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自然听得懂老大夫的话,她也曾察觉到锦研的脉象有异,只是这话听着,却让人心中不痛快....
“大夫,您可有何良方?”
老大夫摸着胡须沉吟半晌,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方子能暂时缓解你家小姐的情况,不过却不能治本,若想要你家小姐无碍,你们可以试着去求一求城外三十里处杏林深处的的神医,想来他该是有办法,只是那人性子古怪,从不轻易给人看病....”
“如此,先谢过老先生了”冯潇霆忙谢过
冯公子送了老先生出门,下人便将老先生开的药方送来给琴音过目。琴音接过药方,仔细沉吟一番,点点头道“这位老先生医术了得,不是我能比的了的。”说罢将药方递了回去“按方子抓药吧,要仔细些火候。
“是!”
“你说什么?”谢子旭大声的说道,这声音成功的吸引力风涧澈的注意
“怎么了?”
“风兄,你可知徐姑娘等人到白庐的目的么?”白敬亭忙迎上前道
“什么目的?”
“似乎与大虞便将吴将军的独女,吴念瑶有关。”
“吴念瑶?”风涧澈微眯着双眸,突然眼中闪过精光“难道是....”
“对!前几日,似乎听闻三皇子的人抓了位姑娘.....”
“嗤!这么有趣?”谢子旭嘴角挂起了邪邪的笑容“阿澈,不如就将这消息送予我们隔壁,很有趣耶!”
风涧澈眸光幽暗的闪烁着“只有不伤害妍儿,随你怎么玩”
“得嘞!小的领命”谢子旭夸张的行了个礼,便带着白敬亭退下了。
风涧澈依着窗子,笑着呢喃道“我想我知道怎么留住你了。”
.......
锦研吃了药,半个时辰昨夜呼吸终于平稳下来,脉象也不似之前那般起伏不定了。琴音安下心的同时,也在责怪自己的学艺不精。
第二日锦研悠悠转醒,初醒来,她的头昏昏沉沉,环顾四周竟无人在旁。她口干的很,想要起身去到些水喝,一动头就剧烈的痛了起来。锦研倚在床边,动也不敢动,琴音一进门便见到这一幕,忙放下盆子赶了过来。
“小姐,您怎么起身了,有事唤奴婢一声就是了。”
锦研指了指桌子上的杯子,琴音立刻意会了,倒了杯茶给锦研。锦研点了点头,接过茶杯,一喝竟还极热。
“昨夜小姐的房中进了个登徒子,冯少爷知道此事很不放心,就坐在这里守了小姐一夜。”琴音心思细腻,一间锦研面露疑惑立马为锦研解释。
锦研晃了晃已经空了的杯子,琴音忙将桌子上的茶壶抱了过来,为锦研又满上一杯后对锦研说道“小姐昨夜您可吓死奴婢们了,奴婢和流云听到您痛呼,赶来后发现您如同发了狂一般,最后还直接跳入屋外的水缸中。真的是要将奴婢们的魂都吓掉了呢,谁知奴婢正给您换衣服呢,竟进来了登徒子......”
“噗......”锦研不雅的将水喷出,不敢置信的看着琴音“你说什么?什么时候来的登徒子?”
“奴婢怕您着凉,便将您的衣物先脱下,盖在被子中,去偏房的行李中取您换洗的衣物,谁知一进来便看到有个登徒子站在您床边,万幸没对您做什么....”琴音自责的低下头“都是奴婢不好,那时不该离开小姐。”
锦研叹息着放下了水杯,也没了喝水的心情,沉默了许久“也不能怪你,那个登徒子抓到了么?”
“没有,流云追出院子就不见了踪影。”琴音小心翼翼的看着锦研,生怕这一连串的事情会让刚刚好些的锦研再度病倒。
“嗯?流云都没捉到?”流云的功夫她是知道的,几乎很难遇到敌手,能轻易地从她手下逃脱......
倒也不是不可能.....而且....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功夫也高,且一直做着登徒子的事....昨日也刚好遇到了。
难道真的是他?
锦研正想着,屋外流云进屋通报“小姐,那位风公子求见。”
锦研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刚好想到那小子,他来的倒是刚刚好“琴音为我梳妆,流云请风公子去厅堂稍候片刻。”
流云得了领便去引领风涧澈去了,风涧澈昨日做了亏心事,今日来次心中极为忐忑。
几次三番的,他别真的在锦研心中成为地地道道的登徒子,那他可真的没处哭了。
等了两盏茶的时间,锦研方才款款走出,风涧澈瞧出锦研脸色苍白,担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得如此憔悴?”
锦研抬抬眼,瞄了风涧澈一眼,却没有说话。坐在了椅子上也是静悄悄的喝着茶,连喝了两杯,方才放下。此时风涧澈心中很是焦灼,以往都是他悠然自得的看着别丑态百出,可是今日真的轮到自己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锦研终于说话了,一开口,语气并不友善
风涧澈抿抿唇,在心中掂量着这话应该怎么说“这....昨日有些不放心,便让下属留了心...”
锦研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这次没有喝许久,仅喝了几口便放下了“所以夜里就来了?”
“没....”风涧澈的没字刚出口,便见锦研扫来极为凌厉的眼刀,他便喏喏的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我....我...”
“果然是你!”
从京都开始....这已是第二次。锦研心中极为羞臊,一句话都不想同风涧澈说了,扭过脸后不理他。
“你听我解释呀!”想了一下,风涧澈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向锦研解释“我绝非有意的,我只是担心你夜里不是,想来瞧瞧你的情况,可是我进来后就见你在睡觉,我一走近才注意到你..你没...”
“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你别气了好么?”说着风涧澈冲上去拉住锦研的手,锦研使劲的挣了挣,却不如他的力气大。
风涧澈拉着锦研的手,切切的说“我昨夜来只是担心你,走进也不过是因为见你头发未干便睡了....”
“你为何笃定我夜里会不适?”她有些记不清昨夜发生了什么,可是听琴音说她似乎确实发了狂。风涧澈此人虽然不正经,可是他不似蒙骗她。他就这样近的看着她,她心里虽然气,但是却是已经相信他了。
“我....”风涧澈犹豫着,他近日与她说的太多了,他不敢....
“你说了我便原谅你了。”她看得出风涧澈在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