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风轻云淡地进去，满脸懵逼状态地出来。
贾平凡直到走出天一大厦脑子里都还是一团浆糊，这和他想象中的面试完全不同啊！
在面试开始之前，他认为面试会是这样的：一个满脸傲气的中年男人或中年女人，以鼻孔对着他问几个问题，然后他贾平凡回答不出来。对方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双方都愉快地一拍两散。
可没想到面试竟然是这样的，对方一套组合拳下来，他节节败退，既无招架之功，也无还手之力，完全面团一般的任人拿捏。
为什么会这样呢？
贾平凡想了想没想明白，只能归结到“敌知己，已不知彼”上。
于是，贾平凡就给程高俊打了个电话，电话刚一接通，他就急不可耐地问：“程老四，你查到什么没有？”
“我的好二哥，亲二哥，这离你上个电话才一个多小时，你以为兄弟是福尔摩斯在世，还是被柯南附体啊……”听到贾平凡的问话后，程高俊就直接开启了吐槽模式。
贾平凡把手机稍微拿开一些，任凭程高俊在那里吐槽。过了一会儿，程高俊吐槽完了之后，才好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要是哥真的出事儿了，等你吐槽完哥的尸体都凉了。”不过抱怨归抱怨，说完之后，贾平凡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哥入职了？”
“入职？是胖爷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不是如面试吗？怎么会当场入职了？”对于天一娱乐的事情，程高俊还是有所了解的，当场入职的人不是没有，但绝不是贾平凡这初出茅庐的菜鸟能享受到的。
“你没听错，就是入职。”哪怕此刻说起来，贾平凡都满是惆怅。
“额，你不是说不会进天一娱乐吗？”程高俊听到之后有些不解，贾平凡之前和他说过他的打算，怎么转眼就入职了？
“唉，生活总是充满意外，有时候你以为自己种的是萝卜，结果收获时才却发现自己种的是白菜。”贾平凡感慨万千地说道。
“说人话。”
“哎！别提了，哥现在都没搞明白呢？当时哥脑子里一片空白，稀里糊涂地就办了入职手续，连合同什么时候签的我都没印象。你说，哥是中了传说中的迷魂术，还是催眠术呢？”贾平凡觉得他今天的遭遇太过离奇，以他两世为人的经历都没见识过。
“噗嗤，你别逗了，二哥。人家是正规的娱乐公司，不是传说中的江湖帮派。再说，他们那样对你干什么？兄弟承认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可惜耐不住你先天属性不对啊。”
“唉！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哥本以为此次出山能大杀四方呢，结果连山门都没出去，就被人一巴掌撂趴下了，怎一个惨字了得！不过，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入职不入职是他们说了算，可去不去上班就是哥自己的事儿了。”贾平凡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种事情他前世又不是没有干过，签了入职合同之后不也是说离职就离职，一般公司哪会管你这个？最多也就打个电话问你为什么不去上班。
再说，公司不都是有什么几天不去，就直接做自动离职处理吗？他贾平凡现在别的没有，但时间绝对管够。
“二哥，兄弟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签的合同是有法律效应的。”程高俊听出了贾平凡语气中的不在意，不由出声提醒到。
“天一娱乐那么大一个公司，会和我这么一个小卒子计较？”贾平凡对此一点儿都不相信，谁见过一只大象没事儿逮着一只蚂蚁猛踩的？
“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让你当场签订合同？”
“这……”贾平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按理来说，哪怕面试时谈妥了，也都是第二个工作日才会办理入职手续的，他这好像确实有点儿不正常。
“哥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算计呢？”嘴里虽是这样说，但贾平凡内心其实是很紧张的，该不会是天一娱乐发现了他穿越者的身份吧？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贾平凡心说这我问我自己有用吗？我敢问我自己吗？照穿越的方向想下去，不等想出个结果出来，哥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四弟，你说咱们是不是兄弟？”贾平凡酝酿了一下感情，温声对程高俊说道。
“是兄弟不假，但这事儿兄弟还真帮不了你。那人既然把你拿捏的这么准，肯定是已经把你调查得门儿清了，不可能没把兄弟我考虑在内。”程高俊也颇感无力，对方既然敢这样出手，就表明以他的身份肯定阻止不了。
程高俊想了想，作为兄弟总不能撂下一句无能为力就置之不理了。于是，他接着对贾平凡说道：“身为兄弟，我能帮你做的恐怕也只有查一查对方是谁了？”
“你打算怎么查？”
程高俊想了想，说道：“你把你今天面试的过程仔细地说说，我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贾平凡把他今天面试的过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当然略过了他码字的经过不提。
“有没有发现什么？”说完之后贾平凡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程高俊听完之后没有回答，而是问贾平凡：“二哥，你的意思是，你一个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去应聘财务经理助理？”
“我接到的电话只说了招聘经理助理。”贾平凡对此也很无语，缺斤少两的都应该拉出去毙了。
“你知道这个助理都要做些什么吗？”程高俊幸灾乐祸地问道。
“不知道。”贾平凡回答得很干脆，他本来只想弄个摩的开开，谁知道现在竟有人丢给他一架飞机，他会开才有鬼了。
“额，我也不知道，待会儿你去网上查查吧。”
“嗯，我知道了。”
“那行，就这样吧，有事情你再打我电话。”程高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贾平凡挂断电话之后，把手机装进口袋，从包里拿出了合同，准备看一看他违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果代价不大的话，哪怕借点儿钱，他都不准备遵守这个合约。
合同不算厚，贾平凡没翻多久就找到了违约相关的那页，1000？贾平凡有些疑惑，程高俊说得那么严重，没想到只需要付出这么点儿代价。
正当贾平凡准备合上合约，去天一娱乐支付违约金时，眼睛的余光扫到那串数字之后好像有个万字。定睛看去，没错，是有一个万字。
贾平凡气得脑仁生疼，谁家小职员的违约金这么高，哪怕是财务经理助理也夸张地过份了吧？
想了想，贾平凡还是给程高俊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贾平凡把事情说了一遍。
“二哥，你确定你是去当经理助理？我怎么感觉你这有点儿像艺人的违约金？”程高俊疑惑地说道。
“艺人？”贾平凡瞬间头皮发麻，某花一紧，连忙抽出工牌，一看，再看，揉了揉眼，再看。
“怎么了？”程高俊听贾平凡半天没吭声，疑惑地问道。
“工牌上写的制作部。”贾平凡迟疑地说道，这件事情怎么从头到尾这么乱呢？他投了应聘文员的简历，收到了招聘经理助理的电话，财务部经理出来面试，结果把他招进了制作部。
程高俊估计也被贾平凡的答案闪了舌头，半天没有吱声，最后他才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干吧，二哥，这件事儿兄弟我也无能为力。”
“不，你有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