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什么都可
问题肯定不出在红绡身上,那丫爱蓝圣羽爱的死去活来,只怕蓝圣羽一句话,她就能为他去死,好不容易没了我这尊神做她的绊脚石她怎么可能不绞尽脑汁的向太子妃之位努力呢,所以,总结蓝圣羽至今还未立立太子妃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蓝圣羽不够爱她,二是,不能立红绡做太子妃。
哼,不管是这两个中的哪个,反正都对我有利就对了,只要能抓住关键的那点,就不怕他们不上道。
正想着,却听外面有人在叫可姬姑娘。
我一愣,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见是夏侯阳,正在殿门哪儿兴冲冲对我招手。他来做什么?回头看了蓝圣羽一眼,他一门心思都在手中的书上,头都没抬一下,但苍云已经出去了。
“太子……”我欲言又止,毕竟以后是跟着他混,先请示再离开这种基本礼貌我还是知道的。
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抬了两根手指轻轻一挥,冷道:“去吧。”
我万分感激的道了声谢便出去了,外面,夏侯阳正对苍云解释来意。
轻咳两声,装模作样的将手背到身后,到他面前趾高气扬道:“喂,老头,找我作甚?”
夏侯阳也不生气,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王上对昨晚的婚宴很满意,正在书房论功行赏,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缺了姬姑娘,而姬姑娘对这次婚宴的贡献最大,这次要没姬姑娘帮忙的话老夫绝完成不了这么出色,姬姑娘可谓功不可没,老夫特将此事禀明了王上,王上很是欣赏姬姑娘的才艺,特遣老夫来请您过去。”
呵,才几天不见这老头竟学的有礼貌多了,张口闭口的姬姑娘,最后连‘您’这字都用上了。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膀,奸诈道:“好!算你有意气,不过,这个,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你的那份……”
夏侯阳立马就明白过来了,把胸脯拍的“嘭嘭”作响,毫言道:“请姬姑娘放心,我夏侯阳向来是最守信用的。”
不错,孺子可教!我拍着手,笑得灿烂啊得意,大咧咧的揽过夏侯阳的肩膀在苍云夸张的目瞪口呆下扬长而去。去往赤雪王书房的路上,我一直不停的追问夏侯阳到底能拿到多少赏银,谁知他竟说不清楚,无聊中我再次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大功,直将他忽悠的找不着北,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将他那份赏金四六分成,当然,他四我六,待他反应过来时已追悔莫及,只得哭诉道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要我高抬贵脚放他一马,可我怎么会允。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堆成一堆在自己面前不禁心花怒放,一路高歌,我赚钱了赚钱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话说到了赤雪王书房门前,我被夏侯阳拉住了,还以为他要紧抓住最后的时间跟我计较赏金分成的事情,我赶紧做李小龙式防御状,谁知他只认命的对我说了句稍等,他得先进去通报的话。看他可丧着脸落寞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忽的想起来朱自清《背影》的那篇文了,其中有句“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倾斜,显出努力的样子。”不觉的有些伤感,差点就拦住夏侯阳的胳膊大义凛然道,老头,我家没那么多人要养活,别说六成,就是那四成我也不要,全给你罢。
可惜我最终只是动了动手指头,手掌都没抬起来。
纯银质匾额下的我小小的身影不停的踱来踱去,怎么半天都不见夏侯阳出来,那死老头不会故意把我忽略掉好独吞赏金吧,正想着,一时没注意和一送茶水的来小丫头撞在了一起,只听“啊”,然后“啪”的一声。小丫头摔倒在地,银质托盘扣在地上,雪白瓷杯粉身碎骨;我除了腰上有些闷痛,脖子上有点刺痛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
是不是闯祸了,看那杯子好像蛮贵的样子。心里忙打起算盘,往书房端茶肯定是给赤雪王的,如此,除去陪杯子的费用外,还要陪人小丫头人身损失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全部算起来可是相当可观的一笔数目,搞不好还要被关禁闭,坐牢。
逃,还是不逃,犹豫不定中,夏侯阳出来了。他瞄了眼那个正自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小丫头,顿时黑下脸来呵斥了她几句,然后关切的问我有没有伤着。我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主动承认错误道是我不小心撞着她的,不关她的事。谁知夏侯阳根本不信我的话,又斥责了那小丫头几句,将我拉进书房。
我向小丫头投去抱歉的目光,可她却埋着头,根本没注意到我的表情。
后我不禁醒悟,想到自己现在这是在古代,在这里,根本没有谁对谁错之分,只要你有足够大的权势足够高的地位,便不用对任何人负责,换句话说,在比你弱势的人面前你永远都没有错,除非你实在良心泛滥。唉,可悲的高低贵贱。
书房,仿若进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到处都是雪白的颜色,有些刺眼。这里的装饰,不管是纯净的桌布地毯,还是银质的座椅,或者玉质的台阶,甚至连书架上放着的书的封面,都是白色的,说实话,感觉像是到了天堂。好怕自己会将这里踩脏。
赤雪王端坐在书案之后,白衣,玉带,银冠,纯白的笔直的自两鬓垂下,肌肤白皙,薄唇勾笑,蓝眸丹凤眼,眉毛修长,不得不说,他集齐了尘昕和尘然所有的优点,比尘昕更温和,比尘然更高雅,简直就是完美的所在。和他比起来,我是笨笨丑小鸭,他是美丽白天鹅,夏侯阳则是癞蛤蟆一个。
柳妈妈,岚儿,鹤,水瑶等,凡是在婚宴上表演过的人都在,唯独不见神祁,亦朵。我叹了口气,不禁心伤。夏侯阳在背后推了我一下,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跪了下去,膝下的毛毯软软的,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真想倒下去睡个香香的觉。
以额触地,盈盈道:“可姬,拜过王上。”
座上,优雅低沉的声音传来,“免礼,可姬,抬起头来。”
我直了身子,楚楚的抬眼看他,他真的很美,绝世的容颜有如谪仙般纯净的不食人烟火,高贵而典雅,如此阴柔的美感在他身上却成了种压迫性的气质,流露无遗的王者风范。
看到我面孔的瞬间,一丝惊讶自他眼底一闪而过,随后便是细腻的打量,温柔的眼神专注的让我有种他是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的错觉。
是错觉吗?我不自在的低了头。他笑了笑,道:“听夏侯阳说,昕儿的婚宴是你出的主意?”
“回王上,那些都是夏侯大人的主意,臣女不过帮着大人做了点事罢了。”我文文弱弱道,本来不想帮夏侯阳说好话的,但毕竟分了人那么多钱,这就当是给他的点补偿吧。
“不用谦虚,夏侯阳已全部对孤王说了,的确别出心裁,令人记忆深刻。”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味,“你想要些什么奖赏?”
“嗯?”我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奖赏还有的选吗?怎么没听夏侯阳说过。我疑狐地看向夏侯阳,他笑着回望,眼里带着些许鼓励,他旁边柳妈妈则是满脸羡慕的表情,笑的眯成一条缝的眼里往外冒着狼一般的贪婪亮光。
我咽了口吐沫,不确定道:“请问,要什么都可以吗?”
座上的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赤雪国境内都可以,只要你想得到。”
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了,感觉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了,杀的我措手不及,赤雪国境内都可以,只要我想得到,这是什么概念,意思是我要什么都可以咯,那我要你做我老公也成?当然不成,我摇摇头,心里小算盘打得飞快,要什么呢?钱?权?势?……不过,等等,不对,不对!首先先回归现实来讲,我又没做什么特别重大的贡献,不过就参加策划了他儿子的婚礼,怎么就得到他如此厚重承诺且无范围限制的兑奖承诺哩?没道理啊,有鬼!
“那个……”正要说些什么,头突然眩晕起来,我扶住脑袋,努力想睁开眼,却没力的厉害,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像被打了全身麻醉一样,渐渐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躺在一华丽丽的雪色大床上,半透明的白色帘账,柔软的白色床垫,同样是纯白的极奢华装饰。皱了眉头,合上眼,再睁开,洁白的装饰还在,不是做梦。想抬手揉揉昏涨的头,却怎么都用不上力气,很像是梦魇,我惊慌的四处张望,于是,容老头的笑脸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心猛地跳了下。
他笑了笑,“这么快就醒了?”
“我……”试着张了张嘴,发觉自己可以说话,于是急忙问他道:“我这是在哪儿?”没记错的话,我是在赤雪王的书房里晕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