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你说的那人……到底是谁?”冯潇霆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锦研的眼中闪过犹疑。对于风涧澈.....她不知他的底细可是却有一个猜测.....很大胆.....
她需要一个人同她一起谋划
可是冯潇霆不是一个适合人选....他有他的家族,他为人侠义,遇事自然不会当做看不到,但是她的事,他还是不要牵扯进太多的为好。
“是一个信得过的人,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说罢,锦研将袖中的信取出,交给冯潇霆。“若是能救出念瑶,劳烦潇霆哥哥帮我转交....若是....若是失败了,你切记帮我烧掉。”
冯潇霆点了点头,将信放入怀中,郑重的说道“妍儿妹妹尽管放心,信在人在!”
锦研笑道“信丢了人也要在,若是丢了尽快通知我就好。”
自小他就这样认真的样子,不论是什么,他都一本正经的认真样,所以锦研才会额外喜欢逗弄他。想想幼时的那一幕幕,锦研失笑。
“怎么了?”锦研垂眸浅笑的样子,恬静温婉,冯潇霆握紧拳头,压抑着颤抖着的心。
锦研挑了挑眉,真的是得意忘形了“没什么,就是.....想起幼时我们一起玩闹的时光了....”
锦研看向院子,又或者她看的是很远很远的曾经。
突然眼前划过几个模糊的画面,刺的锦研心中一阵抽痛。锦研突然扶着胸口,面色苍白而痛苦。
“妍儿你怎么了?”
“小姐?”
“小姐?”
众人围了上来....但是这次锦研并没有晕倒,她扶着琴音不停地喘息着。不知过了多久,此时每时每刻对于锦研来说都极为漫长,她每一次呼吸都伴随这强烈的疼痛感。没一会锦研的额头上已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原来最痛苦的并不是她每次晕倒后的头痛,而是清醒的感知着这锥心之痛。
流云上前一把将锦研抱起,走进内室,小心翼翼的将锦研放在床上。琴音在此时更是取来了最近一直随身带着的银针,来为锦研止痛。
但这些都没有用,锦研清醒的感知着她的心脏似乎被一寸寸的撕裂,有什么在疯长出来。她已无力说话,疼痛侵占了她所有的神志。
“琴音,锦研这般根本没有办法在明日出发。”冯潇霆不放心的道
“可是.....小姐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这次不同,她清醒着,对她的折磨如此大,对心神的损耗巨大,如何能长途跋涉的赶路。”
锦研院中的人愁眉不展的,而风涧澈早已返回白庐东城区的将军府内。
“你回来了?”一进院就见谢子旭坐在院中剥花生吃
风涧澈撇撇嘴坐了过去“你瞧瞧你,就不能好好地坐着么?”
“为什么要好好地坐着,多累。”谢子旭不屑的撇撇嘴,又想到了什么,上前拥住风涧澈“来跟我说说,你心上人怎么了!”
风涧澈扭过身子不想说,转念一想此事确实需要他的配合,又不情愿的转过来将事情简单的说了说,当然省略了报酬的问题。
谢子旭听了风涧澈的话,慢下了剥花生的速度,看着风涧澈“此事与你那三弟有关,要我说,你不易参合其中。”
风涧澈点了点头,他心中明白,就老爷子对老七和老三的态度,若是知道此事是他做的,恐怕难以善了。如今局势才打开了,不易与那两个蠢货硬碰硬,想着嘴角竟挂起了笑容。
谢子旭如同见鬼一般的看着冯潇霆,身上竟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又想什么鬼主意了?”反正风涧澈一笑,准没有好事。
“没什么,我确实不能参合其中....”他又神秘一笑“但是你可以呀!”
谢子旭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喂,我说兄台呀!咱俩好的都能穿一条裤子了!我做的跟你做的不一样么?”
“自然不一样!你花名在外,同他抢一个女人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平日里谢子旭红粉知己一个接一个的,风涧澈虽然不奈,却没有制止。
也正是因为他总是混迹于各画舫花楼,打探消息才不惹人注意。
“喂喂,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呀!”谢子旭在一旁气的要跳脚了,然而风涧澈并没有理睬,转身离开了
“喂!阿澈!”谢子旭站起身想要追上气,却刚好接住他扔过来的药单子
“帮我抓个药!”他的声音愈行愈远……
“抓,抓屁啦!那我当小丫鬟使……呸呸呸呸,不对不对,是小厮”嘴里虽是抱怨着,人却将单子揣进怀中向外走去。
为人所知那谦谦有礼的三皇子,其实真真正正的是一个沉溺于声色犬马之徒,且喜好不定。
不过此事说是隐秘,确实在大越贵族人中彼此心知肚明的。只因他一直染指的都是平头百姓,所以也无人为她们出头。
不过既然要用女人说事.....他桑年强,还真做了一件可以做文章之事,以此想让他乱一乱阵脚想来不错。
想书房走去的风涧澈,因为偷香成功难得的好心情,嘴角呷着笑脚步轻快的走着。
“这可怎么办呀!”流云拿着方才才收到的信,不知所措。
京都再次来信,想必是催着小姐快快入京,然而看了看躺在床上已陷入昏睡的锦研.....
琴音见小姐实在是痛苦,用银针让小姐直接睡了过去,可是看着紧颦着双眉的小姐....想来痛苦并没有减少。
“流云你先别慌,方才小姐去了郊外让神医为小姐号了脉,想必一会儿药就该送过来了,我医术不精...”小姐此次明显比以往的情况更为严重,可是对此,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寄托希望于他人,实在有负公子的嘱托。琴音正说着,屋外则来了人通秉。
“琴音姑娘,有人送来了这些药和这封信。”门外的小厮怀里抱着一个小坛子,和一提药包
果然说什么来什么,琴音和流云皆是面上一喜,流云一个跃身便跳出了屋外。
那小厮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流云,下了一跳“哎呀!是流云....”
不带他说完,流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东西便离开了。走的方向,还是....小厨房。
那小厮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流云姐姐这是....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