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车队一行,急行了一日一路平安,入夜时分一行人照例在路边,扎了营地张罗着开始埋锅做饭歇息了起来。
夜深秦纵在马车中修行了一会,感觉还是如往日一般毫无进步,无奈长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感觉心头郁闷,遣散了周边侍从,自己一人向着一旁的林中走去。
本打算随意走走散散步。随性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股萧声将秦纵所吸引,萧声深沉而厚重,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曲意中夹杂着一股哀愁。
秦纵也是喜好曲乐,闲来无事也曾学过数年洞萧,虽不说如何出神入化,可以小有所成。
但即使如此,秦纵对于这首萧曲却还是从未听过,入耳如低声倾诉似玉如歌,秦纵只顾的听曲。
却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心神却是悄然被这曲子所牵动,这曲子吹奏者在其中夹杂着某种异样的灵力。
拨开灌木丛,一个木屋映入眼前,木屋极为普通。就似普通山野猎户常见的小木屋,木屋前的空院中升着一簇篝火,此刻燃的正盛,萧声源头也从这木屋之中,
秦纵心中好奇,本想去结识一下这吹奏着,下一刻却硬生生停住了脚步,身子动作极轻,慢慢退了回去,窝在灌木丛连呼吸声都下意识放缓了速度。
只见这时黑暗的山林中,数倒身影向着这座木屋摸了上来,本来秦纵也是没注意到这些,就是刚刚凑巧看到一处有刀剑出鞘时的反光,这才让秦纵警觉了起来。
此地已经离车队扎营之地很远了,此地如果遇到危险,现在自己身边一个护卫都没在,真出点什么事,自己怕是要吃亏。
木屋前的火堆将黑暗中不断逼近的人影照亮,十几名穿着夜行服之人讲小木屋团团围住,而屋内的人也仿佛察觉到了这种情况,萧声也停了下来。
“即便如此,族内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天地虽大却难容一我,可悲可笑啊”
屋内清灵女子之声传来,女子声音忧伤使闻着不忍,想来应该就是那吹奏之人,而这些黑衣之人问言也是慢慢停了下来。
“您别怪我们,这是族会的意思,我们这些手下之人唯有听人的号令,二小姐!您别怪我们,我们也只能说给您!留下个全尸了”
其中一名像是领头之人在屋外向着木屋拱手拜了一拜,用火把将木屋点燃了起来,小木屋不一会边化成一片火海,。
”全尸!全尸!哈哈哈哈!”
领头之人听着火海木屋之内的大笑,断定其中之人绝无生还的可能之后,一行人慢慢隐于黑暗之中在无一丝声响。
秦纵在旁等了许久,确定这些人应该是彻底走远之后,不知为何突然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直直的冲进了火场,短刃不时劈开挡路火苗冲进了火场。
过了片刻一个人形火焰,猛地从火海之中冲了出来,秦纵抱着一个人从火海中冲了出来,边跑边将手中抱着的那人,随手就是扔到了一旁林中。
此刻秦纵是满脸的焦黑,头发全被被火苗燎起,刚冲出火海对着土堆就是冲了进去,急速的将身上燃起的火焰扑灭,当火焰扑灭之后,周身火迹土痕也是颇为狼狈。
秦纵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一刻就一刻钟这次算是玩的太大了,哪怕再晚一刻钟自己绝对跑不出这火场。
现在静下心想来亲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疯了,一项自认极为理智的自己,不知为了这次竟然会如此的意气用事,拿着生命冲进火海,就为了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
秦纵心中升起了一丝狐疑,要是按照自己平日性格,自己绝不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去,除非这女人本身有什么古怪……
秦纵躺在地上,盯着灿烂的星空陷入了深深你自责沉思,对于自己这次如同撞了鬼一般的冲动行为产生了浓浓的悔意。
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重伤弄得身体此刻极为的虚弱,大口喘息休息了良久才终于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
踉跄着身子,缓缓走了过去,记得刚才随手一丢,确实就是把人丢在了这附近啊,没道理找不到啊,
“老妖精婆子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法,差点害死老子!你这鳖孙子自己倒是命硬的很,我差点死在里面,你自己倒是啥事没有”
哪怕是一项稳重的秦纵,当满身焦黑走过来,看着打着呼噜像是睡着了一般的此人,此刻也是气的咬牙切齿在一旁大骂出声来。
虫鸣浅止,鱼肚渐白,眼看天际渐亮,接近黎明时分,子车劫一早早起,在山林间不断磨练着自身武技,一招一式打的虎虎生风有模有样。
武道一途从来没有捷径,一招一式都是经验的累积,虽然子车劫没有灵力,但这动作进取间周身肌肉大开大合,双手中隐藏的力量也是令人心惊。
虽无灵力,可是对于肉身的力量,无时无刻的磨炼,也使得此人哪怕是只靠着肉体中的爆炸力量,也能轻易徒手撕狼裂虎横行一方。
“来来人!救个命啊!”
一声声极为微弱的呼救声再林中传来,让正在练武的子车劫面带疑惑的停了下来,虽然声音很微弱,但对于习武之人灵敏的洞察力,一丝一毫的响动也能提起自己的警觉。
双腿猛地用力弹射而起,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找了良久终于,在林中的灌木丛中看到了筋疲力竭的秦纵。
看着全身伤痕累累,破衣烂衫的秦纵子车劫一时还没认得出来,面带疑惑的轻轻问道。
“您是?家主吗?”
“救我!”
秦纵说完这句最后一丝的力气也用尽,精疲力尽直接昏死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候却已经是三天之后
全身绷带缠绕,没一处好地方,大面积的烧伤使得全身重伤,整个人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如同成了一个木乃伊,也就双眼漏了出来,显得极为滑稽。
秦纵缓缓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此刻正在行驶的马车中,看到自己在车中,心中也就大定了一半,看样子自己总归是活着被救了回来,捡回了一条命。
马车正在行进中随着马车的颠婆,周身的伤口也都在剧痛,秦纵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好不容易扶着墙撑硬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