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楼在次日早晨,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了城门口。
熙熙攘攘,一片热闹的景象估计明早就不会有喽,但她相信皇上一定能够做好的。
“辞楼!”景游高高兴兴地来到了城门口报道,看到了一些不认识的人。
“这些人都是谁啊?”辞楼听景游说完,回答道:“这不就是柏王的部下。”
“哦哦对。”她突然想起来昨日皇上说的话来。
“那我接着走了!”景游驾马到北面的城门去了。
“辞楼,你可不知道皇上最近可惦记着你了。”辞楼转过身,看到钟连那张清瘦的脸庞对着自己,她没注意到钟连虽然看起来瘦小瘦小的,实则也比自己高了一些,但还是没皇上高。
“你吓到我了。”辞楼撇了一眼道。
“所以呢,你中意皇上吗?”钟连觉得红娘倒是个不错的职当,等等,自己貌似是个男的。
“不知道。”辞楼最讨厌别人问她这些问题了,钟连也是识趣儿,看她这个样子,也就不再多问了。
“辞楼!”她一听便知道是泉无声来了,只有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响亮。
“我刚刚遇到皇上了,给了我这玉盒,说是给你的。”泉无声听皇上说这是重要的册子,不能丢到。
“好。”辞楼趁两人不注意,偷偷将盒子打开,瞬间脸微微泛红。
这不就是自己最爱吃的豆酥糕嘛,自那日在马车上,她简直想念死这个点心了。
可她不能让别人发现啊,便用了自己的绝活,在几分钟内制了一个锁。
“哇辞楼,你竟然会制锁?”泉无声惊叹道。
“嗯,用旁边的木头做的。”辞楼回答,她小时候就爱独自研究,久而久之,也就琢磨出来了。
“这里面是什么?”钟连指着问道,实际早就猜出来了。
“文册,很重要的,皇上说不能给你们看。”辞楼紧紧地抱着玉盒道。
“哦。”钟连应完,就开始工作了。
“我们也开始干正事吧。”辞楼对着泉无声说道。
果真,皇上预料得没错,大批大批的蛮荒人泄漏,被关进了地牢。
在暗处,白忘顺着皇上的意思,故意吃下了毒药,同时也吃下了一颗解药,随后便倒在了地上,钟连在远处望见了,久久不转头。
三面城门都是如此,辞楼在城楼上看到一男子,鬼鬼祟祟地转身就走。她立刻用轻功从台上跃下,点了他的穴,用绳子绑了绑,拽回了地牢里。
“你们那位辞楼大人做事真利索。”钟连停止思考,被辞大人吸引了过去。
“那是,辞楼可是有着比武大会第二的好成绩。”泉无声说完,想想自己,虽然是个第五吧,但在这五人中却是最差劲的。
“那其他人呢?”
“第一是连大哥,第二是辞楼,第三是秋大哥,第四是闲弟,第五……第五……是我!你故意的吧。”泉无声有些生气。
“那倒没有,挺好的,况且是一名女子。”钟连说道。
“这还差不多。”泉无声被哄了几句,就高兴起来了。
钟连不再理会泉无声,他看向那个暗处,趁别人不注意,偷偷下了城楼。钟楼悄无声息地来到白忘的身子旁,握握拳头,不知是救还是不救他,可要是皇上知道了,自己肯定也会受到惩罚,白忘的命也保不了喽。
他待了半天,最终还是趁人不注意将他背起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钟连拿出一颗偷来的解药,将白忘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轻轻拨开白忘的嘴,将解药搁了进去。
随后他心中涌起烦闷,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你醒了?”白忘睁开双眼,想着应该回去待命了,却发现自己不在街上,而是在钟连的屋子中。
“为何我在你这?”白忘疑惑地问道,莫非是他善意大发救了自己,可这……白白浪费了一颗解药。
“原来你还挺善良的。”白忘说完,想着自己还靠在钟连的大腿上,赶紧起身。
“谢谢。”白忘说着,随后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了钟连。
“什么!?那我那颗解药真是白白浪费了。”钟连嘴上说着,其实心里即使知道身份,也会救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的。
“为何救我?”白忘突然认真了起来,看着钟连的眼睛。
“我就是太善良了。”钟连笑着回答,随后二人注视了许久。
“咳咳,我先回去了。”白忘快速离开,他感觉怪怪的。
钟连看白忘走后,顿时感觉火气上来。
围猎当日
“王爷,已按照您的吩咐办了,只是白忘等人那拖了点时间,现在都没有回来。”王邱毅回复道。
“好的,待会从西北方向出去,那里我专门找人挖了条暗道。”寺兰汇叮嘱着说,一向胆小的他,此事已经忐忑到了极点,这场预谋,可以说是完美。
“去跟着。”隔着几片茂盛庞大的绿叶,和弥漫在空中的浓雾,寺尘暮在暗处冷冷地说道。
“王大人怎么到了这围猎,您不是从四品么?”钟连假装恭敬地问道。
王邱毅一看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心想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不好。
“哦是钟连啊,我……我只是奉……奉柏王的命令来的。”
“那您这是要去哪啊,我正好找不着道呢。”钟连说着。
“这……怕是不好吧。”王邱毅实在不知该如何圆场了。
钟连一挥手,王大人便倒了下来,这算是自己的第一个猎物吧?
他再次举起手,寒容便从一个黑洞中傲慢地走了出来。
钟连示意了一下,寒容便立刻扑到王邱毅的身上,接下来的事,那便是血肉模糊一片,可寒容不会浪费,它便将地上的血也舔得一干二净。
“乖孩子。”寺尘暮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下,摸了摸寒容的头,寒容知晓了主人的意思,便又回到洞中,等待下一次的命令。
“皇上,您养的这匹白狼可真是通人性。”
“那是。”寺尘暮笑笑,手里转动起了那枚白玉佛珠。
柏王与李麾农则是悠闲地在林中骑马散步,也不管怎么样,反正昨日柏王的手下都看到了七邦府。
“我终于知道皇上为何设立七邦府了,日后那几个小屁孩和桢金岚可是我们依旧最大的敌人了。”李麾农道。
“哼,我们不如等以后收买点人心,为己所用。”柏王突然说道。
“好主意。”
七邦府确实办事效率高,这一切背后的主宰,是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愚蠢皇上,殊不知,寺尘暮才是最会玩阴谋的人。
身在帝王家无奈,阴谋险权更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