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很像她
很早就有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懂它的意思,但现在我懂了。
蓝圣羽粗暴的将我甩在椅子上,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水猛灌,“说,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他抱着手倚在桌边怒气冲冲的问我。
“我?”我茫然的揉着脚,“我做什么了?”
他眯起眼睛鄙夷道:“你穿成这样想做什么?吸引他吗?做我的女人满足不了你吗?你以为你是谁?凭他也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我吸引?愤怒。
我忍着痛站直身子,不解道:“我吸引?你怎么可以这样清高的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这样做难道不是你示意的吗?”我指着身上因为蹂躏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愤恨的将袖上的长纱扯了下来扔在地上,冲他吼道:“这个,这个,还有头上的手上的这些首饰难道不是你送给我的吗?你之所以让人把这些东西送来,为的不就是要我将他吸引上床替你劝他两句吗?还有,什么叫做你的女人?请你不要乱用措辞,我从来都是我自己的,而且,我这种女人怎么了,我怎么就配他不上了?”
蓝圣羽怔住,语气越加阴沉“你是这样想的?”
我冷哼,“那你要我怎么想?想你突发善心,想你良心泛滥所以才特意送这些东西来讨好我吗?”
“我……”蓝圣羽话还未出口便被我打断了。
“如果。”我冷笑,“如果你真是那样的目的的话就请你原谅炽月的愚钝,以我所了解的你,我实在很难将你的所作所为联系到好的层面上去。”
“很难联系到好的层面上去?”蓝圣羽阴阳怪气的重复这我的话,突然扬高音调嘲讽道:“是你很难将我的所作所为联系到好的层面,还是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故意曲解?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想这男人怎么就这么的无耻,连带的借口都用的这么低级。
我耸耸肩,“随你怎么想。”理智说,永远都不要和男人争辩,尤其那种操控欲极强的男人。
“这样算是默认了吗?”
用得着回答吗?我嗤笑一声,径自倒了杯茶不紧不慢的品着。
蓝圣羽不耐的捏了我的下巴,“我难道没告诉过你一定要回答我的话吗?”
“痛。”我越是挣脱他使得的力气便越大,目光也越锐利。
我紧皱眉,再也忍耐不住愤怒大吼出声,“我说痛你听不到吗?!”
空气突然凝冻成冰,冷的让人窒息。一大滴早已凉透的茶水划过蓝圣羽俊逸的脸颊汇集在他下巴上。水滴越滴越慢。我眼睛却越睁越大,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我想我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把茶水泼到他的脸上。
眼睛危险的眯起,将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他还没有说要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妄想跟我划清界限了吗?”
也许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会产生与真实情绪相反的举动。
这个时候就是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我会暴跳而起指着蓝圣羽的鼻子警告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蓝圣羽,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让我去吸引那什么不知道是卧龙庄还是窝虫庄的庄主的,现在不管你怎么否认,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再说,就算我是故意要去吸引他的你又能怎样?你来这儿的目的不就是想他答应为你所用吗?我这样做有错吗?不过想助你一臂之力罢了,真搞不懂你哪儿来那么多荒谬观点,你扪心自问,我做的这些哪里有危害到你的地方?你说啊?哪里?哪里?哪里?哪里!你说!”
蓝圣羽薄唇紧抿,像是在看猴戏似的看我在他面前毫无形象的大吼大叫。
已经到这一步了还怕什么?只能说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了。死就死,谁他妈怕谁,早晚的事情而已。
我看穿生死似的撇了撇嘴,不屑道:“再说,在你蓝圣羽高贵太子的眼里我不一直都是个卑微的分钱不值的下贱舞女吗?你应该知道吸引讨好并伺候男人是我们这些个下贱舞女必须要掌握的生存法则,如此,你又在乎什么呢?”
蓝圣羽皱了皱眉,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厌恶浮现。
我笑,“你就这么在乎我吸引别的男人吗?是吃醋吗?你爱上我了吗?”
闻言,蓝圣羽突然变了脸色,惊讶。
“告诉我,是这样吗?”说着,身子蛇一般软软的缠在了蓝圣羽身上在他耳边吹气。
本以为他会一脸嫌恶的将我推开,或是狠狠的甩给我一巴掌并扬言说我的脸脏了他的手,而事实却是我怎么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他竟然拥进了怀里,带着某种恨意,恨不能将我揉碎在他怀里。
什么叫玩火自焚,我算是领教了。
茫然中,腰上突然一松,长纱素带静静的飘落在地。
我一惊,忙挣扎道:“放开我。”
蓝圣羽邪笑,他脸上尚未流干的茶水顺着他的下巴渗入我肩上的衣服,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男人的炙热的气息扑在耳廓边缘,“你说,吸引讨好伺候男人是你的专长,嗯?”他的手自胸前的探入,稍一用力便将我身上的衣服褪了下去,手掌在我背上不怀好意的四处游移,唇角微勾,邪肆笑道:“所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专长如何?”
“滚!”好想离开的他的身子,可身上的衣服都被他剥尽了,如此,只能紧贴在他的身上饮鸩止渴。
“这就是你对待恩客的态度?”他的唇轻落在我左边脸颊。
我蓦地绷紧了身子,语气放得轻松,“喂,蓝圣羽,见识可是要花钱的,你有钱吗?”
“呵……”一声轻笑后唇被封住,我双手撑住身后的桌子,他一手按在我脑后,一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只片刻,炽热而紧实的胸便贴了过来,灼的我有种被烧伤的错觉,小腹被一硬挺挺的东西抵着,我下意识的向后退着,显然忘记身后已经无路可退了。从相遇开始,他的吻,从来没这样纠缠冗长过,像是怎么都索取不够。
“唔……蓝圣羽……”我错开他的唇大口喘息。
“怎么,这点就受不了了吗?”他的声音沉而嘶哑。
他将我抱坐在桌上,指顺着腰线下移再下移,拂过一片墨色丛林探入最敏感的一处。我深吸了口气,双腿不自觉的收拢起来。他惩罚似的咬住了我的唇,手指不耐烦的在湿润里扩充领地。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将指退了出来,引着我的腿缠在他的腰上,然后抱我起来再一落,下身毫无预兆的被他的欲望填满。指甲深陷进他的手臂,破碎的吟声亦同时自我唇间溢出。
男人的话语带着浓浓的****于耳边缭绕,“虽然没爱上你,但至少喜欢你的身体。”
喜欢我的身体?我该感激你吗,苦笑,你或许还不知道,身体,是我最看不起的东西。
后背触到凉凉的床单,我不禁紧搂住他的脖颈,笑的无比妖娆妩媚,“你一定会爱上我,我敢打赌。”
男人轻笑置之,毫不怜惜的抽送身体。
蓝圣羽,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然后再亲手将你给错的爱撕掉。这是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你忘了吗,我可没忘。
缠绵过后,我软软的枕在男人臂弯看他俊逸的脸,似觉出我的注视,他睁开****尚未散尽的眼睛与我对视。良久,他道:“你的眼,和她好像。”
我不解,“谁?你的爱人?”
他突然变了颜色,双眉不耐烦的蹙起,起身,拾过衣服穿在身上。
心底暗笑,心虚了吗?这双眼睛的主人曾被你杀死过。
我侧卧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看他穿衣的动作,本想再多问两句,却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思路。
蓝圣羽的动作顿住,双眼疑惑的睇向我。
我才记起这是我的屋子,于是清了喉咙,答道:“谁?”
“宗伯。”来人报了姓名。
果然来了。
我看了蓝圣羽一眼,回道:“请问有事吗?”
“是这样的姑娘。”宗伯道:“庄主请姑娘到后院游湖。”
我得意的对蓝圣羽笑了笑,道:“劳烦宗伯回庄主一声,我马上就到。”
“是。”宗伯答应着去了。
我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不顾蓝圣羽的注视径自裹了床单跳到柜子面前挑选衣服。
“这件怎么样?”我拽出一件鹅黄色的裙子问蓝圣羽道。
他冷着脸坐在床边,答非所问,“你一定要去?”
“废话。”我翻了个白眼给他,“你不已经听到我的回答了吗?”
取出一件白色的裙子到屏风后面换上,又至梳妆台前打理起凌乱的发。
“如果不去呢?”蓝圣羽淡淡道。
“你脑袋没进水吧。”我转过脸去看他,“你不是一直想要收他在你手下做事吗?难得他肯送上门,不打算让我试一下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达成心愿。”
蓝圣羽嗤笑道:“你以为他会听你的话?”
“没试怎么知道。”取一只白玉簪插进发髻,定定道:“我想,这次的结果会告诉你到底要不要留我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