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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如鸳出生备受冷落

嫩芽悄悄地从褐色的枝头里钻出来,风吹皱了湖起了一圈圈的波纹。蒋有为扶着即将足月的韩砚秋小心地在散步。这几个月她的肚子就像鼓胀的气球一般,飞快地鼓起来。整个人也变得圆润起来。

腿因为浮肿而变得肿大,行动也更加的迟缓。肚子里的小人儿却是很欢脱,看样子是个性很顽皮的孩子,闲下来的时候韩砚秋会读一些古诗文给肚子里的孩子听,每每听到这些TA会安静下来,仿佛正在认真听一下。

因为肚子太大,韩砚秋平躺着自己已然翻不过身来,每每夜里就会叫小翠帮她。小翠有时候因为睡得太沉,都没有听到她的叫唤。她只能在黑夜里自己摸索挣扎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她感觉胎儿已经将她的五脏六腑挤散了,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在计算着日子,虽然现在身体痛苦,但是想着即将要和孩子见面,内心还是觉得很甜蜜。

被苍翠古木怀抱的黄色庙宇里,何氏跪倒在蒲团垫上,浑厚的木鱼声和悠长的诵经声久久萦绕在大殿内。她默默地祈祷,她希望上苍能听到,能保佑毅生平安长大,执掌整个家族。她希望韩砚秋肚子里的是女孩,这样就没有办法撼动毅生的地位了。

黄墙灰瓦枝丫疏影,虫鸣鸟叫花香游鱼。她忽略了这些眼前的美景,这个历经700多年香火供奉的土地,亦是一方避世之所,看似轻飘飘的缕缕香火,承载着朝圣者们沉甸甸的希冀,她仅仅是里面的一人。

老夫人估算着日子,让人去请了好的产婆在家里候着,她期盼韩砚秋能够给蒋家再添一子,人丁兴旺多福多寿。隔日清晨的春雷滚滚,难得的持续了许久。渐渐亮起来的天空,也伴随着雷声阵阵,大雨磅礴。

韩砚秋觉得肚子像快要破裂一般,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小翠立即着人去通知老夫人。产婆非快地赶到了房间。这时候韩砚秋在床上半躺着,脸色惨白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把自己的手腕都给掐紫了,嘴唇也被咬出了一道道血印。

“放松点,放松点,你们赶紧去烧热水。”产婆的大嗓门顿时让韩砚秋莫名地有点心安。但是身上的疼痛像要把她整个人撕裂一般。恍惚间她除了听到产婆大声叫喊:“用力,用力,快看到头了之外……”

一切都变得模糊了,只有疼痛才是那样的真实。

筋疲力尽的韩砚秋听到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身体瞬间就绵软了下去,她终于费劲全力生出来了。

然后随着产婆一声响亮的:“恭贺蒋老爷喜获千金小姐。”

蒋有为那张憧憬的脸瞬间就黑了,他甚至都没有进去看孩子一眼就急匆匆地走了。

老夫人拄着拐杖叹了一口气,颤巍巍地走了。

只有何氏留在门外喜滋滋打赏了产婆,叮嘱了下人一些事情,随后跟着老夫人一起走了。居然没有人进去看她们母子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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