又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怎么有点像依儿?”莫顾问道。
赵管家:“啊,这是昨日刚进来的丫鬟,您要是不喜,我再打发卖了?您看如何。”
莫顾“罢了罢了,过几日,依儿要回来了,留下她,给依儿当个使唤的吧,省的你们这些粗人不知轻重的。”
赵管家:“可爷,屋里还有其他丫鬟,您何必弄个不知轻重的,万一她不知轻重,弄伤依小姐怎么办?”
莫顾有些生气道:“何事都、要你来反驳?要我这个主子干嘛?我倒觉得这丫头有几分灵气,就她了。”
于此傻丫只想在心里默默地说这几分灵气怕是因为她有三四分像云依吧,还真是爱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