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臣今早就在想方设法地避开皇上,可奈何皇上一个劲儿地盯着他们,想逃也逃不过啊……
“爱卿们昨日睡得可好?”寺尘暮笑笑,却让两人心里有些慌张。
“在下睡得……很……很好……”桢金岚大人总是表现得很恭敬。至于衮西大人嘛,在皇上眼里看来,只是被桢金岚忽悠了而已。
寺尘暮点点头,平静地上了马车。
“桢大人,待会让辞大人和衮西大人当值,你到车里头来。”桢金岚一怔,赶紧对皇上道:
“皇上万万不可啊,这姻缘线不能乱牵!”
“想什么呢,我自有自的道理。”寺尘暮笑出了声说道。
“是……”桢金岚无奈摇摇头,果然皇上还是那么顽皮,看来衮西大人家里那位又要添赌喽。
辞楼见衮西大人心情正好,便赶紧见缝插针,随意地提了一句道:
“大人,您可知一位叫辞浓岭的男子。”
衮西大人心头一震,辞楼怎会知道他。
“我不知,为何辞大人这么问?”衮西大人看两人都姓辞,不会是她父亲吧,可她父亲不是叫万流山么。
“那您是不是认识他啊……”衮西听后心里不知该如何作答。
“大人?”衮西大人停止了思考,笑笑对辞楼说道:
“我并不熟悉,辞大人问这个作甚?”
“我总是听七邦府里的人在讨论,随便说的。”辞楼想起来父亲告诫过自己只能叫他万流山。寺寺尘暮看着时候应该差不多了,便叫道:“辞大人,歇息片刻吧!”辞楼听后无奈,便与桢金岚对接,进了车里。
辞楼至今都不明白为何父亲要掩盖自己的姓名。
“你的父亲不是叫万流山,为何要说那个叫辞浓岭的人?”寺尘暮疑惑地问道。
“所以辞浓岭到底怎么了?”辞楼实在搞不明白,她觉得父亲一定在隐瞒着些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奇怪罢了。”寺桢不能再说这些前朝之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忘了在宴上朕与你说的,只要你说出信中之事,就会面临杀头的可能,因为一旦知晓你和菩提利子的师徒关系,你就危险了。”寺尘暮暂时不管辞楼怎么知道的那人,提醒她几句正事。
对啊,我真是个傻子!辞楼心里想道,她怎么会突然忘了这件事情,或许是因为当时是皇上,她总是心不在焉的。
可没过多久,寺桢又陷入了沉思,信上为何说辞楼的父亲万流山与衮西大人,莫不是这两人认识?可她又怎么突然叫出辞浓岭的名字。
此时辞楼正认真地看着皇上,她心里早已对其容貌有了一番描述: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定非尘土中人。朱唇贝齿,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眼神似秋风洗涤,如此遗世独立。
寺尘暮知道她又在看着自己,皱皱眉头问她总是看着自己作甚。
辞楼赶紧将头歪到另外一边,她打开帘子,想赶紧吹吹风,可怎么也吹不掉脸上的两抹红。
“辞大人为何如此燥热,朕记得你在之前都是很冷漠的。”寺尘暮看着辞楼的后脑勺问道。
“这……这马车实在是太热了。”辞楼不知为何,一在皇上面前就变得极其不稳重。
“原来是这样啊……”寺尘暮似笑非笑地说着,随后也打开了自己旁侧的帘子。
辞楼一直不敢看皇上的眼睛,她总感觉一看到他,就紧张得要命。
怕不是自己喜欢上皇上了!?
辞楼在未进宫之前没怎么接触过男子,倒也自然不知道如何与男性相处,可像跟皇上这样棘手的情况,辞楼还是第一次见着。
寺桢从一个玉盒中拿出来了几块糕点,他便递于辞楼:“这是豆酥糕,可镇静心脾。”
辞楼接了过来玉盒,她一将糕点放进口中,便爱上了这种香甜的味道。虽然自己已经是七邦府的人,乃从三品,但由于公务繁忙,总是吃不上几口,如今她却尝到了整个袁汉朝有名的豆酥糕。
那时辞楼还住在长亭街,每天都想吃上几口这豆酥糕,奈何豆酥糕在街上卖的全是假货,根本不好吃。
“美味……”辞楼闭上眼细细地品味了一番。
寺尘暮嘴角勾起,他注视着辞楼,想起在宴上她说的那番效忠的话和平时严肃的样子,便又被辞楼吸引了一次。
最初见她,以为只是个呆板严肃无趣的女孩,没想到却也是个有情绪的人,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辞楼被寺尘暮的几声咳嗽打断,发现自己太不符规矩了,完全被豆酥糕吸引了。
“所以辞浓岭是谁?”辞楼听皇上问自己后不知如何作答,她脑子一片糊涂万流山……辞浓岭……这件事她一定会回去查清楚。
“叫衮西进来吧。”寺尘暮想起来衮西一次都没有歇息过。
“大人不好意思,朕都忘了你还从没歇息过呢。”寺尘暮其实只是想稍稍地惩罚下他。
“皇上,为何辞大人突然说起辞浓岭那个罪臣?”衮西大人一提起他就满脸的不屑。
“我不知,但她肯定与那个辞浓岭有关系,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问他是谁。”寺尘暮道。
“那日七邦府招人时,我记得她明明跟李公公说她父亲叫万流山啊。”衮西大人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暂时不管这么多,我相信她。”寺尘暮皱紧他的浓眉道。
辞浓岭与叛徒菩提利子私下勾结,共同叛国,使得蛮荒国差点灭了袁汉朝,若真是如此,那辞楼的性命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