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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燃烧的罂粟花(6)

晚上她和妈挤在一头睡觉,妈抚摸着她的头发,“我家怡然还是这样的漂亮,哪像二十六七岁的人!唉,好不容易把你们盼大了,一个个都飞走了。”这声叹息是那样的伤感、忧郁和无奈。怡然在月光底下,好像第一次发现,不知什么时间母亲已经这样的苍老了,松弛的皮肤,眼角嘴角被岁月无情雕刻的一道道纹路有点触目惊心,头发里的银丝已经若隐若现。在她十五岁前,那个小家碧玉式的娴静贤惠端庄颇有韵致的少妇,在那同样的夏天的晚上,怡然永远印记在脑海里的,从低低的哽咽,到像一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之后,妈妈完成了一次蜕变。儿女,丈夫,家庭,一个中年人的义不容辞的职责,她慢慢地已经不知穿着打扮,对自己恳苦到惊人的地步,在临街的小吃店里,夏天的酷热,冬天的严寒,杂乱,繁琐,一切一切她都可以忍受得了,她的一双儿女,那才是最催人拼搏的梦想。而今,他们一个个都成人成家,展开翅膀在她欣慰的失落的目光中扑棱棱地飞走了,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光阴和最美丽的梦想,也随之扑棱棱地远去了。怡然不由地搂住她妈妈的脖子,蜷缩在她的怀里,喃喃地说:“妈,过几年,我把你和爸接到我那,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好吗?”她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苦笑道:“我的孝顺女儿啊!”这个“啊”声中,有太多的辛酸理解和无奈。怡然同时也在心中长叹一声,有些事,她做得了主吗?

第二天下午,白皓打来电话,说已经联系到他们初中的同学刘华夫妇,晚上一块小聚。刘华和她的丈夫孙军也是怡然大学时的同学,有关白皓的消息,都是从他们俩嘴里听来的。只是和他俩人在学校不是一个系的,接触并不多,交情只算得上普通的老乡关系。毕业多年,联系有限,怡然只知道他们同分在县城的一所高中。

老同学见面,虽然相隔多年,也有一种自然的熟络感。男人们更容易找到适当的话题和切入点,片刻间就高谈阔论。女人们见面第一个是感慨光阴如梭之类,然后在看似不经意的交谈中常会带着一种挑剔的、揣测的或者嫉妒的心态彼此打量。刘华知道怡然嫁得不错,又在省城上班,心想穿戴上一定是比较考究的,自己也不敢懈怠,把那身最贵的行头搬了出来,一身职业性的银色套装,下边同样色系的银色皮鞋,烫过的短发一不小心打了太多的弹力素,略显僵硬。不想怡然穿的是白皓买的那件棉质花裙,因为它穿上的随意性和棉质的舒适感,怡然回家的时候就带回来了,心想权当家居服穿吧,头发随意地在后边挽了一下,下边也是一个很随便的凉拖,乍一看,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肤色还是过去的泥金油滑,精致的小脸,在浓密的的长睫毛下,一双总是那样纯真无邪似的,盛满着浅浅笑意的弯弯的眼睛。相形之下,刘华觉得自己倒显得太过隆重了。怡然看到刘华,略有种惋惜的心态,当年数学系的有名的高材生,白雪公主,放弃考研的机会,舍弃众多的追求者,追随初恋男友分回了家乡的小城,现在,已是四岁孩子的母亲她早不复过去的窈窕身姿,本来白皙无瑕的脸上,在鼻翼两侧起了密密麻麻的雀斑。说起工作,刘华直摇头,”怡然,你不知道我有多累,升学的压力——我一直担任毕业班的班主任,要带孩子,两家的父母也要照顾,每天都是两点一线,我几乎忘记了自身的存在,为什么目标活着?”孙军在那边插嘴道:“谁叫我的老婆那么优秀哪——每年的升学率都是全阶段第一!”对着白皓笑道:“你看我这种不求上进的,在家成了家庭妇男,做饭,收拾家务呀,你叫小华自己说说看,我够不够模范!为谁活着?当然是为爱你的老公和我们的宝贝儿子啦!”刘华用娇嗔的目光瞪了一下老公,说:“要不是冲着你那好脾气,你以为我会跟你呀,”回过头对着怡然,“你看我脸上起的这些斑,我都自卑死了,他硬说好看,还说过去太苍白了,没有现在生动,又举例说美国的哪个模特啦,就是因为脸上有斑点与众不同才出的名的,在他面前,你想不自信都难!”

怡然看着两人毫不避人的恩爱劲儿,反觉得不大好意思,把刘华的儿子抱在腿上,问几岁了,上幼儿园没,最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说起话来却像小大人一般的文静有礼貌,他用奶声奶气的语气问:“阿姨,妈妈说你住的城市里有很大的动物园,对不对?”怡然点点头说是啊,他皱着小眉头说:“里面是不是有大灰狼,还有怪兽,还有海底公园,能看到大鲨鱼?——还有奥特曼是吗?”怡然不禁大笑起来,对着小脸亲了又亲,说:“是啊,你这次跟着阿姨去吧,我带着你去玩好不好?”他就用征求的目光去瞅他的妈妈。一会的时间他就和怡然亲热得恨不能黏在身上。刘华说:“怡然你们怎么还不要孩子呀?”怡然有点惊异地“啊”了一声,——她每遇到要撒谎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啊一声,仿佛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似的,又下意识地看了一下白皓,说:“易正暂时不想要孩子——不过我们计划明年要的。”刘华说:“我们同学们的孩子中有好多比我们儿子还要大呢!早要早了事,你们争取早点要吧。我看你也挺喜欢孩子的。”白皓那边笑道:“怡然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连这种事都要听老公的。”孙军附在白皓耳边说了句什么话,怡然看到白皓笑了,用一种自嘲的还有一点温情的目光瞟向怡然,四目相对,怡然慌得转过头和刘华找话说。

吃过饭已七八点的光景,免不了大家寒暄一阵,说他俩轻易不回来,改天多叫些同学聚聚。刘华一家是骑摩托车来的,白皓来时在电话里嘱托怡然坐出租车过来,他自己却是骑了辆自行车,还是很旧的那种。说要骑车送怡然回家,怡然笑道:“我以为你开了车,还是我打车走吧,不想劳驾啦!”白皓一个脚踮着地,一个脚蹬着车脚蹬,摆出一种出发的样子停在她身边,说:“别废话,上车就是!”

夏夜的小城像一个调皮捣蛋了一天的小孩子,早早地就有点疲乏和安宁了,主街道两旁还有点霓虹灯的热闹,小街道就要安静得多,路灯是种古朴的暗黄,路边闲散的坐些乘凉的人们,聊天的声音传到过路人的耳边,像宁静夜里窃窃的私语声。怡然坐在后边享受着微风的抚摸,和小城要入睡般的安静气氛。白皓说:“我们去看看上学时的校园吧,好长时间没去过了。”怡然说好啊,她也有七八年没看到母校了,现在突然有了种孩子似的又好奇又好玩的童心。

学校变化很大,他们当年上学时的那栋教学楼,矗立在两排新建的楼房旁边,颇像个受气寒酸的小媳妇。校园附近那个小树林变化更大,当时那些细细的弱不禁风的小树木,现在已经粗壮到一个人才可以搂得住,这里似乎已形成一个纳凉避暑的好去处,到处分散着错落不等的石凳子,附近也有三五成群乘凉的人们。白皓找了一个石凳坐下,示意怡然坐,怡然说:“你辛苦了,坐着歇歇吧,我要站着舒展一下。”白皓笑道:“怕我搂着你不成!”怡然不理他,说:“今天见到刘华,我觉得他们很幸福,你说呢,当时好多人都为刘华惋惜,觉得不值呢。”

“是不是大家都觉得你选的值?”白皓点了根烟,吐出一个烟圈。

“你这人好没意思!”

“好啦,我错了,不说了,”白皓宽容地笑了,“怡然,你还记得我们前后桌时的事吗,晚自习时,我们都聊得多开心呀,你那个时候活泼,爱说爱笑的,你记得那时你的理想是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啦。我想当一名歌星,舞蹈家,还要会弹很棒的钢琴,在富丽堂皇的舞台上轻歌曼舞——哎吆,现在想来多不好意思啊。”

“你记得我的志愿吗?”

“我记得,你说你要当一名军官,穿着笔挺的军装,佩戴着枪,英俊威武,还要给很多部下训话,笑死人啦。”怡然咯咯地笑弯了腰。

“我同桌的志愿还大着哪,说一定要当官,最起码还是市委书记县长之类的。他说喜欢被人巴结奉承的感觉。你知道他现在干吗?大学没考上,去南方打了几年工,回来又学了厨师,现在在一个小镇上开饭店。每个人的一生,稍不留神,与年少时的梦想就大相径庭。”

“我觉得你现在在同学们中,算得上青年才俊,志得意满啊,你还有不满足吗?”怡然不解道。

“可这不是我的理想,”白皓拧灭了烟,看着她笑道,“老实说,你那时拒绝我这个多情种,也许算得上一个好事,我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但是最后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别人都认为我在北京混得很不错,谁又知道我付出多少心血和汗水呢,我的运气是好一点没错,刚毕业赚到的第一笔大钱就是给医院联系医疗设备得到的佣金,我用它买了房子,现在在公司做到我这个级别,竞争压力很大。我准备最多做到明年,我会选择一个项目自己做生意,我不想永远给别人打工。”

怡然笑着说他是个敢想敢干日后一定大有作为的未来的亿万富翁。两人又谈起过去的很多同学和老师,比如那个上课爱打喷嚏让学生们憋不住笑的老师,还有一个每次课堂上提问怡然时会用这样的腔调说话话的:“这个问题让小怡然说说!”那时候的怡然每每红着脸慢腾腾地站起来,而百分之七八十是答错的,“你真的好笨哪!”白皓想起此事也哈哈大笑起来。

怡然靠在树上叹道:“一眨眼我们就要老了,而那仿佛就是昨天的事嘛。”

白皓走过来,用手指在怡然肩的位置比划,“喏,你当时就这么高,”又在她头部的位置画条线,“这是我当时的高度,你看,十多年了,你才长这么点,我已经高你……”他的两只手突然环绕着她的头顶支撑在树上,他高了她那么多,可是他不再说话了,她突然发现她在他的环抱里,她眼睫毛低下来,盯着地,低低的声音:“你过去啦!”

“怡然!怡然!”他的手慢慢地放下来,放在她的肩上,那简直不像他的声音,那样的柔情,那样的伤感,那样的痛苦,“我一直觉得我早就把你忘掉了,我下意识地要选择来到你在的城市里工作,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然后彻底地把你从我的记忆里清除,可是我低估了你对我的诱惑力,也许上辈子不是你欠了我就是我欠了你!”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怡然,看着我好吗?”她像受到一种催眠似的蛊惑,没有了反抗,她听话地抬眼看着他,在黑暗中似乎也能感受到他那忧郁同时又熠熠有神的目光,“怡然,我爱你,我想要你!”每一个字都是沉甸甸的,像一个硕大的珠子慎重的一个一个滚落在圆盘子上,那样的悦耳,震颤,动听。他俯下身,双手捧着她的脸,从额头,鼻尖,脸颊,耳垂,那样轻柔地,怜惜地,深情地一点点地吻下去,他探索到她的嘴唇,轻柔地缠绵着,可是绵绵的小雨突然刮了风,霎时间又成狂风暴雨,她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低低地呻吟着,娇喘着。她一时似乎觉得浑身失去了力量和支柱,需要攀缘依附着他才不至于跌倒,可是,突然间有更大的惊吓让她猛然清醒——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试图推开他,而他从一个温情默默的人突然变成一个发狂的野兽似的,不容她的挣脱与躲闪。直到听到她的啜泣声,他才像惊醒一样,颓然放手。

回家的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他一只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环绕在他的腰间。这一路,走得这样慢,同时又让他们感到是那样的快,有无数的言语、感觉、想法,像头顶上的星星,神秘地闪着,快活地亮着,又不知所以然地漫天漫地地弥漫着。两个人似乎同时都披了一身的月光星光。

到她家门口,他停下来,看她要进去,他说:“怡然,明天我要回去几天。”她“嗯”了声,停顿了一下,说骑车小心点哦。不管他追随的目光,低头进了家。

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夏怡然生活里一贯随性从容的步伐变得有点紊乱了——虽然在心底里她一百个不承认。她还是照常地帮妈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是微笑着听爸妈讲一些街坊邻里的轶闻趣事,可是她的笑意是从心里无意中浮现出来的,心不在焉,又若有所思,一一与爸妈嘴里说出的事是不相干的,那些她从前爱吃的饭菜也突然与她不相干;她去院子里浇花,不知何时水从花盆里溢出来,而她对着那花朵似乎说起了知心话,兀自地微笑着,猛然警觉,脸上早浮出红晕;她靠在院子里的树干上,太阳透过浓密的树叶把那灼热的刺眼的光芒投射在地面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又是水面上涟滟的波光,同时还是她斑驳陆离的心事。怡然像上学时遇到她最头疼的数学选择题,那样也许在别人眼中浅显易懂的,而对她却无比深奥的问题,她根本连解析的方向都摸不着,那些可供选择的答案,像卧在对面的一只只狼,神秘地端坐在那冷冷地对她闪着绿光。她仰靠在树上闭了眼睛,啊,生活中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不可理喻的疑难题,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可理喻的复杂的快乐感——哦,不,不,她夏怡然不该是这样的人,纯洁的,对什么都不会有非分之念的,已经为人妻的夏怡然,会为一个昔日的同窗,短短几个月的接触,哦,那两个吻吗?多么可耻的让她自己都要小看自己的快乐……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她得反省,她需要改正,那条属于她自己的路她不该,也不会轻易迷失……

然而,每天晚上,她睡在自家小院楼顶的竹床上乘凉的时候,漫天闪烁的星星——还是那天晚上的星星,它们是曾看到的,现在这样恶作剧般地,顽皮地,对她眨巴着眼睛,一霎时,她满身都披了星光,在夜晚凉爽的微风里,似乎想不做梦都是困难的。她想到和他在一起无所顾忌的斗嘴的爽快,他那略带嘲讽的不羁眼神,他身上那种粗狂的男人的体味,他郑重地说:怡然我爱你,我想要你!他那无限深情而又霸道的带着掠夺性的吻,……她双手蒙上眼睛,慢慢地又移到脸颊,使劲地捏着,她感到自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经历着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这都是和易正在一起时从来没有的感受,那带着些许期待,同时又是羞耻的痛苦让她无比懊恼的奇异的快乐啊。

有天晚上,在顶楼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看到是他的号码,她有点慌乱地按了接听键,“喂,是怡然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带着疲惫,在夜空下像纵横了几万里路,飞奔到她的耳里心里。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紧闭了嘴,仿佛一不小心,那些杂乱的心事会泄露出去,而他有千里眼,隔着暗的夜,远的路,一下子就翻山越岭穿透过来。

良久,他说:“我在北京,有点事处理一下,后天就回去了。”

她依然是“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怡然,”他说,有点迟疑地,“这些天,你有没有想过我?”

这不再是他平时开玩笑的语气,这更使她慌乱,斩钉截铁地马上说:“没有。”

他像是知道她心事似的,不以为意地在那边说下去:“怡然你知道吗,这些天我很忙,几乎不让自己闲下来的,所以我很累,可我害怕一有空闲,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要想你。很想。”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怡然盯着手机,发愣发呆,他为什么总要这样来撩拨她?可恨的人!——可是她心里分明是那种带着恐慌的笑意盈盈不能这样下去!她警告着自己,把手机拿起,写了短信发过去:我们都是成年的,理智的人,不要再这样下去,我已为人妇,君亦有罗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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