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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齐瑞丽和林彩正张罗着搬家,请我帮忙,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搬家那天,我叫上尹易洲顺道打了一辆“货的”一起赶到。“货的”司机把车停在楼下,百般叮嘱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

齐瑞丽和林彩正在收拾行李。乱七八糟拢了一大堆,光两个人的衣服就分别占用了两个大旅行箱。我问齐瑞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齐瑞丽抱怨说房东太不会做人,每月不到时间就死乞百赖地催要房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们两个手忙脚乱地整理,我和尹易洲分秒必争地翻找一些对我们有用的废旧物品。

林彩看到以后说:“你们寒碜不寒碜?我们不要的东西你们还当宝,你们的生活至于这样吗?”

我说:“我们拣你的二手货也是看得起你,一般人,涎皮赖脸送我新的我都不要。我没嫌你的东西糙你倒嫌我给你丢人啦?”

林彩转向齐瑞丽:“你瞧你请的这人,专跑来拣便宜来了。”

齐瑞丽笑而不语。

尹易洲在杂货堆里东挑西拣,找出一张仿制的“蒙娜丽莎”画像,举起问:

“谁的?这画儿谁的?”

“我的。”林彩说,“我用来垫桌子的,干吗?”

尹易洲瞪着大眼:“用这个垫桌子?……真会糟蹋东西。”

我告诉尹易洲:“她跟你可不是一路人。”

艺术家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艺术家常常拿废物当宝,普通人恰恰相反,拿宝当废物。正如在有文化有品味的人眼里,毛笔是创造艺术品的工具,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件精美的艺术品,而在没文化的俗人眼里,那就一把刷子。

林彩不当回事地说:“又不是真的名画,你想要就拿去吧。”

尹易洲如获至宝,连忙卷成一卷,用细绳扎好,放在一边。我搜罗了几本旧杂志,用于晚上消遣。

林彩对尹易洲说:“哎,大画家,哪天给我画张肖像吧?”

“行啊,我随时恭候,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尹易洲觉得向人索取了东西必然要回报,便爽快地答应了。

我戏谑地提醒尹易洲说:“别忘了在她肖像四周加个黑框。”

林彩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我们把收拾好的大包小包一件件搬下楼。等在楼下的“货的”司机有些心怀不满,责怪我们办事不讲效率,耽误了他发财。

我爬到车上,接应尹易洲递上来的一件件行李,又把它们错落有致地叠放整齐。齐瑞丽买了几罐饮料分给我们。我拿了一罐给“货的”司机以表歉意。路上,齐瑞丽关切地问我累不累,我大口喝着饮料,望着车窗外迅速流动的风景摇头。

她们的新居是两室一厅的套间,明亮宽敞,背靠大街,交通也很便利。这让我和尹易洲羡慕不已。

“真有钱,住这么大的房子。”我赞叹道。

“你们的房子很小吗?”林彩问。

“我们租的是单间,连厕所都没有,瑞丽去过的。”

我迫不及待地坐下来休息。

齐瑞丽思忖了一下说:“好像有吧,在外面而已。”

林彩说:“那不是很好,臭气不会弥漫到屋里。”

“好什么呀。”我陈述理由,“冬天特别糟糕,像现在这样的天气,晚上起夜冷得要命。”

我说:“这房子大是大,只住两个人有点儿可惜了。”

“怎么着,听这意思你也打算凑份儿?”林彩问。

“是啊,你同意吗?”

“没意见,只要你把房租和水电费全包了。”

我开玩笑说:“行啊,你嫁给我,我就把这些全包了,一家人么,我付也是应该的。”

林彩也不含糊:“我是没问题,关键还得问瑞丽愿意不愿意——瑞丽,我嫁他你乐意吗?”

齐瑞丽有些不好意思:“你俩开玩笑,别把我扯进去好不好。”

林彩转向我正儿八经地道:“说话别那么没谱,瑞丽该不高兴了。”

我浑然不觉地傻笑。

晚上,她们请客。我和尹易洲准备甩开腮帮子吃他个够,好久没有那么放肆地进食了。

餐厅是那种装修得颇为典雅,颇具风格的餐厅。整排晶莹剔透的落地玻璃将餐厅内的每个细节都条分缕析地呈现出来;地板擦得光可鉴人;米黄色的墙壁上悬挂着各式流派的油画;天花板上镶嵌有无数耀眼的灯泡,一如庄严的人民大会堂;餐桌上铺的是印有餐厅名称的白色镂花桌布,十分干净整洁,每张餐桌中央摆放着各种小饰品。

服务员小姐彬彬有礼地把我们带领到一张餐桌旁。我们相继入座。我左顾右盼,故作感慨地对尹易洲说:

“有生之年能到这样的地方撮一顿实乃三生有幸啊。”

尹易洲应和着点头道:“有幸,有幸。”

“别土了你们两个,”林彩说,“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咋了?”我有意土里土气地回敬,“嫌哥哥给你丢人了咋地?”

服务员小姐吃笑着呈上菜单。尹易洲笑着拍拍我的后背,示意我不要说了。

齐瑞丽把菜单递给我,让我点。我从来没在这种高档场合用过餐,也没点过菜,更不知道那些花里胡哨的菜名是否真的名副其实,便装腔作势地说:

“随便吧,我们无所谓,吃什么都行。”

齐瑞丽随便点了几个菜,服务员很快就把菜上齐了。

吃着菜,林彩大模大样地说:“我可提醒你们,快到元旦节了。”

我和尹易洲互相对了一下眼神,却都摸不着头脑。

我试探着问:“你该不是打算让我们请客吧?”

“你们?算了吧?”林彩嗤之以鼻地说,“我可不忍心糟践你们那点儿血汗钱。我是提醒你们,要过节了,你们的买卖是不是也该收敛一下了?”

“开玩笑。”尹易洲梗着脖子说,“我们就靠节假日才能发点小财。”

“节假日生意好做是不假,可你们这种买卖,公安也盯得紧,尤其节日前,通常都会大扫荡。”林彩一板一眼地说。

“应该不会有事。”尹易洲看我,“你说呢?”

我吸溜溜地喝了口汤,说:“不会,不会,要抓早抓了。”

我又喝口汤接着说:“况且咱也不是省油的灯,哪儿那么容易,想抓就抓?谁抓我剁谁!”

“哟,就凭你?”林彩鼻子发出一声冷笑,“你拿得动刀吗?你会使刀吗?你分得清刀刃刀背吗?”

“你这话也太气人了,真是狗眼看人低,清楚庖丁解牛的刀法有多厉害吧,他见了我得拜我为师。我平常难得发火,可谁要把我逼急了,我非剁一个让你开开眼。”

“那正好,下周末我们准备吃饺子,你负责给我们剁饺子馅得了。”

“你……你……”我气得哑口无言。

席间,齐瑞丽不住地问我还要不要再添点什么,我说不用,这些已经撑死了。

用餐结束,每个人都满嘴油光锃亮。我习惯地用手背在嘴唇周围来回蹭了两下,齐瑞丽急忙递给我餐巾纸,我说不用,继续蹭。

林彩撇撇嘴,说:“真够恶心的,你们是刚打周口店那儿过来吧,一点儿现代文明都不懂?”

我反驳说:“你以为用这个就干净了?你看看,这和草纸有什么区别?其实都是草纸厂生产的,不同规格,不同名称罢了。裁成小张,你就用来擦嘴,裁成大张,你就拿去擦屁股。仅此而已。”

“跟你吃饭我觉得跌份儿。”

回去的路上,我们说说笑笑。齐瑞丽不失时机地提醒我千万小心,她的表情严肃庄重而煞有介事,仿佛真会出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似的。

尹易洲一脸诡笑地问我齐瑞丽和林彩哪个更令我满意。我说都还欠点儿火候,林彩聪明倒是很聪明,就是话太多,咋咋呼呼的,我不喜欢和我一样的人,至于齐瑞丽,我说不出任何理由。

小心驶得万年船,一招不慎让船翻。不幸的事终于让林彩言中。我和尹易洲苦心经营的事业一个不小心便前功尽弃,摧枯拉朽了。

起初,一切都一如往常地进行着。

冬天的夜市,冷风吹散了许多光鲜,增添了几分厚重,往日的空间被压缩得更为狭小拥挤,但这些都不足以打击夜市迷们的高度热情。谈笑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热乎乎,香喷喷的大排档比其他季节更显热火朝天。

我和尹易洲在这一派祥和的气氛中继续靠贩卖一些卑鄙无耻来赚取我们的明天。

这时,从街的另一端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叫嚷,我们却都没有在意。不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经过我们摊位,他好心地提醒我们说:

“开始抓了。”

说完朝街的另一头努努嘴。

我顺着他努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推推搡搡,拉拉扯扯。有的人撒腿朝街对面跑,没跑几步便被人从身后扑倒。因为我们的夜晚从来都是在风平浪静中度过,刹那间对眼前突发的这一切还抱有一丝疑虑。

“抓小偷吧?”我自言自语地说。

尹易洲说:“不像,抓个小偷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我仰脖踮脚又仔细看了看,说:“没见到有警察呀?”

“可能是便衣?”

这是尹易洲随意的一个猜测,却让我们的后脊梁一阵发麻,我们都警觉地看着对方,恍然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

“走!”

我大喝一声之后我们便迅速地将摊上的碟片收拢,分装在两个纸箱中。我和尹易洲一边收拾一边商量计策。每人负责一个纸箱,分头撤退,这样不至于全军覆没,留些火种以便将来东山再起,继续燎原。

说时迟,那时快。我和尹易洲装箱完毕站起身来的时候,从街的这一头也冒出几个便衣,后头还跟着身着制服的警察,快步如飞地朝我们奔过来。我俩见势,撒腿就跑。按事先约定的那样,他向南,我往北。

我告诉自己只管加速逃跑,别顾其他,多余的动作只会给自己造成负担,从而加重危险,可我的头却不由自主地频频朝后望。我蓦然间想到了那个被城管追赶,推着炭炉,失魂落魄的小孩。我心说,他妈的,我也落到这步田地了。

怀抱纸箱跑起来总不如空手摆臂来的利索,也不易掌握平衡,加上肥大厚重的衣裤牵制,我奔跑起来的姿势犹如抱了只西瓜的狗熊那样笨拙。很快我就被紧追不舍的两个彪形大汉扑倒在地,肘和膝盖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生生得疼,碟片散落一地。

两个警察把我手反剪到背后,压着往回走。我四下张望,没发现尹易洲,顿时倍感欣慰,心说,“革命事业”后继有人啦。

我被塞面口袋一样塞进警车。乌漆麻黑中我隐约看到一张晦气的脸上一双失色的眼睛正同情地望着我,我定睛一看,心当即凉了半截,那人竟是尹易洲。

派出所内灯光昏暗。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警察查户口似的让我们交待清楚姓名,年龄,籍贯和工作单位,转而铿锵有力地对我们违法之事详细审问。

“你们做这买卖多久了?”

“头一回。”

“头一回?”老警察冷笑一声,说,“抓到你们这样的都这么说。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知道。”我回答。

“知道还干?”

“不知道。”尹易洲见风驶舵。

“一个知道,一个不知道。”老警察又笑了笑,一指我,“这么说你要独自承担责任了?”

我连忙改口说:“我也不知道。”

“你刚才不说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紧张得语无伦次。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急中生智解释说:“我知道卖盗版犯法,但不知道自己卖的是盗版。”

“你还真能狡辩。”老警察喝问,“不知道你们还跑什么?”

尹易洲说:“我们没跑,我们是准备收摊了。”

“看样子你是打算拒不交待了。”老警察说,“知道什么叫抗拒从严吗?”

我继续辩解:“卖盗版犯法,买盗版也不对啊,为什么只抓我们不抓他们?”

“我们看到自然会抓。”老警察掷地在声地说。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洋洋得意地指着老警察身后一个正在倒开水的胖警察说:“这胖子就经常光顾我们的生意。”

胖子发觉我在说他,抬头朝我看了看。尹易洲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也发现了那位被我们唤作“财猪”的胖子。

“没错,没错。”尹易洲激动的说,“就是他,他常来。”

胖子端着茶杯摇头摆尾地走过来,表情坦然的说:“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些什么?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扭头又对老警察说:“老陈,别信他们的,他们那是信口开河。”

我说:“别不承认啊,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尹易洲说:“别说化成灰,他就是蒸发了我也认得出。”

胖子看了看老警察,发现老警察正朝他瞪眼,脸上有些挂不住,振振有词地解释说:

“我那是为了暗中侦察。”

“算了吧。”我不屑地说,“暗中侦察有必要买吗?还一打一打地买。你”

胖子一拍大腿指着我大叫:“我看你他妈的是想吃枪子儿!”

“小吴!”

胖子的叫嚣被姓陈的老警察厉声喝阻。

尹易洲补充道:“还买了不少。”

我连忙接上,说:“就是,指名道姓,你别不承认啊。”

此时,胖子并未反唇相稽,镇定地坐在那里听我和尹易洲肆无忌惮地一唱一喝,娓娓道来。

“你们两个说完没有?”老警察敲桌子严厉喝阻我们,“别那么放肆,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老警察停顿一下又说:“你们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不光是兜售一般的非法出版物,还贩卖淫秽光盘,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我们立刻都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了,面面相觑了几秒钟,我感觉自己心跳逐渐加快。

我期期艾艾地说:“是……啊,这个胖子……侦察半天……没告诉你吗?”

老警察又转眼瞪着胖子。胖子得意地看着我,发觉老警察在瞪他,便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喝了口茶。

尹易洲指着胖子问老警察:“他怎么处理?”

老警察说:“这不归你们管,我们会教育他的。”

尹易洲急了:“光教育就行了?得让他和我们享受同等‘待遇’。”

我赶紧纠正道:“不,不。还是让我们和他享受同等‘待遇’吧。”

老警察笑了笑,然后抑扬顿挫地解释道:“就目前来讲,在我国,购买盗版只能算不道德行为,不购成违法。”。

我不服气地说:“怎么能这样?捉奸要捉双。”

“这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我诡辩道:“怎么是两回事?都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两相情愿的事嘛。”

“不要胡搅蛮缠。”

我们被压走的时候,胖子站在门口故作感慨地对我们说:

“言多必失啊。”

这个跟头栽得很惨重。没收的没收,罚款的罚款,公安釜底抽薪的政策让我们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一贫如洗之后的我简直无地自容,不为别的,就为齐瑞丽借给我的一千五百块钱,这下打死我都还不出了。为此,我竟然在蹲班房的日子里盼着每天的时间能翻一番,我害怕过早尴尬地面对齐瑞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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