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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陪练

常大爷的后院,就是所谓的练武场,感觉和普通的院子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在后院的屋檐下,斜放着几把红缨枪,有点像以前电影《闪闪的红星》中潘东子拿的那种,我探出手随便抓起一把,站在练武场的中央,闭目回想着常太爷爷烙印在我脑海里的一招一式。

焰龙枪法共分为[六十四势]、[三十六击]和[二十四针],当以法力催动时,长枪则幻化出一条条火龙,朝对手吞去。

六十四势为六十四个单独的枪势,适用于不同的情况,特别是其中的藏龙势——收枪于后背,收俭所有气机,再突然刺出,攻敌之不防。

三十六击则为一整套的招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连环而去,绵绵不绝,最适合以寡敌众。

而这所谓的二十四针,就是一套专门针对人鬼蛇神的穴窍,诡异莫测,细腻处若绣花之针,远非一般的「打穴」的功夫可比。

我站在练武场上闭目按照脑海中的招式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待一两遍过后,一套枪法就已经使得有模有样。着就是仙家传功的本事。

但是我自己知道,着仅仅只是一个花架子,身上没有任何法力的我根本就发挥不出来着焰龙枪的威力,只是靠自己目前的劲力催动,有点类似于戏台上的戏子一般,只是一个空架子,打的漂亮。

常大爷已经站在了练武场的边上,笑盈盈的看着我,看我朝他望去,笑盈盈的说“不错啊,刚入行就有着水平,可比我当年强多了”。我哭丧着脸说“常大爷,常太爷爷没有传我修炼法力的法门”常大爷一听笑道,我们出马弟子修炼法力,可分为两种,一种为修炼可以通过所传授的法门修炼自身法力,通过日积月累,法力也会越加雄厚,还有一种,就是本身不修炼法力,当你需要使用法力的时候,可以沟通仙家,让仙家借给你浑厚的法力使用。怎么沟通仙家不是已经传授给你了吗,听到常大爷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我原以为打架的时候可以沟通仙家附身来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道道,搞的跟金庸笔下的华山派一样,分为气宗和剑宗。一个注重招式,一个注重练气。常大爷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不过修炼自身法力也不能落下,如果出了仙家的地界,有时候只有靠自身的法力了。

“但是常大爷,常太爷爷没有传我修炼法力的法门啊”我疑惑的问道,只见常大爷笑道“你修炼法力的法门另有机缘,可比我们本门的法门要强得多!”常大爷卖了个关子“来来来,我着老骨头陪你比划两下,给你喂喂招,练上一练!”

常大爷说的客气,其实就是要指点一下我。

“好,那来吧”我也没有要和他客气,我与常大爷相隔大概10米,我斜拖着长枪,常大爷则将手掌的拐杖平推,对我说道“请”。

我要向常大爷请教,肯定不会等他先来出招,说了一声得罪,脚下突然发力,手中长枪犹如一条青蛟,朝常大爷猛扑过去,正式一招青龙献爪。

我这招的架势好像是在拼命,其实使用了半分力,随时准备撤离。

常大爷就在我手中长枪马上要刺入面庞的那一刹那,右手一翻,手中拐杖便卡着我的枪头再向下一压,就轻松的化解了我的进招。紧跟着,他手中的拐杖又快速的向前刺了两下,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我与常大爷在这一下交击之后,就猛然回枪,正好避开了他这宛如闪电般的两刺,我认得这两次就是焰龙枪法中的二十四针。不待他这两针用老,我猛然半转身躯,腰间发力,一手向上抬起,另一手将长枪从臂弯下迅速刺出,这一招正是炎龙翻身。

铛,的一声,我手中的长枪再次被拨开,我感觉到一股深沉而又恐怖的力量,从枪身朝我翻涌而来,手中长枪被震的不停的抖动。我迅速的后退去。

常大爷一招得手后,手拖拐杖蓄势而来,每向前一步气势则攀高一节,当奔到我面前时则蓄势已成,这便是那六十四式中的拖枪式蓄力方法,此时只见常大爷将拖在地上的拐杖向前一甩,双手握着拐头,向我的头顶直接压了下来。我慌忙双手抬起长枪,又是一声,铛,我直接就坐到了地上。而常大爷没有半点要放过我的意思,半转身躯,手中拐杖从腰间向我刺来,正式我刚刚所使的炎龙翻身。但是很明显要比我使得要老道很多,不管是从出枪的角度,时机把握都像是一本教科书。

我单身托枪,学着常大爷之前的样子,将刺来的拐拨到一旁,另一手撑地迅速的站了起来。

两人在这小小的院子内不停的交换着身影,那常大爷一边舞枪,一变心平气和的对我说,“我与你一般,都是出马弟子,都是常老太爷的徒弟,都是通过仙家的手段传功,虽然我们可以将着焰龙枪的招式全部使出来,但是想要灵活运用,那可就没有那么简单,需要生死间的领悟,一招一式需要讲究一往无前的气势,或者生,或者死...”

常大爷虽说是在喂招,不过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并没有放水的意思,使得是招招致命的打法,逼的我不得不绞尽脑汁回忆常老太爷在我脑海中烙印的招式来应对。

一会是六十四式,一会是二十四针,一会又是三十六击....

在死亡的边缘,这些招式变的是格外的亲切,因为他们随时可以救我的性命,我竭尽了全力,将脑海中烙印的招式能用的我全都用了,在这死亡的威胁下,我终于将着火焰枪法,融会贯通,我越打越是兴奋,就当我弯腰正准备对着常大爷的股间使出一个招毒龙杀的时候,只见常大爷的拐杖就已经扇到了我的脸上。一下就把我扇倒在地,我捂着脸委屈的看着常大爷,常大爷不忿的对我说道,“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那种招式能对我这样的老人家使用吗,真是没大没小”。我慌忙起身陪个不是。

常大爷收起拐杖,对我交待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再好好体会体会,早早休息,明早你都村口,可以拦到去镇上的中巴,我就不送你了,还有常太爷让我转告给你的,他之前帮你驱尸毒,发现你身上有两种印记,一种比较淡应该是西方的,直接就被常老太爷抹去了,另一种应该是你本家的印记,非常的厉害,你回去后可以问问你那爷爷!”

“下来是我要交代你的,你现在也属于修行之人,切记不要滥用仙家给你所传的本事,祖师爷祖训要牢记于心,还有就是你灵台穴已开,常老太爷的一些手段你也传承了一些,你现在最少也应该可以分辨出来一些阴阳之气,生魂之色,一切小心”。常大爷说道此处,朝我摆了摆手,留我一人在这练武场细细体会。

隔日,我一大早就起来,却没有瞧见常大爷和他的那个小萝莉的孙女,不知道又去了那里出马了,我按照常大爷之前的交代,在客厅的牌位前点上了三根香,对着祖师爷磕了几个头。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想把这个地方烙印在我的心里,我知道外面还有不少凶险等着我,月妖肯定躲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些我必须要学会独自去面对。

我到了村口做上了途径这里开往蓝桥镇的中巴,其实我现在对中巴心里还是有点阴影,但是让我直接走过去,我又害怕路途中出现什么幺蛾子,思前想后还是坐了大巴,我感觉我真的是缺少常大爷所说的一往直前的勇气。

到了蓝桥镇我也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找了个小三轮车赶回马家村。

到了马家村之后,我没有立即去我二叔家,而是先到了我爷爷家,爷爷做再自己的炕上,低着头吧嗒吧嗒吸着旱烟,一看就知道强忍着内心的苦楚,旁边爷爷的几个老伙计围着爷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这么捞着,我知道他们也是害怕我爷爷这么个年纪承受不住。

我跨进了门,喊了一声爷爷,爷爷抬头望了下我,没有啃声,用手比了比,让我坐到他的身旁,爷爷的这些老伙计也识趣的一一告退。

爷爷看着我说“凡子,你还好吧”,我将昨日来时的遭遇告诉了爷爷,气的爷爷狠狠的将手拍向了炕头,“这孽畜,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吓的我慌忙上前去安慰爷爷。

爷爷摆了手说道“那这么说,你已经拜师成了出马弟子了?”我点头应是,爷爷哼的一声冷笑,“这常老头倒是好算计,我马家村,马氏一家,这么多年来,可从来还没有人敢在这里立香堂,招出马弟子,这手也神的太长了吧”,我感觉爷爷语气不对,忙上前解释“不是常大爷要让我出马的,是我自愿的,我想学些本事,一来可以保护自己,二来也可以为周周报仇”。爷爷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过来,对着我说“我晾他也不敢,既然你想学就学罢,学点本事防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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