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沐璟弦感觉人浑浑噩噩的,难受,脑海中模糊的声音飘入耳中,“头部內颅积血,压迫神经时间过长,目前情况来看,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能不能醒来,多久醒来就看后面情况了……。”越来越模糊,一片寂静无声,似乎感觉到一些虚浮,飘飘然。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部痛感再度袭来,沐璟弦努力的尝试着睁开眼,一下,两下……,眼睛慢慢的感觉到了光线,有点刺眼导致一下无法睁眼看清事物,待眼睛逐渐适应了,沐璟弦才用手轻轻按摩了一下头部,疼,放下手,顿住了,疑惑的道“这……,这是哪里?”不是在桂林七星岩里旅游吗?好像一个小孩急迫的上前抓妈妈的手,然后自己没站稳,感觉到头猛烈的晕炫和剧痛!后面的声音,植物人?自己吗?一摔就植物人?那眼前这是哪里?整间屋子都是木头做的,虽然看起来破旧,但是也不会漏风雨,屋内看得出来都是古风气息,八仙桌,木板凳,古老而朴实的感觉,桌上放着一套湖绿色茶具,奇怪的是只有一个杯子,杯子因长年累月的使用,湖绿色的光泽已然更加光亮,给它添加了神秘感!让人看了就能联想到美茶入口的沁人心脾,神清气爽。而角落里立着一个木头衣柜,木纹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很淡,柜门视乎因为主人急切没关好,留下了一条缝,依稀看到里面叠得整齐的浅色衣服!除了这些外,屋里没有任何它物。
沐璟弦待感觉好点才挣扎着慢慢起身晃晃悠悠的朝着门口挪去。
院子里,一位身着麻布粗衣,却整洁干净的大哥!看上去将近30的样子!此时那位大哥正弯腰在一个大坛子前封存着什么,远远的飘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应该是酿了什么酒正在处理,听到身后有动静,那大哥停止手上的活,转身看到已经醒来的沐璟弦,眼里有些错愕,毕竟不熟,人家还是一个姑娘,不知道怎样相处正常。“姑……,姑娘,你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了吗?想必昏睡那么久已经饿了,我……,我这就去给你拿吃的!您稍等……”。
看到这个大哥紧张的样子,沐璟弦不禁莞尔,“嗯,谢谢”,边说边走到院子大树下的石桌旁坐下,看样子,是春天来了,树上开满了枇杷花,细小泛白的花一簇一簇,让人能够想象到未来的不久挂满枝头的枇杷。不过一小会,那个大哥便端了一碗白粥和一盘糯米糕放到了石桌上。
大哥有点为难情和不太好意思的说到:“姑娘,我这里偏僻,没什么吃的,您将就着先吃点吧!晚点我上山看看能打到什么野味,再好好的给您填填肚子吧”。
对于眼前的大哥,雪璟能够感觉他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也不见外“你好,我叫沐璟弦,我不挑,有得吃就好,谢谢大哥”。
“不必客气,那我就唤你小璟了”,那大哥愉快的自己决定了称呼。“哦,对了,我叫张玉樵,你也可以随便称呼”。张玉樵一手挠挠头,另一手还是有点紧张的揪着衣角,一副憨样。
沐璟弦思索了一瞬,“嗯,啊樵哥吧,我是怎么来到你这的?我只记得我叫沐璟弦,其他的毫无印象,也不知道怎么失忆了。”对于这一切,沐璟弦刚醒来那会就已经理清了思路,那边植物人,醒不来,一缕魂魄就穿越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让那边的自己苏醒。既然来了,总得搞清楚现状,也不知道这身体的主人什么身份,家在哪,遇到什么事,让自己机缘巧合来这里有机会在她身上重生。
张玉樵听到沐璟弦的问题有点出乎意外,怎的还失忆了,“小璟,我是在山上打猎的时候遇到你的,我这附近都是山,也不知道你怎么孤身出现在这种地方,那么危险,看到你的时候,你是已经晕死过去了,自然得救你回来,这野兽出没可不得了!这过一晚上你就醒来了,还不记得自己的事,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不过放心,在这里还是有你吃住的,不用着急,会想起来的。”
沐璟弦看只能听到这些,还是无从得知身份信息,只得作罢,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普通至极,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特殊身份,一个普通人而已,也没必要在意身份了,反正自己也不是这里的人,来这里就是从头开始,管她什么身份呢。沐璟弦想通这点便就着糯米糕喝起粥来,“啊樵哥,平日里你都做些什么?靠什么营生呢?”
张玉樵被这么一问,半天才反应过来,脸有些羞红,支吾着说着“我从小跟着娘亲隐居在此,一直都是打猎下山换点小钱和米粮回来过日子,死的猎物自己留着吃,活的那些有钱人喜欢野味,能换得来些许银子过活。前几年娘亲过世了,现在也就我一个人了。”
听着张玉樵的叙述,沐璟弦就知道,目前得陪着啊樵哥过苦日子,得想办法才行,一个现代人到这种地方还能让饿着?“那啊樵哥,你有事就忙去呗,吃完家里的活就交给我了”。
“这怎么行,哪能让你干活,你一个小姑娘的,我这汉子干就够了”。张玉樵不赞同的更正了沐璟弦的想法。
而沐璟弦又怎么可能真什么都不干,救了这身体,还有吃有住的,她沐璟弦是不喜欢干这些话,但是没条件享受,就得自己来,以后有条件了自然交给别人来做!“啊樵哥,我就住我刚睡的房间对吧?好了,你忙吧,说定了,我忙家里就好了,你就别客气了。”
见沐璟弦坚定,张玉樵不好再说什么。交代了两句“那行吧,太重的活等我回来做,我先去山上转转。”
沐璟弦点了点头“嗯,你放心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说完起身将碗碟收拾好往厨房走去。
张玉樵也背着野猎工具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