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皇甫倾伶闪身后退数十丈之远,伸手在冷晴儿怀中摸了两下,掏出一个瓷瓶,飞速倒出一粒药,塞出她口中。
“九转还魂丹?”皇甫倾伶不由一丝懊恼,早知她身上带有此药,他早给她吃了。
刚服下去,冷晴儿身上的寒意瞬间褪去不少,脸色也不若之前的青白一片了,紧抱着她皇甫倾伶松了一口气,果真是奇药呀!
而冷君然身后跟来的南书四人也加入其中,呈四角状守住三人。
冷君然站在中间,冷然一笑道:“没想到二十年前威名江湖的铁爪鹰钩朱怀东,竟做了别人的门下之人!”
“哈哈,没想到老夫隐匿十年,竟还有人认得出老夫,小子,眼光不错!”被人认出的朱怀东哈哈一笑道,神色中带着得意。
皇甫倾伶眼睛闪了一下,朱怀东成名二十年,也算是当时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没想到此时却为别人卖命!怪不得他的铁爪阵他破不了,此人心狠手辣也是出了名的。
冷君然竹箫一横,拱手道:“如此,得罪了!”
竹箫凌空飞出,沿着四周飞旋,竟然发出丝丝声乐,声音不是很大,却使听到者心神陡闷,头脑发胀,气血上涌。
“哈哈,小子,可惜了你这门绝技了,竟是一把竹箫,威力差了好多,拿来对付老夫,还差远了!”朱怀东哈哈一笑,一只铁爪抖出,直击空中飞舞着的竹箫。
冷君然眼神一暗,似是无声地叹息了一声,翻身飞起,踢过击向箫身的铁爪,一手抓过,横在嘴边,比刚才更刚的音律发出,声音悦耳无比,却让人感到无尽的杀气。
武功稍低的南书几个,在冷君然吹箫的那一刻,每人拿出一团白絮塞住耳朵,手里的剑疾击箫音影响下,身形变得迟顿的对方之人。
皇甫倾伶护着冷晴儿站在冷君然身后,对冷君然的功夫不由升出一丝佩服之意,一直觉得他深不可测,没想到他竟然达到音律绝杀的地步。
此时,昏迷的冷晴儿却动了一下,嘴角几不可见地勾出一丝笑意,可惜身边的两人都未注意到。
一身破烂的风楼绝也赶来了,看了一眼皇甫倾伶怀里的冷晴儿,舒了口气,虽惊讶冷君然的出现,但也没有多问,带着一身怒气,碧玉剑狠厉的发泄在对方的爪影上。
形势逆转,加上橙衣带着晴雨阁的人赶到,朱怀东等人节节后退,沉沉笑了两声,挥身间,悉数退去。
新郎装扮的冷君琪扫了一圈后,却未发现紫衣身影,不由心下大急,也顾不得问大哥这些日子的形踪了,抓住橙衣问道:“有没有看见紫衣?”
橙衣摇头,“紫衣不是同你在一起吗?”
冷君琪更急了,把冷若心的话简单说了一遍,道:“你再想想,紫衣会去哪?”
橙衣想了,有丝犹豫却很肯定地说:“我知道紫衣在哪了?她出事了!”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担忧。
“她在哪?快告诉我!”冷君琪大吼,一双眼似乎都要瞪出来了。冷若心,如果紫衣有事,我非杀了你不可!
“如果小姐所料不差,紫衣应该被太子的人抓去了!”还未说完,眼前哪里还有冷君琪的影子。
“橙衣,你带晴雨阁的人跟去帮忙,二弟性莽,别出什么大事就好!”冷君然在一旁道。
橙衣见冷晴儿无事,就是他不说,她们也会去的,此时也急忙跟上。
拐角处走出紫色锦衣的洛铭睿,沉着脸,眸光非测,拦住橙衣,道:“我陪你去更好些!”
橙衣看冷君然点头,随不多言,一行人匆匆赶往太子府。
冷君然脚步颠了一下,一阵急咳溢出,玉脸更白。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落下,对几众拱手道:“海天一色已成一片火海,我家公子请几位移步!”
众人愕然,没想到云墨羽的海天一色也毁了。
皇甫倾伶和风楼绝的目光都转向冷君然,无形中把他当成了决策者。
冷君然淡淡一笑道:“只怕无悔现在也自顾不暇,我们就不去打忧了!”
暗影怔了一下,抿唇不语,确实公子有事缠身,但因太过担心凤小姐,所以才要他前来相请。
“不如去我家吧?”皇甫倾伶和风楼绝同声而出,当发现对方说的同他一样时,匆匆对视一眼,气氛稍凝。
“不,此时有个绝好的去处!”冷君然高深一笑,接过皇甫倾伶怀里的冷晴儿,怜惜地拥着她。
白衣翩翩,往西山方向掠去。云墨羽不在,云伯生死不明,能克制寒毒的也只有那个地方了。
暗影怔了一下,看清几人去的方向,掠回来路。
乌云敝日,狂风突起,离都上空阴沉沉一片。
冷阔天自冷君琪走后,一直站在门口,深深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怎么也避不开!
而此时屋内也没了冷若心的身影,冷阔天脸色一变,抬手唤来下人,道:“所有人出府寻找大小姐,不计后果,务必带回!”
李梦仙上前,抓住他的手,紧张道:“老爷,心儿……心儿不会有事吧?”
冷阔天拂掉她的手,哼道;“有事也是她自找的,这次就算晴儿有心饶她,只怕别人也饶不了她!”
“不,老爷,心儿是我们女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李梦仙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相信他竟真的撒手不管。
“哼,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一张纸无情地甩在李梦仙面前,慢慢飘落。
李梦仙捡起,突地瞪大眼,颤声:“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纸上只有几句话,冷若心私通太子,设计冷君然,毒害冷晴儿,现在更抓了紫衣,诱冷君琪前去!
这一切,都显示了冷若心意图不轨,对冷家家主势在必得,不惜设计害自已的哥哥和妹妹!
李梦仙如遭雷击,怎么可能?她一向疼爱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冷阔天冷冷一拂袖,转身离开!
而冷家的满堂宾客,在新郎新娘均不见人后,便感到有些不动,有些聪明的,便揣起了心思,现在更见有大批家丁涌出,更是不敢多留,纷纷起离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