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疴放下举着的手,幽幽看着那门。
那彩儿怎就这般粗心,留她小姐一人,还让我这莽夫进去,只是这肉,诶,罢了罢了,上次不也进去了,大早上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坏货色,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为什么心还是如此慌,噫,还是去罢。
宋疴提脚阔步走到门前,却顿时收了气势,手指聚拢又放开,屈食指扣门,大抵是平生有过的最轻柔的敲门。也不管声音多小屋内人听不听得到。
宋疴敲一下,心就紧一分,也不见有人应。
用手轻轻去推,门,门没动,可门应该没拴上才是,不然那画坊老板定未走远。
宋疴与这门较起了劲,改用手肘,依然无果。门吱呀着和他作对。
宋疴便向后撤了几步,打算用肩膀撞。
殊不知冲至门前门却开了很大一条缝,根本刹不住脚,原想向前跨进屋几步,结果第一步便被门槛绊了。
糟糕!
宋疴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以如此窘迫的姿态进了这画坊的门。
虽说摔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避免自己摔倒,但摔下去时倒记得护住肉,而现在自己双手环抱着肉摔倒在地,下意识抬头,没看到人,幸好幸好,刚舒完一口气,左边的一声轻笑瞬间讲宋疴击垮。
这不看也心中有数了,人在旁边呢。
宋疴把头埋下去,又不能碰到那块肉,便只手肘撑着地,不肯起来。
“你是那宋屠户吧。”轻轻柔柔的声音飘了过来,宋疴耳一软,但还想着要不要抵赖一番。
“我见过你的。”立马断了宋疴的后路。宋疴的脸烧着,估计和烤熟的红薯一般烫,不敢想,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