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涧澈的眼中划过惊讶,颇有一种我小瞧了你的意思。
锦妍自然不好说,若非有前世的经历,她恐怕还真的想不到……
“哎呦?不错不错,那你接着猜吧!”
锦研心中犹豫的想到....她若是直接说出,会不会显得太聪明了??
在抬眼看了看那个仿佛在看好戏的某人....她这点小聪明...在他眼中怕是算不得什么吧?
风涧澈朝她招了招手,拉着她便回了房间,刚走出门,就见几个人进去,收拾琴音的屋子。
“不用担心,她们比你善于找东西。”
.......他手底下真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能人异士呀.....
他们二人进了房间,风涧澈转了转脖子道“方才外间来人了,说话不方便。”
锦研探了探头,她一点都没有感觉....
“那几人功夫都在我之上...”
“噗...”风涧澈喷笑起来
锦研脸色也不太好...在这人眼中她这恐怕是三脚猫功夫吧!
看到锦研有些生气了,风涧澈忙哄道“你真的很有趣,上位者为什么非要做这些力气活??治兵用的是智谋。”
智谋?她没有....有的话前世也不会死的不明不明白的。
“我们刚才说到哪了?”风涧澈坐在雕花圆木桌旁,倒了杯茶水递给锦研,锦研接过茶杯也坐了过去。
“你让我猜!”
风涧澈将茶杯送到嘴边品了品,摇了摇头道“对!你猜猜看!”
“不就是打着把女儿送进宫中,给皇室生下唯一的皇子,继承皇位。”换了个房间,反而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不过这个话似乎并不能让风涧澈认同,他有些意外的看着锦研
“怎么不对?”
“倒也不是不对,不过是....这个方法...可行么?”
若不是前世的经历告诉她很可能是这样,她也觉得这很难实行,可是他们就那样在前世,神不知不鬼不觉的....
“妍儿妍儿?“风涧澈打断了锦研的回忆,他担忧的看着她“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啊?有...有么?”锦研慌张的搓了搓脸,努力的冷静下来,只是不想说话了。
风涧澈眯了眯眼,问道“妍儿...你有事瞒我。”
现在她也很茫然,重生归来,前世恨的人,发现是无辜的,前世信任的人,发现是别人的密探,前世最亲的人......也发现他们有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和欲望。
她已经不知道该信谁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信谁了。
也许今生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历史重演。
“妍儿?”
回过头看到风涧澈还在看着自己,锦研咬了咬唇,摇了摇头。
她不能说,但是又不想骗他,最好的选择怕就是不说了吧!
“没事,你不说便不说吧,以后你在我身边,只要我活着,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是了。”说是这样说,风涧澈的心里依旧不安。暗中琢磨着要查明此事。
“端妃被人用药流掉了孩子....”
这事儿平儿也知,自然不必瞒着风涧澈且也无意义。
“所用之药便是曼珠沙华....”
正说着,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风涧澈看了看锦研,无奈的叹息一声“你等我一下。”
说着便走出了门,没一会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
“是这个么?”他将书递到锦研的手中,锦研接过书看着陌生的书皮....
“翻开瞧瞧”
不用他提醒锦研也是打算翻开的,一打开,白花花的一页页.....
怎么回事...琴音为何将它唤了书皮,她发现了什么?这本书当时放在她行囊中,极为不起眼,许多贵重物品,她方才在琴音那里都见到了。这本书...
“这书是从哪里发现的?”
“琴音的里衣...”
里衣....
“她们...脱...脱...”
“没有!”风涧澈再次白了锦研一眼,这眼神很熟悉...对..在树林中就...
这般想着,锦研反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似乎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搜身不是很正常的事么?你刚才没搜?”
是呀,有些重要的东西总是会贴身放好,才能安心。只是这手札上边一个字都没有,琴音凭什么认定,此物非常重要。
此事锦研就是想不明白,她从没有当着琴音和流云的面研究过这手扎呀!“琴音为何...”
“虽然我认为她很有瑕疵,但是毕竟也是受过训练的,这书上边这样明显的药水味!定然是做过处理的呀!此物不重要何必大费周章呢?”风涧澈怜爱的摸了摸锦研的头,他的小丫头,时而聪明,时而呆呆的,真的很让人费神呀!这么呆笨的丫头,难怪当年那么轻易地就被墨轩染给骗走了。
第二日天不亮,锦研就被风涧澈拖了起来,说是要赶路。
不情不愿的简单梳洗一番,便上了马车,上了马车锦研的眼睛便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待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心满意足的抻了个懒腰,环顾四周。
风涧澈窝在一边看着书,整个车厢被铺上了厚厚软被,躺在上边非常舒服,一点都不颠簸。
风涧澈抬起头便见到锦研好奇的研究他车里的垫子,他心中竟前所未有的满足“之前就知道你贪睡,总担心回去的路上你吃不消,便让他们做的,你还满意?”
贪睡?她贪睡么?
不待锦研思索这个问题,风涧澈将手边的一碟子新鲜的水果推到锦研面前。
“是不?大虞毕竟战乱,我们赶时间,不能停下用饭了,将就一些。”
锦研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蔬果茶点,这个待遇已经很好了,想她上次从白庐回来....那一路上,糕点吃的头皮发憷。
用手捏起盘子中的草莓,问道“你赶路还备了鲜果,可真是会享受呢”
这个时节的草莓正是时候,上边洒了薄薄的糖霜,就算吃的多一些也不酸牙。
锦研心满意足的吃了一大盘,才发现风涧澈几乎没动过。
“你怎么不吃呀!”
他没有抬眼,只是将书翻到了下一页“大虞的糕点都这样的甜么?”
“是呀,只有漠北可能因为离大越近了些,总有些相近的东西,比如...喜咸。”
她是无所谓,都很喜欢的,不过看这人的表情...
“有那么讨厌么?你以后跟我可吃不到一个饭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