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奇暂时不理会辞楼的事,并叫人不要宣扬出去。
“管竹,我回来了。”管竹听后,走到搁奇面前,开始帮他将外衣脱去。
“有何发现?”管竹严肃地问道。
“暂时没有……七邦府离皇宫不远,且有一座山在它的身后。”搁奇只能回想起这些了。
管竹点点头,关上了窑洞的大门。
“桢大人,将这些衣物什么的都送到七邦府,今日之事务必感谢他们。”寺尘暮翻阅着从七邦府里上的书。
“是,皇上。”桢金岚行了个礼,大步流星地离开。
九月初七,正值月满节,有古人云:“月满矣,烟火绽,朦胧罩,亲人聚。”孔明灯自然地出现在诗雁山上,照亮整个天空,总之,灯火阑珊,无不令人沉醉。
辞楼不愿与人结伴,今日晚上,在与爹娘团聚过,便独自到热闹的街巷上散步。
“搁奇,今天是月满节,咋们总该出去走走吧……”管竹问道。
“没有亲人,没有陪伴,何来月满?还不如多读读兵书,长长见识。”搁奇淡淡地说道。
“出去看看,也是长见识,况且我们已经是结拜兄弟了,怎么能说没有亲人呢?”管竹劝解道。
搁奇不说话,管竹只得拉着搁奇的胳膊拽出了洞内。
“给你面具,这是他们的习俗。”管竹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长着鹿角的面具。
“这算什么习俗,真是无趣,不过为了掩盖身份,还是给我吧……”搁奇不情愿地接了过来。
他走在大街上,发现中原男子基本与自己差不多高,还真是孤陋寡闻,有的甚至比自己还要长得多。
“看来我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搁奇小声说道。
“那是。”管竹笑笑说。
“总而言之,务必小心,千万不可暴露。”搁奇再次嘱咐。
寺尘暮从皇宫单独出来,他一向很喜欢与百姓呆在一起,顺便买了一丛楼巷幽。
辞楼今日没有穿功服,她身穿白色襦裙,头戴荷花簪,极其貌美动人,引得身旁许多人的回顾。
“你瞧那姑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管竹赞叹道。搁奇没看,只是笑着说:“平日里你还挺正经,一放松竟如此吊儿郎当。”搁奇没有看,他认为这有失于礼节。随后,转过身,看花闻着不错,样子也好看,便买了一束。
“老板,这花的名字是?”搁奇指着花问道。
“楼巷幽,很有诗意吧?”搁奇点点头,深蓝和深紫的交加,给人一种扑朔迷离,深邃迷人的视感。
两人走了许久,便听一人在吆喝。
“咋这有个小活动,请几位有主的女子站在此处,相公们则去购花,谁送得快,就会有奖!”
辞楼在熙熙攘攘中推到了台上,这才引起了搁奇的注意。
“这位不就是那七邦府的辞大人嘛。”搁奇心里想到。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是谁有这么大福气娶到如此貌美的姑娘。
辞楼想下去,却被那人拦住。
“姑娘,既然上来了就等着吧……有奖的!”
“抱歉,我是被推上来的,并非自愿。”那人一看自己好不容易组织的,就又兴致勃勃地说:“改一下规则,谁送这位姑娘花,两位就可得三十银两,算是满月节对大家的祝福。”
寺尘暮被前方人群聚集的地方吸引过去,他看到辞楼站在台上,正不知所措。
底下没有一个人行动,不是看不上,而是自己已经有主了,是不敢呐!辞楼没有回应,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无奈地站在那里,顺便眺望风景。
几分钟过后,人开始渐渐散去,看着这独特的女子,入了迷。随后,那吆喝的人干脆也离开,放弃了这位顾客。
寺尘暮想着可怜一个姑娘站着,不如顺水人情,便径直走过去,拿起手中的楼巷幽,将这束花递给她。
辞楼犹豫地接了过来,又反了回去。
“皇上?”辞楼有些惊讶,但为了不惹人注意,将声音降到了最低。
寺尘暮耸耸肩,把花放在她手里,于是二人拿到了三十两银子。
“那便是有缘,辞楼谢谢公子了。”辞楼递过那束花,脸凑近闻了闻,有了花的映衬,辞楼显得更加高贵,独特。
寺尘暮转身离去,辞楼想追上去谢过皇上。
“今日谢谢陛下了。”辞楼用边扭的语气说道,她一想不擅长感谢别人。
“没什么,今日是月满节嘛。”寺尘暮抬头看看月亮,想起了大姐与母亲。
“那辞楼先告辞了。”
辞楼说完,快速转过身,看着远处浅浅一笑,像风似的离开了那河桥边。
搁奇让管竹先回去,他偷偷跟着辞楼来到了皇宫,顺便考察一下情况。
辞楼本身的警觉性就很强,她立马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便拔出七邦剑。
搁奇戴着面具,四处躲剑,又飞上房梁,与辞楼斗了起来。辞楼的剑快得惊人,让搁奇渐渐乱了阵脚。
他想抓住辞楼的剑,却不料将她的玉佩扯了下来,辞楼定了几秒,搁奇趁这个时机,赶紧逃离了皇宫。
辞楼想追上去,但人早已无影无踪,于是回到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