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可以揣测他母亲的心事,相反南宫夫人,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
就在南宫彦被他母亲叫走的同时,我也被下了逐客令。
一辆马车将我从南宫府接走,我望着黑漆漆的夜色,又看了看前边的车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上次被车夫行刺,就留下后遗症,总害怕故伎重演。
我将头上戴的发簪取下,藏在衣袖里。
南宫彦被母亲安排在书房里抄写心经,不得离开。
他打开窗户,望着窗外漆黑如也的夜空,思绪万千…
你为何要那么傻?竟对一个毫无血缘之人,付诸真情,母亲现在要杀你,你要我如何是好?怎么保你周全?
突然…他瞪大双眼…
“不好”
此时,我坐的马车,还在继续前行,车夫也并无异样,我一直摸着那根发簪,心里还是莫名恐惧…
“哈哈…今晚真高兴”
“是啊!”
几个酒鬼,将路拦住,车夫连忙拉住缰绳,停住马车…
“几位兄台,让让路”
他们人多,又喝了不少酒,车夫之身力薄,只能有礼貌的恳求道:
“呵呵…你想过去”
一个手中拿着酒瓶,走路歪歪扭扭的酒鬼问道:
“是啊兄台,夜深了,我家小主还急着归家,麻烦各位兄台,给让让路”
车夫连忙抱拳示意:
“好…你们可以过去,但是…但是…得留下买路钱”
“什么?”
车夫塄道:
“对…只要…纹银一百两,你们就可以过去了”
“你们这不是打劫吗?”
车夫生气说道:
“哈哈…你说对了,我们就是打劫的”
说着走到车夫面前,一刀将他捅死。
坐在车里,目睹一切的我,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跳下车就往回跑。
那几个酒鬼大喊:
“呦~还有个美人在呢”
他们在后面穷追不舍,我边跑边喊:
“救命啊…救命啊”
我敲打路边房子的门锁,可是根本没人出来给我开门,任凭我喊破喉咙,也无一人出来搭救。
眼看着他们将我围堵在门口…
“哈哈…真是个天真的小姑娘,你真的以为,会有人开门来救你吗?”
“就是…谁不想活了,来趟这趟浑水”
他们讥声奸笑着…
我拿出手里的发簪,指向他们…
“都别过来”
他们看着我,狂笑不止~
“你个女娃娃儿,竟还有这么…这么大的武器,真是吓死本大爷了”
说着竟一把将我的发簪夺去…
“把她带走”
两个人拖着我,朝前走…
“放开我…放开我”
这时我却发现,他们腰间都有官府的佩刀,难道这根本不是酒鬼打劫,而是一个阴谋,想到这里…我朝着其中一个人的手上咬了一口,他疼得松开了手,我又匆忙推开另一个杀手,然后撒腿就跑。
“快追…不能活着放她走”
其中一人喊道:
“是”
我拼了命得朝前跑,一个弱女子,怎么跑得过,身后健步如飞得练家子,一会儿功夫,就被他们追上。
“放开我”
这一次,他们不再轻予疏忽,而是将我的嘴用棉布堵上,胳膊也被绳索捆绑,然后被一人扛在肩上,送回到马车上。
我不解为何他们,还要送我回来,这时…一人掏出匕首指向我。
吓得我睁大双眼,一个劲儿的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命大,这时恰巧一个打更得路过,见到此景,忙惊呼…
“杀人啦!杀人啦!”
他使劲儿敲打手中更罗,引得数十号村名,拿着铁锹,锄头,跑了过来。
古代打更的铜锣,也是朝廷的一种信物,只要有事关紧要的大事,他们就用手中更罗,唤得村民蜂拥而至。
我曾敲打求救的大门,也敞开门栓,里边的男主人,拿着铁锹和其他村民,将那几个匪徒团团包围。
原来并非他们没听见,我的呼救声,而是势单力薄,根本不敢出来,现在听到打更的更罗,方才拿着家伙,冲了出来。
那几个劫持我的人,本就是官府之人,怎能众目睽睽杀人,所以只好退了下去。
我又一次逃过鬼门关,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南宫彦所为,他不想与母亲正面冲突,就找来更夫,前来为我解围。
我被村民所救,他们将我安全送回慕王府。
坐在烛火下,抄写心经的南宫彦,嘴角轻轻上扬,继续完成母亲吩咐,抄写经书,已静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