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卧房里呢。”慕思容经她这么一夸,瞬间便来了好心情,同慕箐歌说话语气都轻柔了不少,叫慕箐歌听着舒服多了。
“多谢二妹妹,若无旁事,我便先行一步了。”说着她便要走,却被慕思容叫住了。
“大姐姐,你也这么些日子没回府了,若是爹爹知晓你回来了定会很高兴的。”见慕箐歌听完这话一脸漠然,她又追问了句:“难道大姐姐不准备去见见爹爹吗?”
依然是淡漠的神色,脸上并没有太多多余的表情,慕箐歌轻轻掀了掀眼帘:“再说吧。”
慕思容一愣,她已走远了。
呵,倒是还知道惦记着你那半死不活的娘。慕思容望了望已走得老远的慕箐歌,心下不免一阵鄙夷。
——慕夫人院内——
“咳咳咳——”慕箐歌刚踏进院子,便听见里面母亲的咳嗽声,于是便两步并做一步,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外,刚想进去,便听见里面母亲和贴身丫鬟的对话,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丫鬟看着床上一直咳嗽不停的杨氏,满脸焦急之色:“夫人,实在不行,就告诉小姐和摄政王殿下吧,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您的病眼看越发严重了,再不根治身体恐怕往后会落下病根啊!”说着便上前为她拍拍背,送上帕子。
听到这,慕箐歌便踏了进去,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握住杨氏的手:“母亲,没事,箐歌已为您寻得解药。”她眉心微蹙,在衣袖中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慕隐给的药。不知道这药有没有作用,看到母亲的疼痛,慕箐歌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很,这种感觉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不曾为她人如此慌乱过,可那颗跳动的心脏告诉她,这是真的。
慕隐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慕箐歌相信他的为人,这种事情总不该出问题。她把手中的药瓶递给旁边站着的贴身丫鬟,那丫鬟打开药瓶,倒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出来。慕箐歌接过药丸,小心翼翼地扶起杨氏,将药丸放入她口中,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水,喂母亲喝了下去。
“箐儿,你这药是从何而来?”喝完了药的杨氏躺靠在床榻上,眼神虚弱无力地看着慕箐歌,苍白的脸色略显疲劳。
慕箐歌只得如实告知:“母亲不必担心,这药是天医阁阁主给我的。”
“天医阁阁主给你的?你何时与他有来往了?听说天医阁医术无边,凡人求药,必有所求。”杨氏握住慕箐歌白皙的手,“他给你提了什么要求?可有为难你,咳咳……”慕箐歌轻轻为杨氏拍了拍背,从桌上倒了些水来,送到她嘴边,喂她喝下去,好让她好受些。
“没有为难我,母亲放心。”
“如此便好。”杨氏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冲着她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
慕府正堂。
慕枫正襟危坐在木椅上,二夫人陈氏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为他倒了杯茶。
“听说,箐歌回来了?”慕枫抬眼,端起茶杯送到唇边抿了口。
对于他这个大女儿,他从小对她缺乏关爱,心底不免有些亏欠,但现如今她嫁给了摄政王,当朝除了皇上之外最具话语权的男人,权势滔天,再加上皇上对他的信任,北沧大业说不定会交到他的手中,到时候慕府定能从中谋得好处。
陈氏一听他问这话,端着茶壶的手顿了顿,继而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是啊,妾身也是刚刚听思容说的,这不,箐歌刚入府,便叫思容给碰上了,好巧不巧,两人便随便聊了几句家常,听思容说好像正在大夫人房里呢。”慕箐歌今日回府是她没有料到的,听府上丫鬟议论到,那贱女人从天医阁那得到了医治杨氏的药,也不知道那药好不好使,她好不容易才坐稳了幕府掌家权,若是杨氏此时好起来,岂不是要把她压下去了。
“来人啊,去夫人院里把大小姐请过来一起用膳。“慕枫一声令下,便已有几个丫鬟前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慕箐歌便随着丫鬟沿着小道走进院里,绕过翠绿青丝屏风,走到了正堂。进去的时候,已经摆好了桌椅,备好了酒菜,人也差不多到齐了。方才丫鬟来叫她过去的时候,就猜到慕枫会让她过去,便叫母亲的贴身丫鬟照顾好她,自己先行告退。待她走到正堂,慕箐歌微微屈身行礼:“父亲。”
“起来吧,难得今日你回来,来,用膳吧。”
“的确难得。”她笑了笑,只是眼底并未有笑意。
入了座,慕枫便边吃菜便询问起了慕箐歌问题:“箐歌啊,近日你与摄政王殿下相处得如何啊?”
慕箐歌闻言轻飘飘地抬了抬眸,又轻飘飘地回了话:“一般。”
陈氏听到这话笑容满面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慕箐歌:“箐歌啊,摄政王殿下日夜操劳,你得想办法给他分忧啊,这般你们的生活才能越过越好。”说着又看了看慕枫,“老爷你说是不是?”
日夜操劳?为什么她一点都没觉着北冥辙日夜操劳,反而天天一副很闲的样子。慕箐歌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说得对,你和摄政王殿下一定要好好相处才是,若是有什么矛盾,便要及时解决。”慕枫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着倒有些虚伪。慕箐歌也发现了,慕枫今天的话似乎有点多,他这是又要干什么?看来今天这饭不能好好吃了。
“哦对了,大姐姐,怎么今日只见的你回来,不曾见到摄政王殿下呢?”说话的是慕思容,这个时候她插话倒是来的是时候。
“王爷操劳国事过多,便让他在府上歇着了。”慕箐歌编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倒是让桌上的几个人都深信不疑的。北冥辙那破男人一早上就没影儿了,谁知道又干什么去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慕思容顿时便没了吃饭的好心情。方才听到她说与摄政王殿下相处一般,本来想着应该是摄政王殿下最近冷落了她,两人关系冷清,她才跑回娘家来,没想到竟是这般简单的理由便堵住了她的嘴。
坐在慕箐歌一旁的慕欣妍前半段都没说过话,现下终于安静了会,她便为慕箐歌夹了块鱼肉,放到她碗里,笑得很是甜美可人:“大姐姐,这道鱼是妹妹听说姐姐回府了特意命下人做的,口感纯正鲜美,是在天济楼跟做菜师傅学的。”天济楼是北沧出了名的菜馆,那里的菜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可见慕欣妍的用心。
不得不说,慕欣妍在这幕府里生活了这么久,倒是懂得些分寸,不太会得罪人,倒是慕思容,恐怕这院里没几个乐意听她说话给她办事的人。“劳三妹妹费心了。”
慕思容看见慕欣妍当着她的面这般讨好慕箐歌,别提有多生气了。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慕箐歌吃得很是不容易。她拿出白色的丝帕擦了擦嘴,准备离开幕府。天已经黑了,她若再不回去,北冥辙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几人送她到了慕府门外,幕府的车夫已经备好了马车,正准备要上车,面前却突然驶过来另一辆马车,它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幕府大门口。
慕箐歌见此景愣了愣,什么情况?
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慢慢地挑开了车帘,继而一个男人自车里出来,慢条斯理地走下来。待众人定睛一看,不是北冥辙又是谁?男人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一汪寒潭,鼻若悬胆,薄薄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本王是来接王妃回家的。”
慕枫闻言自然是很高兴的,摄政王都亲自来接她了,两人关系自然不会差到哪去。“如此甚好,箐歌,既然殿下来接你了,你便随殿下回去吧。”
看到摄政王亲自来接慕箐歌,慕思容已经嫉妒死了。方才慕箐歌说二人关系相处一般,如今看来好得很,真不知那慕箐歌给摄政王殿下喂了什么迷魂药。她恨恨地用手指绞着手里的手绢。
慕箐歌蹙了蹙好看的眉头,这厮怎么今日这么好心?
眼见北冥辙已向慕枫告辞入了马车,她便只能踏上去,北冥辙早已把手伸在了马车外,车帘也用手拂到了一旁。恩爱戏还真是做得够足。慕箐歌心底不禁嗤笑一番,便随着他的意思,将芊芊玉手放在他的手中,进了马车。
马车缓慢地向前行驶着,渐渐的远离了幕府。
马车里,某人拉着她的手却还未放开,慕箐歌眉间一皱,抬眸看着北冥辙:“王爷演戏演上瘾了不是?如今已无人在旁,还请王爷松开。”她这已经是比较心平气和的说话,北冥辙本来平时就没少吃她豆腐,如今却吃上瘾了。
可北冥辙下一步的举动让她更是抓狂,他突然猛地一下,将慕箐歌压在身下,这一下,给慕箐歌没反应过来。马车本就宽敞,里面还有一张软榻,如今北冥辙这么来一下,空间便小了许多。
“你干嘛……唔。”还没等她说完,某人的唇便覆了上去,他的唇有些冰凉,与慕箐歌温润的唇顿时贴合在一起,借着慕箐歌方才说话的空档,正好让北冥辙钻了个空子。他灼热的鼻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抽走了她所有的气息,这狂烈的激吻密不透风,她透不过气,仿佛窒息了一般,男子吻的动情,女子回应地生涩。
那边动嘴,这边却不妨碍他动手,猛然间,他的手落到了她的腰边,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身上,分明的好看。待他轻轻地挑开了她的衣衫,大掌伸进衣衫往上游动,慕箐歌的身子顿时一僵,这时才幡然醒悟。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自己竟会沉醉于他的吻中,该死。她的双手已不知何时被北冥辙控制住,举放在她的头边,现下两人的姿势竟如此暧昧,想到方才自己沉沦其中,便觉脸上一阵滚烫。
思及怒来,她偏移了半边的脸颊,不让他触碰。北冥辙见状微微低头轻笑,刻意地把脸凑到她耳边,声音沙哑,却十分好听,他说:“怎么办?本王想你了。”
想你妈!慕箐歌瞪着一双好看的凤眸看着他,明明昨天才见的面,今天一大早人都没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跑过来接她,一进马车就二话不说开始啃她,这厮是想干嘛?
见她此般恼怒,脸颊红润了些,他的眼眸便暗了些,继而俯下头去,舔吻着她细腻的雪颈,颈肤细腻香滑,娇躯温软馥郁,撩人得紧。
她全身紧绷,陌生的触感,陌生的烫热,陌生的男人,但奇怪的是,与北冥辙做这般举动她并不是很反感。她这是怎么了?
见她未反抗,他的吻越来越狂热,她的身子也越来越热。
方才衣襟被他挑开,衣衫半松,香肩微露,雪肌凝脂,无端的诱人。
北冥辙听到她的呻吟声,动作一顿,狭长冷冽的眼眸里又暗了几分,里边藏着些呼之欲出的情欲。“箐儿,给我,我想要你。”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火热,这般直白的话,倒是叫慕箐歌的脸上燥热不已。
这时,一个声音适时地打扰了二人:“殿下,到了。”
慕箐歌一听,脸上又无端地燥热了几分,她挣扎着便要下车,北冥辙却死死地用腿钳制住她。她看着他,恼怒的瞪着眼。“别动。”他沙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她却再次扭动着身体,北冥辙把手握住她的细腰:“再乱动起反应了。”
慕箐歌:“…………下去吧。”这下她不敢乱动了。
“不用管他。”他暗沉的眼眸中分明地燃烧着情欲,慕箐歌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
搞什么?什么不用管他?难道他还想继续?她才不是欲望狂。“下去!”
“殿下?王府到了,还请殿下下马车吧。”听不到回应,外面的陈楚有些着急。殿下还不出来,在里边干什么呢?
无奈之下,北冥辙离开了她的身子,整理了一番衣衫,下了马车,下车后,眉间隐忍着怒意,看着不明情况的陈楚。
陈楚:???我又做什么惹殿下生气了?
待慕箐歌好不容易整理好衣衫,下了马车,陈楚便不经意间瞥见她脖子上的一些暗红的颜色,才豁然反应过来,敢情自己又打扰了殿下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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