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什么?”风楼绝捅了捅一直不语的皇甫倾伶。
“不知道!”皇甫倾伶瞥开目光,收起心中那淡淡的失落。
南宫钰忽地挤到两人身边,把头靠在冷晴儿肩上,闭目道:“师妹,我不反对你让大哥抱,但你不能推开我!”这几日一直在奔波,无奈对方太狡猾了,现在停下了来,他觉得好累,先睡会再说!
“你们……你们……”冷君琪气得差点跳起来,特别是看到紫衣好像动了一下,他更是呆不住了,跃身就要跳起。
两只手点过来,瞬间又制住了他的穴道。
“你好吵!”南宫钰收回手,都说了会帮他救人,还那么沉不住气,莽夫!
冷君然收指改掌,拍了拍他道:“二弟,你不想紫衣有事,就好好呆着等天黑!”
玄夜给了他一个,“看吧,早知道如此”的目光,又瞥了一眼正在他怀里运功的冷晴儿,闭眼假寐!
冷晴儿静下心来,闭目运动,将易心经和老和尚留在她体内的内力融在一处,只觉得身体比以前更暖了,强行压下诱情草带来的不适,只想着在天黑之前,功力能恢复七成就好!
冷君然看着冷晴儿,心里无限担忧,诱情草带来的后果他是知道的,那一晚,他俩就是因为这个才……
看冷晴儿脸色,他知道是弘光的内力压制了诱情草的发作,可是时间久了……
“丫头,你可听到为师讲话?”一个飘渺却又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在运功的冷晴儿睁开眼,刚要起身。
“丫头,别动,听为师说!”似是知道她的动作一般,出声制止了她。
冷晴儿眨了下眼,看了下旁人一如平常的样子,静坐不动,知道师父是用千里传音,传声入密与她。
“丫头,你且听仔细了……”
半响,冷晴儿忽地笑了,如释负重,绝处逢生般地笑了,抱着冷君然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略有羞涩地道:“大哥,我想,有可个方法可以解你的毒了!”
师父来的真是及时,不枉她煞费苦心地引大哥现身。
冷君然一怔,拉着她道:“真的?小妹有办法?”怎么可能?碧落无解,江湖所知。
“这个办法没用过,不过我想可以试试!”冷晴儿低下头,小声道。
闻言,冷君然不语,小妹有这份心就够了,对于能否解毒,他已释然了,若能,他将无比珍贵上天让他重生的机会,若不能,他坦然接受命运。
“女人,你有什么办法?”风楼绝一脸不信的样子。
“突然想到的,也许可以一试!”冷晴儿闭目,不再理他,师父也只是说可以一试,但没有肯定能解毒,是她高兴的太早了。
“师妹,你有事不能瞒着我!”南宫钰拉着她的手道,眼光精明的打量着她,她肯定有事瞒他!
冷晴儿忽觉烦燥,飞身上了最高的一根树枝,树枝很细,细到承受着她的重量都有点摇摇欲断的现象。
眉间眼,峰重叠。心下事,星明灭。看抹红残绿,江山改色。斜阳垂暮,雾霭沉沉。天空在众人焦急地等待中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月如练,天如碧,繁星起,青风扬。
天空越来越暗,屋内也被人点起了火把,一直吊着的紫衣,脸色更如苍白。
冷君琪的穴道也被解开了,冷晴儿盯着屋内的火把,笑了,看到众人都望着突然发笑的她,她指了指冒着火星的火把。
众人了然,南宫钰起身离去,接着几条人影也都相继离开,冷君琪冷君然在众人往下面埋伏的人群丢火的时候,飞身上了屋顶,破顶而入,冷君然凌空飞箫斩断绑着紫衣的绳子,冷君琪飞身接住下坠的紫衣,又瞬间找一角落藏好。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快速敏捷。而屋外埋伏了一天的人们因突然出现的火惊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吊着的紫衣已被救下,箭矢如雨,飞一般落在屋内,瞬间,屋内的里外,如剌猬一般,插满了箭身。
冷晴儿等人见两人已救下紫衣,从外杀入,可怜那些在外猫了一天的人,精神紧崩了一天,又累又饿,此时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大的功夫,便黑鸦鸦地倒了一片。
此时刚好解了****的洛铭睿也带着大批侍卫赶来了,见到如此混乱的场面,恨恨一顿足,道:“朱怀东,给本宫杀,一个不留!”声音无比狠厉,青白的脸一片狰狞。
朱怀东领命,带着人马就杀进入群,而橙衣也带着晴雨阁的人赶来了,后面还跟着为数众多的军队,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睿王洛铭睿,一身盔甲银光闪闪,眼神犀利,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数百支的火把把这里映得如白昼一般。
箭雨一停,冷君然和冷君琪两人也由屋内杀出,瞬息间,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哀鸣遍布,残肢乱飞。
洛铭睿一马当先而上,手中高举明黄圣旨,道:“太子无德,私通外敌,残害有功之臣,草菅人命,圈养杀手,尽失民心,皇上有旨,现废除太子一位,押入天牢,听候再审!”
一席话,场面顿时静了下来,洛铭谟突地倒在地上,他不信,他拼了这久,竟被这一纸圣旨打破所有梦想,他的皇帝梦瞬间化为泡影,他如何甘心?倏地起身,剑指洛铭睿,道:“睿王假传圣旨,给本太子拿下!重重有赏!”
“皇兄,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洛铭睿把圣旨抛在他脸上,对着众人又道:“如果尔等束手就擒,本王保证饶尔一命,保你们家人平安!”掷地有声,字字落在那些军士心中。
“噼里啪啦”响起一地兵器落地的声音,还有碰碰的跪地声,只有为数不多的犹想挣扎,但看到别人都扔了兵器,最后也曲膝跪下。
混乱的场面就此结束,一场上位之争的输赢也就此分出,但是无尽的阴谋还在继续……
冷晴儿走到洛铭睿身边,因为之前有伤,所有脚步有些颠簸,染了血的白衣妖艳夺目,冷冷笑道:“睿王爷,你来得可真及时呀!”眼光深沉地盯着他,身上冷意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