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欲自噬心
“你知道吗?”他用力甩开手将我的头摔在地上,“过了今夜,明天便是最后一日了,着最后一日不是你的,而是我的,如果你接受我,我们本不会走到这种地步的。”
我抹去嘴角的血渍,神识有点清醒了,“你,你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
他冷笑着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将我翻身压在地上,然后,毫无预兆的从后面进入我的身体。
痛,好痛。这么痛,如撕心一般,但身体却与之相反的传来一阵快感,也没有之前那种难耐的感觉了。
我突然清醒,前无所有的清醒,“蓝圣羽?嗯……”
“蓝圣羽?”他耸动着身体,每一次冲击都如烙铁穿透我的身体,制造出揪心的疼。
“这么叫我,是一种引诱吗?”他喘息着,动作越发野蛮起来。
“不……啊……”我咬住唇,呜咽道:“痛,好痛……”泪水几乎夺眶而出,颤抖的声音换不来他的一丝怜惜。
手被他反剪在身后,怎么都挣脱不开。
蓝圣羽,他不是一直都对我很好吗?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一个样子。
我噙着泪,不然自己哭出声来,紧闭着眼默默的承受着他给我的痛楚并极力的抑制着他带给我的快感,虽然潜意识里不愿承受,但现实里却矛盾的想叫他继续,甚至将我揉碎在他身下也无所谓。
竟然与他发生了关系,好讽刺的事实。
他一直是这样的吗?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如此反复无常。
“嗯……蓝圣羽……啊……”忍受着下体充满异物不适感,颤抖着声音喊他。
他惩罚性的猛力一冲,痛得我呼出声音。
“不要和我说话。”他轻描淡写道。
“不。”我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倔强道:“我一定要问,你……啊……”
“这样都堵不住你的嘴吗?”他冷哼一声,用力揪起我的头发将我甩在桌上,一手扣住我的手按在我的背,一手握住我的腰,再次挺身而动。
摔得好痛,哪里都痛,可该死的身体就是需要他,有且只有他才能止住那道躁乱不安、炽热难耐、不能自已的束缚感。
侧头伏在桌上,眼前不远的地方有一杯酒倾倒在果盘旁边,里面洒出来的酒水随着桌子的晃动时快时慢的向桌边蔓延,纵使再恋恋不舍,也免不了到达了桌子边缘的必然结果,它再次回头看了被子一眼,犹豫,然后决然的滑落,最后落在地毯上消逝不见了。
死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它倒是解脱了,可我还在水深火热里煎熬。
闭上眼,默默的忍着被撕裂的疼痛,羞耻而卑贱的享受着他带给我的奇异感觉。
情动到深处,他松了我的手抓住我的头发将我从桌上拽了起来,双手如滚石般自我胸前碾过,如此反复,他粗重而豪迈的喘息扑打在我的耳边,炙热的身躯灼热了我的背,柔软的唇印疯狂的在我肩头吮吸,他将我抵在榻边朱红色的柱上,更加快速的移动身体,他所有的一切无不引人为之靡乱为之发狂,我再也抵挡不住他的攻势,彻底沦陷在他给我的世界,我张开嘴,放任破碎而满载迷人的急不可耐的低叹声自喉咙里荡漾而出,它们有如湖里的波纹,又似海里的波涛浪尖。
蓝圣羽突然停住动作,像是猛然清醒过来似的。
“臭女人。”他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再次将我甩了出去。
我重重的扑在了地上,抬手抹去唇边的血渍,回头看他,“你一直都在骗我?”
他不言,向我走来。
赤着的脚在我眼前站住,他蹲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无限温柔的自左我脸颊上划过。
“为什么这么问?”他的语气平淡而疏远,我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蓝圣羽了。
“不为什么。”我慵懒的爬向他,“只是,想问一下。”
“臭女人!”他一巴掌将我扇到一边,毫不犹豫的跨在我的身上。
身体的空虚瞬间被膨胀滑腻的异物充实起来,我咬着牙,再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任其带着身体的温度滚落而来。臭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喊我,不知怎的,有种被耍弄的感觉。
这一次,我再也不敢贸然的哼出声音。忍着,再忍……
舱里的烛火已熄,月光冷冷的蒙在薄质的地毯上,蓝圣羽还在冲撞,每一次都深入至深处,每一次都让人失神。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抱住我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灌给我酒,继续点燃我的渴望,让我甘心卑微着意志向他求欢;这一晚,我不记得他到底说了多少欺负的话来骂我;过了多久,直到我已经麻木了他在我的身上刻意弄出的许多疼痛,他还在继续折磨。
放了我,就这么难吗?
也许是倦了,或者是累了,觉得索然无味了,他终于放过我,径自走至榻边,拾起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走了。
看着满身的狼藉,到处都留着他的东西,想动,却没有力气,只能伏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怪谁呢?明明是自己主动扑到他身上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看不起我,才会这样羞辱我的吧,所以,怪谁呢,只能怪自己。
夜里,湖面上异常的冷,我蜷缩成一团在地摊上,像一只没了壳的蜗牛,柔软,脆弱。
不知什么时候,我沉沉的睡了过去。很奇怪的,梦到了蓝圣羽。
那天,正是他娶我,洞房时他不留情的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和别的女人彼此恩爱共效于飞。离悠突然出现,他是来跟我告白同时也是来跟我道别,他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告诉我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带我离开了,我抬起手,本想捧住他的脸,告诉他我会等他的,可离悠的脸突然变成了蓝圣羽,他慵懒的坐在椅里,冷冷的指使着两个丫鬟将我身上的衣服给扒个精光。再来,我被一个女子用剑刺伤,垂死挣扎之际我逃到了一个有很多很多灵位的秘密地下室。场景再换,蓝圣羽冤枉我说我伤了他最重要的人,要废掉我的手,他不顾我的辩解硬给我上了指枷,要我以手还手,钻心的疼自手指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呕心之疼……
我拼命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陌生的床上大口喘气,指尖有难以言喻的痛感传来。转眼看去,一翠绿衣裳的女子在我的指甲缝里拔出来一根银针。我倒吸一口冷气。
“终于醒了。”那女子说着,抬手抹了把额上的细汗。
她有张我特别熟悉的脸,但我却记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你是谁?”我蹙着眉头问她。
“还没想起来吗?”她略微失望了叹了口气,“蓝圣羽可真狠,竟然这样对你。”
心突然收缩。蓝圣羽三个字刺伤了我。
她拖了我的手臂,恳求道:“女主,拜托了,求想起来吧,现在除了你自己谁都帮不了你,我知道,那段记忆对你来说或许是痛苦的,所以你才千方百计的抗拒它回到你的脑海,但是你知道吗,如果你再不记起来的话,梦……哎,算了,还是先不要说那些了,你看着我……”她捧着我的脸让与她对视,“认真的看看我,你还记得我吗?”
“你?”我紧皱起眉头努力回忆,“你是……啊……”头好痛。
“嗯,就这样,再努力一点,想想启元殿,你还记得启元殿对吗?蓝圣羽带你去过的,正好遇到尘然王子进宫朝拜,在那里,你一连答对了尘然王子两道题目……”
启元殿,尘然王子,朝拜,题目……好熟悉,好熟悉,我记得的,我记得的吗?好像是的,又好像不是的,头好痛,脑袋里像有只虫子正在啃噬我的脑髓……
“还记得你答的第二道题目吗?题目是一只狗为什么在过了一条独木桥后就不叫了……”
第二道题?第二道题?正想着,眼前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一身着淡蓝色衣,生着一张倾国倾城容貌的蓝眸男子于人群中侃侃而谈,他对我说只要我答对了第二道题就将什么东西送给我。
有什么东西自脑中慢慢涌现出来。
女子继续道:“你答对了,他给了你一件很难得的礼物,是一张契约,你记得那是一张有关什么的契约吗?”
我闭了眼眸,片刻后睁开,不确定的看着她,道:“他说,北海,北海的蓬莱岛,一个药王谷的医仙契约,你是……”我绞尽脑汁,费力道:“你是,惜水?”
她欣喜若狂的将我抱进怀里,“太好了,你终于记起我了。”
“惜水?”虽然记起了她的名字,但是与她有关的事情我却忆不起来,只感觉脑子里面一片浆糊,“惜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看着胸口上一点或一片的青紫色印记,昨晚的事历历在目,“那个人呢?”我想找他,有些话我必须问他。
“什么‘那个人’?”惜水显然没明白我指的是谁,但看我的躲避而受伤的眼色她明白了,“你是说,蓝圣羽?”
心中又是一阵痛。
我点点头。
惜水将头别了过去,自顾自的将床边的银针收进棉布里面。
等了半天都不见她的回答,于是便掀开被子打算自己下床去找,却感觉脚异常的重,而且随着我蜷腿的动作,脚上忽然有“哗啦哗啦”铁链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