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尘暮看着搁奇独自驾马而逃的背影渐渐消失,便命人去追。
他往下看看,人都已经被杀光了,剩下的就交给七邦府处理了。
寺尘暮四处看看,却没有望见辞楼的身影,此时他心急如焚,对着钟连问道:“辞楼在哪?”
“我找找。”钟连跃下城楼,四处都见不着辞楼的身影。
“景游……景游!”连吴客哭着叫道,他没感到如此伤心过。
连吴客抱着景游,就像第一次那样,驾马回了连府。
“快,快传行太医。”行久潮是与宫离谭一样医术高超的人,向来与连府关系很好。
“太医,您务必救救他!”连吴客跪在地上央求道。
“大人快请起,老夫会竭尽全力的。”
行久潮看了许久,发现右手上的银针,他端详许久,笑了笑道:“大人,这只是蛮荒的小把戏,这银针虽会让人一时痛苦,可只要静躺半月,便会立马恢复,但这刺了两针,却要一个月,但他醒后,会痛不欲绝,生不如死,您可要悉心照顾,这种针暂时没有解药。”
“谢太医,我找时间回到府上的。”
“送太医回府!”
连吴客紧紧地抓着景游的手贴在脸上,眼里尽是担忧。
实际上,辞楼在那日回城时,早已发现了景游的异样。辞楼将这件事告诉连吴客后,他问了身旁的人,才得知宫太医只有女儿,没有儿子。
“我没有找到辞楼。”钟连说完后,寺尘暮撇了一眼他,自己一跃而下,开始四处寻找。
钟连只是四处环望,自己也不知道在找谁,可他心里总有个人渴望赶紧见到。钟连从袖口掏出一个小木盒,他握紧了些,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开始寻找白忘。
“辞楼!”他大声叫着,沉重的呼吸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泉无声躺在冰凉的大地上,血已经溢满大片。
“糟糕,泉妹!”寺尘暮看到泉无声后,立即叫人把泉无声抬回泉府,叫来宫太医。
“若是你能救她,我就同意景游进来。”寺尘暮自小视泉无声为妹妹,是亲人般的爱。
“白忘,你怎么躺在这里!”钟连看白忘像是被点了穴,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我被人点了穴,你心去找辞大人,别管我。”钟连点点头,先找到辞大人再说。
“辞大人!”钟连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依然没有见到辞楼的身影。
“嘿嘿……你难道没看出来你侍奉的是如此阴险的皇帝!”王离此时拿刀架在辞楼的脖子上。
“放下。”钟连淡定地说道。
“若是你放了她,我便放你去找你的主子。”钟连接着说。
“哼,我找了也没用,不如杀个人报了管竹的仇,看她那可怜的样子……你……额……”王离胸口被刺穿,鲜血流了下来,辞楼从楼上落下来,寺尘暮从王离身后出来跃下接住了辞楼,就如那晚般。
“辞楼,坚持住。”寺尘暮握紧辞楼的手,他的紧张的声音让辞楼微微睁眼,她的手也抓紧了一些,让寺尘暮更加心疼了。
“谢谢……陛下……救我……”辞楼虚弱地说道。
“别说话。”那双浓黑的眉毛紧皱着,深邃的双眼第一次透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快传宫太医!”他对着钟连着急地说道。
“皇上,宫太医去泉大人那边了,您忘了吗?”
“那就行太医。”寺尘暮无力再说话,他只能看着辞楼受着疼痛。
“皇上……在下能再坚持一会。”寺尘暮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又心疼了几分,像这种深的伤口,要换作一般人,早就疼晕了过去。
“别说话了。”寺尘暮又皱紧了眉头。
“皇上,恕臣来迟。”行久潮今天也是够累的,从连府到漠宫可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快快请起,务必帮我医治好她。”行久潮点点头,将辞楼小心翼翼地翻转过来。
“陛下,这种被手刀刺进的伤口一般不会很深,但是被手刀上的凝粉会导致更加严重,只有一种粉敷,才能治好。”
“那便是菱花粉。”寺尘暮早已猜到。
他兜里便有几大袋,寺尘暮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行久潮。
“你确定就这么简单?”寺尘暮问道。
“请陛下相信臣,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行久潮幸亏前些天被宫离谭逼着看了《蛮荒医药集》,否则这些根本就不知道,包括景游的病情。
“然后呢?敷完之后呢?”寺尘暮急切地问。
“之后就躺着呗。”钟连说道,寺尘暮看看行太医,他点点头,算是同意钟连的说法了。
“朕谢过行太医,择日会到府上亲自感谢的。”行久潮听后离开漠宫,他真是感到无语,每次都有人说上府感谢,哪有人真这么做的,尤其是这宫里面一个个跟狐狸一样狡猾。
寺尘暮一挥手,叫来几个宫女。
“若是出了半分差错,我便要了你们的命。”寺尘暮将菱花粉递给一宫女,便到了眺望台等候。
钟连忘了正事,便赶紧回到城门找到白忘。此时他依然平静地躺在地上,不知道的人以为已经死了。钟连不知怎么点穴,只能先抱回去再说了。白忘浅浅一笑,他的下巴正碰着钟连的头顶,双手被钟连紧紧地握着。
到了屋里,还是那个熟悉的屋子。
“谢谢……”白忘现在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感觉很疲惫。
“我不会点穴,明天我去请人帮忙。”钟连尴尬地说道,过了一会,他又闻到一丝楼巷幽的香气。
“那我先睡会。”白忘疲惫地说道,随后闭上了眼睛。钟连见他已经睡熟,看入了神,用手轻轻摸摸白忘长长的睫毛,竟然露出几丝笑意。
正宫内
众皇室宗族早已松了绑,感叹皇上的手段实在是妙,连那个柏王也自愧不如,竟有了想后退的地步。
“王爷,咱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