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楼回到七邦府,见锁已经被撬开,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人已离去,又没有人来报官,就说明那水几乎没有问题,况且那人看上去估计只是想赚点小便宜,不会有如此狠毒的心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样做不成事的。”连吴客敲了敲辞楼的脑袋,“这次就当作教训了,我会求秋大哥不上奏的。”
“那就谢谢您吧。”辞楼撇了眼说道。
“什么态度你,明明就是你不注意,让人给逃走了。”连吴客不满这个态度,本来就是辞楼的错,她还有理了。
搁奇怕辞楼再认出自己,便换了一副面孔,这次肯定是用不得水迷了,而是宁乡粉,功效和前者是完全一样的。
用了粉,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管竹和搁奇并排走着,指甲缝上塞着的粉,无时无刻地传播在人群中,可百姓并没有发现危险的到来,凡事食物中被粘上粉末的,都会在两天内中毒死去。
两人满载而归,甚是欢喜,找了一个酒店坐下。
“这次行动真是无可挑剔,我们在应该这么做了。”管竹感慨道。
“是啊。”不知为何搁奇高兴不起来,以前管竹总有顾虑,如今自己也成这样了。
“为何如此闷闷不乐?”管竹看出了搁奇脸上的异样。
“没有……”
管竹见他心情不太愉悦,便也没有多说话。
辞楼很烦躁,她把剑一扔,这件事还是被桢大人知道,数落了自己一顿。
“辞楼,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他应该也没做什么太严重的事吧?”泉无声安慰道,不过桢金岚发火的样子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见着。
“不知道。”辞楼开始想他的这种行为算什错,可仔细一想,确实不严重。
“那就随他去吧,我懒得管了。”辞楼不再理会这件事了,倒头就睡。
泉无声看辞楼困成这个样子,轻轻帮她盖上被子,捻手捻脚地走出了屋子。
次日傍晚
“桢金岚大人,可有急事?”秋颗子见桢金岚这阵势,怕是出不了小问题。
“快,随我一同去街上,是出了大事。”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官府文书,佩戴好七邦剑,一同来到街上。
“这次不是什么暗杀,而像是被下了什么毒药。”桢金岚气喘吁吁地说道。
“毒药?”辞楼平静地问,随后想到了那名下水的男子。若是真的是他下的,那为何还能神闲自若地答应自己,可后来他又逃跑……绝对是他干的!辞楼想扇自己一巴掌,竟如此大意。
“辞楼,会不会跟你那天抓回来的那名男子有关系?”泉无声眨着大眼睛说。
“有可能……”辞楼陷入深思,会不会毒性会在一天后才发作,而他已经有解药了?
对,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歹徒之人,必定要将其抓住,竟敢危害袁汉朝的百姓,必定是蛮荒人在作祟。
“先去请太医吧……”桢金岚对着闲田和泉无声说道,“剩下的人在附近巡视,千万小心谨慎。”桢金岚对着三人说。
“是!”
那双手的轮廓,形态,肤色,尽在辞楼的脑海之中。
辞楼开始缓慢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名男子的手有些相似,便抬头仔细观察,可没有一名是长得像那天的人。
“连吴客,我需要你帮我将墨水,毛笔拿过来。”辞楼急切地说。连吴客不乐意,但现在是危急时刻,便也照做了。
“多谢。”辞楼一边沾上水,一边感谢
她将那天的那名男子全身都画了出来,包括衣服的纹理和配饰,可惜的是,辞楼并不知道那张脸不存在。
他确实很高,对于我来说,可袁汉朝近两米的人太多了,这可如何是好?罢了,先粘在公报上吧……
“宫太医,您来了。”桢金岚赶紧让太医进入一名中年男子的屋内。
宫太医看到后缓缓说道:“这是被下了宁乡粉……蛮荒国独有的毒药,吃下一天之内后便会中毒死去,解药也只有在蛮荒国的无涯山上才生长着……”
辞楼被震惊到,不到几秒,便能诊断出,旁人却什么也看不出。
“我们如何寻找?”桢金岚想看看宫太医的想法。
“这人海茫茫,他不一定是带着一副面孔出现,或许是很多,蛮荒国的易容术乃当今高术之最。”桢金岚听后恍然大悟,这才是最要命的。
辞楼听后更是有些灰心,易容术可是很玄乎的,她陷入沉思,想到那天他脸上的异样,又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这个蛮荒的小贼……辞楼又将他和那名逃墓的蛮荒人联系在一起,意识到蛮荒已经开始渗入诗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