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城,冷傲天三人带着二十护卫来到一处府邸,府邸大门紧闭,门上漆黑匾额四个金色大字书写其上,大将军府。
一名护卫快速来到门前扣动门环,门内管家闻声道:“谁啊。”说罢缓缓将门打开探出头来。
管家姓李,叫李忠德,是很早就跟随冷傲天的一个老卒,在一次征战中因腿部受伤导致走路有些跛,后来战事平息便被冷傲天叫来当了管家。
管家先是看到口门的护卫,然后才看到冷傲天等人,管家看到冷傲天激动的对着府内大喊道:“是大将回来啦!”喊完连忙大开府门一瘸一拐的跑到冷傲天身旁接过缰绳。
冷傲天见状说道:“忠德,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
李忠德闻言咧嘴一笑道:“下人做我不放心。”
冷傲海见状戏谑道:“老李啊,这怎么眼里就只有你家大将军,没有我们啊?”
李忠德闻言老脸一红道:“将军这是哪里的话,老李哪敢啊。”说完便要连同冷傲海的马一起接过来。
冷傲天见状瞪了冷傲海一眼然后对李忠德说道:“别管他,让他自己弄。”
李忠德闻言看着冷傲海不禁挠了挠头不知如何是好,冷傲海见状哈哈大笑道:“行了老李,我自己弄吧。”
众人随着李忠德鱼贯而入,而这时府内的丫鬟侍者也连忙忙活起来,所有人都看起来很是激动。
冷傲天来到府内打量了一下,这府邸还是当年上官烈阳钦赐的,但是二十多年了,自己一共就来过三次,不过每次来,府内都十分整洁干净...
第二日早朝,皇宫内,冷傲天兄弟三人于朝阳殿外站立,而此时陆陆续续早朝的文武百官也都看到了三人,所有人见到冷傲天都不禁窃窃私语起来,毕竟这位声名在外的镇国大将军可是有年头没见过了。也有一些新晋官员不认识的,都好奇这冷傲天是什么人,竟然敢披甲挂剑上朝。
三人站在那里,冷傲天则站在最前面,而后来的都自觉的排在了三人身后,不得不说今天众人所站的位置与以往相比确实靠后了些,但是奈何却无人敢逾越三人位置。
冷傲天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金顶大殿,不知道在这庄严辉煌之下又埋藏了多少血腥往事。
随着人群一阵骚动下,只见两人并肩向着冷傲天三人走来。
“大将军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冷傲天闻言看了看说话之人,正是当朝国师姬武,而在他旁边年近花甲面露鄙夷的老者则是当朝太宰南宫敬城。
冷傲天瞥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自古文武相轻,何况姬家和南宫家一直与冷家不对付。
两人见冷傲天不搭理也没有恼怒,毕竟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两人并列来到冷傲天左手边站定。
那些新晋官员虽然不认识冷傲天三人,但是姬武和南宫敬城还是认识的,当一些新晋官员见两人竟然并列与那三人站在一起不禁心中纷纷猜测起这三人身份来,而就在此时一名同样身披铠甲的大将军阔步走了过来,只见此人理所当然的站到了冷傲天身旁。
冷傲天看了此人一眼依旧没有说话,而此人并没有看向冷傲天,而是目不斜视的说道:“冷大将军今天怎么来上朝了。”
冷傲天闻言冷哼一声道:“白将军不也一样么。”
原来这人就是烈阳帝国唯二的大将军白斩天。
半晌过后,随着殿头官一声进殿,文武百官向着朝阳金殿鱼贯而入,而此时大殿尽头宝座之上一人已经早早来到,此人正是烈阳国主上官烈阳。
百官来到大殿之上分文武左右而立,随后殿头官长喊一声:“上—朝——”
众人纷纷撩起官服如潮水般整齐跪下,而此时在看大殿之中,站立的还有四人,这四人也正是国师姬武,太宰南宫敬城,以及两位大将军冷傲天及白斩天,整个烈阳帝国上下,唯这四人有此特权...
今日早朝一切如常,除了多了冷傲天三人和白斩天以外,待退朝后,上官烈阳独留下冷傲天和白斩天。
一处大堂内,冷傲天和白斩天挨着坐在一起,白斩天看了冷傲天两眼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近来身体可好啊?”
冷傲天瞥了他一眼道:“劳你牵挂了,应该死不到你前头。”
白斩天闻言没有生气,而是哈哈大笑道:“牵挂不至于,只是听闻一点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听闻令郎没了?”
冷傲天闻言冷哼一声没有答话,而白斩天则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道:“唉,理解,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情谁都不想,不过你也别太难过,我看你这头发都白了不少啊。”
冷傲天凝眉道:“你儿子是不是最近有些太平啊?”
白斩天闻言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开个玩笑,你看你还急了。”
接下来两人默默无语,少许后,上官烈阳缓步走了进来,白斩天见状连忙起身施礼,而冷傲天则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上官烈阳冲着白斩天摆摆手道:“大将军快坐。”说罢自己坐在中间为首的位子道:“两位大将军可知我为何要单独留下你们么?”
白斩天闻言沉声道:“可是南国与银月王庭的事情?”
上官烈阳点点头道:“没错,如今银月王庭再次主动挑起事端,恐怕我们也不会置身度外,毕竟当年我们烈阳和南国曾联合对抗过王庭。”
冷傲天闻言疑惑道:“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上官烈阳摇摇头道:“不知,据说银月王庭突然没来由的发起了战争,不过这件事怎么想都透露着一丝蹊跷,毕竟银月王庭二十年前一役已经大伤元气,按理不应该如此快就再次发动战争。”
白斩天皱皱眉道:“那南国那边可有求援?”
上官烈阳依旧摇摇头道:“目前还没有,但是相信快了。”
冷傲天闻言接道:“未必,南国乃富庶之地,土地肥沃资源丰富,同样是二十年休养生息,南国如今已经不比我烈阳差了,可以说完全有能力独自抗衡银月王庭。”
白斩天看向冷傲天道:“虽说如此,两家也绝对不会让我们从旁虎视眈眈,我们必定要参与其中,否则不仅避不开,反而可能会同时引两家战火于己身。”
冷傲天闻言没有说话,而上官烈阳则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虽然如今我烈阳看起来免于战火是好事,但长久来看必是祸端。”
冷傲天看了看上官烈阳道:“那你的意思是?”
上官烈阳沉吟少许道:“因为我烈阳汉州与两国皆是相邻,所以无论最终对上的是谁汉州都要首当其冲,所以战事起时,汉州战果如何决定着整个战事的走向。”
上官烈阳看了看冷傲天,然后却对白斩天说道:“白大将军觉得我说的可对?”
白斩天见上官烈阳突然问自己不禁一愣,不过随即连忙说道:“国主说的是。”
上官烈阳继续说道:“汉州乃是我烈阳之门户,汉州稳则烈阳固,汉州破则烈阳危,汉州之兵强这无人质疑,但是汉州并非富庶之地,所以一旦战事起,还需白将军能从旁协助以共度国难。”
白斩天闻言皱了皱眉,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上官烈阳特意问自己,原来是想让自己的良州出血来为汉州做补给库,但是上官烈阳的话自己又不能拒绝。
上官烈阳看着白斩天道:“白大将军可是有什么难处么?”
白斩天闻言连忙道:“能为我烈阳尽一份力乃是我白斩天的福分,我还正因良州鞭长莫及而心痛呢。”
上官烈阳哈哈大笑道:“大将军为烈阳之忧心我都看到了,那好,今天就这么说定了。”
白斩天疑惑道:“那国主可是想好要与哪方开战了?”
上官烈阳摆摆手道:“此事不急,还需从长计议,今天来只是想听听两位将军的意见的。”
白斩天闻言心道,这哪里是问我意见啊,自己有拒绝的权利么?
上官烈阳可不管白斩天怎么想,接着对白斩天道:“白大将军舟车劳顿,早些下去休息吧。”
白斩天见上官烈阳单独让自己离开不禁心中犯嘀咕,但是又不能多问。
待白斩天离开后,上官烈阳起身来到冷傲天身边拍了拍他肩膀道:“走,喝点去,我这藏了几瓶上好的佳酿,就等你来呢。”
冷傲天闻言沉声道:“你乃一国之主,如此也不怕让人看了去。”
上官烈阳闻言哈哈大笑道:“就算有人看见也不敢乱说,就算不怕我这个国主,也得怕你这个镇国大将军啊。”
冷傲天瞪了他一眼道:“别,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当没听见...”
御花园内,人工湖心小亭中早已有人摆好了酒菜,冷傲天随同上官烈阳走入亭中落座。
冷傲天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上官皓月道:“坐啊,傻站着干嘛,怎么还和当年一样木讷。”
上官烈阳闻言也说道:“坐吧皓月。”
上官皓月闻言没有理会冷傲天的挖苦坐在了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