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锦研不停地打量着风涧澈。他将人放走了,真的放走了,她听着他将所有人都掉回,他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将墨轩染放回?他当墨轩染是什么?林中温顺的兔子?
“你看什么?我今日就如此俊逸,让你这般目不转睛的?”风涧澈调笑着勾起锦研的下巴,锦研淡定的将他的手挥开。想了想,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问了出来“你今日....”
风涧澈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是听到了?琪八办事真的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锦研严肃的看着他
风涧澈认命的摊了摊手“好吧,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真的相信他会将父亲安全的送回?”她不相信
风涧澈点了点头,墨轩染是枭雄,他可以心狠手辣,但是他做了承诺的就自然不会轻易背弃。再说.....“他当着全城书生的面许的诺,自然不敢轻易背弃,说不定现在他比我们还紧张镇国公府上下的安危呢。”
锦研想到方才风涧澈出的鬼主意,他竟然让墨轩染在楼上将自己签署的条约,一一念出。虽然没有看到,但是不难猜墨轩染的脸一定臭的跟臭鸡蛋一样。
“阿澈,谢谢你....”她不是傻瓜,知道他用遗诏换父兄安全,怎会不感动。
“哎。”风涧澈无奈的环住锦研“你这丫头,讨好别人时就阿澈,小哥哥的喊着,用不上别人的时候就是风涧澈....让我说你什么好。
锦研羞红了脸,往他的怀中钻了钻,突然,锦研想到了一件更严重的事.....
“对了,你就这样放墨轩染回去?他回去若是攻打大越该如何是好?此时你根基不稳...若是....若是..”
风涧澈突然凑近,眼中都是星星的看着她....“你担心我?”
“我....”
风涧澈笑笑,将她抱得更近了“没事,失踪一个多月的帝王,回去可没那么容易。况且...不将他放回,那么大虞岂不更有理由攻打大越?如今便是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吧。”
如今的墨轩麒也出来了,还有那不省油的杨尚书,兵部尚书....墨轩染回去每个十年八年的...恐怕很难回过神来跟大越打。只要三年,他便可稳定大越....他怎么会让墨轩染那厮缓过神来....
五年后.......
“娘亲.....娘亲?妹妹醒了。”白净软糯的小团子趴在门口唤着屋内睡着正香的某人.....然而某人翻了个身,睡得更香甜了。
风涧澈走进院子,看到风逸邧正太正抬着胖乎乎的小肉腿,想买进屋内。
“你做什么邧哥?”乍听到爹爹的声音,风逸邧下了一跳。回过神后才笑着跑了过来“爹爹,快过来瞧瞧,妹妹又哭了。”
风涧澈笑着跟着他往侧殿走去“你有没有好好做功课?又去偷看妹妹了?”
“爹爹?我们明日就要回宫里了么?”风逸邧不想回去,只有在娘亲这里最自在,回去后又是礼仪,又是课业的实在是太累了。
风涧澈摸了摸邧哥的头,笑眯眯的看了看屋里,锦研还没有醒,想一想自己接下来与大虞之战,恐怕短时间内又顾不上他们母子了。这样想着也就摇了摇头,邧哥一听,高兴的一直跳,但是风涧澈下一句话,却将他又打回谷底“我会将你的太傅都请到这边来。”
原本小庄子,早已改成了行宫,大越的皇后娘娘常年居住于行宫。虽是如此,但是陛下对娘娘极为深情,每隔几日便要来这里小住。顺便再考察一番民情,大越的官员上朝三日休朝两日。但是这两日却并不是给你休息的,而是将要上奏之事做以整理,并递交给左右丞相,二位丞相收到后则会递交陛下,紧急事态,则由陛下直接下旨。
锦研睡饱之后伸着懒腰起身了,披散着头发慢悠悠的走出院子。看到风涧澈从侧殿走出,还吓了一跳...
“你今日不是该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里呀?”虽说风涧澈每隔几日便会过来,但是也经常爽约,好在她这边有缘姐,否则这里的日子虽然自在但是心中难免惦记。
“今日怎么醒的这样早?”风涧澈将怀中的缘姐交给奶娘,便走了过来,一走进便能闻到锦研身上有一点点酒气。
“知道我要回去了就敢偷喝酒,你这丫头实在该打。”
锦研冲着他吐了吐舌头,越过他便要去抱媛姐。谁知风涧澈拦住她,拉着她便又进了屋。
“你有事情?”
若非有事又何苦在这里等她到现在,风涧澈关上门,拉着锦研做了下来
“妍儿,我明日便要御驾亲征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等我回来。”
锦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难受极了,她多想蹲在地上哭着求他不要走......可是她不能....
他为了她,曾经冒险将墨轩染送回,如今大虞内乱不止,此时攻打正是绝好的时机,若是错过....待墨轩染回过神,孰胜孰负还未可知。
锦研使劲抽了抽酸涩的鼻子,上前拥住风涧澈,死死的不放手。
门外邧哥拉着刚回走路的缘姐趴在门上.....
“爹爹和娘在说什么呢?哎呀?怎么没有声音了...”邧哥皱了眉不开心的嘟囔着
奶娘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小霸王,带着这乖巧听话的妹妹听墙角.....
“吱...”门突然被打开,风涧澈冷冷地看着
“哎呦!”两个小人软软的摔在他的脚下,小缘姐还看不懂爹地冷酷的表情,只是可怜兮兮的哭着要娘亲抱抱。
锦研忙过去接过奶娘手中的缘姐,刚要去抱邧哥则被风涧澈呵斥“谁也不许抱他,妍儿,你带缘姐去侧殿待一会。”
锦研缩回了手,看了看邧哥心里很是不舍得,却也只能带着缘姐离开。
阿澈平日里看似什么都听她的,但是他若是方才那副表情,则是无论如何都没得说了。
风涧澈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孩子,心中一阵酸涩。
“邧哥,你如今多大了?”
“四...四岁了。”邧哥浑身一抖
“你可知你爹爹是几岁被你皇爷爷扔到白庐的?”
“六...六岁。”
“很好!看来你明白的。你爹当年是战神,所以你也要是战神,明日我要御驾亲征了,待我扫平大虞,就将南唐交给你!”
“什...什么?”邧哥满眼星星的抬起头看着风涧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