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没错,他就是余厉,之前让我帮忙看着人的就是他。”
萧河此时的神识也已经发现,帐篷之中还有着一人,正是被劫走的杜文清。
“那好,直接上。”
萧河说完,竟然没有任何停留,也没打算上前招呼,直接起手就是一个风刃,朝着余厉的脑袋甩去。
余厉反应还算灵敏,耳边突然听得一些风声,再转头看时,风刃已经到了眼前。
“来不及躲了!”余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手里的竹笛直接抬高,挡在了自己身前。
啪!
竹笛应声而断,但是风刃的后续劲头也被削减一空。
“该死!竟然毁了我的法器!”余厉大喝一声,朝着风刃的源头看去。
萧河冷冷的看着余厉,“刚才这法器能救你一命,不知道,接下来,你还有没有法器了。”
说实话,萧河也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么一把看似普通的法器居然能挡下他的风刃,在萧河眼里,刚才那一击已经达到了灵器的强度。
法器之上则是灵器,法器通常是初入修炼之道的人所祭炼出来的,而灵器则需要一位铸造大师灌注心血才能打造出来。
所以灵器不光价值不菲,连攻击程度也比法器高上去不止一个台阶。
“是你们!”余厉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二人。几个小时前,他就是当着这几个人的面带走了杜文清,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交出杜文清,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萧河扭头看向帐篷,显然,现在杜文清还是安全的,余厉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事。
“哈哈哈哈,笑话!我余厉看上的东西什么时候会拱手让人了!”
萧河微眯着眼睛,“那你就,去死吧!”
萧河的话音刚落,余厉手中突然闪过一丝黑光,以惊人的速度撞在了萧河的防护罩之上。
混元手环形成的防护罩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缝。要知道,之前白衣少年放出的火球术都没能打破防护罩,而是萧河主动撤开了。
“这就是纭蛇吗?”萧河内心也是微微一凛,刚才他的神识也只是扫到一丝波动的痕迹,纭蛇就已经撞在了他的防护罩之上,可见其速度之快。
“既然如此......”萧河心头一转,其他东西对这纭蛇都不太好处理,也唯有那个东西能在速度上与之媲美了。
“下一击,就是你的死期。”余厉一边躲闪开来萧河随手释放出的几道风刃,一边瞄到了萧河那有些裂缝的防护罩。
其实余厉也是相当惊讶,他杀过的修道之人,无一例外都是被他的纭蛇所击杀,靠着那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傲人的穿刺力,无论什么防御都抵挡不住。
可是眼前之人居然凭着一个透明的护罩就挡了下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看来,他身上应该是有什么宝物!”想到这,余厉的眼神变得贪婪起来。
待纭蛇飞回后,根本不打算给萧河留下喘息的空间,直接再次使出纭蛇法术。
纭蛇在法术的加持之下,又以惊人的速度冲向萧河。
咔嚓!
只是刚一接触,萧河身前的防护罩便支离破碎。
“好!你死定了!敢和我余厉作对的人!都死无全尸!”余厉内心在狂吼,表情更是显现出一丝狰狞。
然而!
事情并非余厉所想的那么美好。
纭蛇在突破防护罩后,萧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就是现在!斩!”
一道亮如白昼的闪光在这山中闪耀开来,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这道光给迷住了。
山脚下,老婆婆和壮汉抬头看向山腰处。
“那是!难道是什么宝物在发光?”老婆婆有些意动。
壮汉没有言语,观察了一下后,随即说道:“那正好是我们要去的方向,可以顺道看看。”
老婆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两人继续向着山腰前进。
萧河的这道光不仅来的快,而且去的也快。余厉这个身在战斗中的人看到光消散的一瞬间,自然立马睁开了眼睛。
他还在庆幸,刚才那道光刺得他闭上了双眼,而对面的敌人似乎无知无觉,没有趁着这个时机来攻击他。
“看来是个没有杀过人的小子。”余厉冷笑一声。
但是,当他睁开眼睛时,一声凄厉的嘶吼从他口中发了出来。
“不!”
“我的纭蛇!”
现在哪还有什么纭蛇,原本连影子都看不见的纭蛇,现在正安安静静的分成五六节躺在地上,一副死得不能再死的样子。
“嗯......品质还不错,拿回去应该可以煲个蛇汤。”萧河看了看地面上的蛇段,然后将视线投向自己手中的阴冥软剑。
萧河默默地点了点头,对于阴冥软剑的威力他还是很满意的。
尤其是刚才,纭蛇窜到他身前的时候,阴冥软剑被他从腰间拔出,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阴气真空领域,阴冥软剑自动将周围的阴气给吸收殆尽。
而那纭蛇身上存在的大多是阴气,一旦阴气减少,它的速度就会骤减,这也是为什么萧河能轻而易举将纭蛇斩杀的原因。
余厉现在双眼通红,根本没有想到萧河手中阴冥软剑的厉害,但凡他还有一点点理智,就会猜到,能简简单单斩杀他的纭蛇的武器,必定是法器之上!
而阴冥软剑正是萧河亲手打造出来的灵器。
“我和你拼了!”余厉失去纭蛇后已经没有了威胁,萧河淡淡的摇了摇头,看着冲上来的余厉,一个闪躲,一脚将其踢开。
手上两个早就蓄势待发的火球顺势朝着滚地葫芦一般的余厉甩了过去。
“啊!啊!啊!”凄惨的叫喊声从余厉的口中不断发出,然而,他已经遍身着火,想要扑灭也不可能了。
白衣少年在旁边看得直哆嗦,心想:“还好我没惹到这个煞星,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直接杀人!我,我,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他在白家待惯了,终究没有见到过外面世界的残忍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