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向阳的话如同平地惊雷,让所有人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李雪松更是指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萧河好歹也是他请来的贵客,可是现在,祝向阳居然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难道两人之前有什么过节吗?
祝向阳说完这句话后,向前横了一步,刚好挡住了萧河的去路,一副萧河不解决此事,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萧河听完祝向阳的话,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堂堂药仙宫的第一炼丹师,竟然垂涎我手中的毒物?还说出这等借口来,难道你不觉得可笑嘛!”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是一愣,包括李雪松也是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开口反驳萧河。
他实在是想不出祝向阳为什么要对萧河这样,除了萧河所说的觊觎禁物,也实在是搬不出第二个理由来。
“哼,笑话!老夫乃是药仙宫第一炼丹师,会觊觎你手里这等禁物?你可知药仙宫这条规矩是谁颁出的吗,正是老夫!”祝向阳义正言辞的大声喝道。
就在萧河等人和祝向阳对峙之时,药仙宫的最深处,一座不起眼的寺庙型建筑之中,有两人正在密切交谈着。
“你说的是真的?”
“这还会有假吗?许家的人都已经来到这附近了!”
交谈的声音是一男一女,男的估摸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女的则是分辨不出年龄。
“许文灿和许海雄难道不知道我姓冷吗?”女子突然开口问道。
“唉,子琳,你怎么还这么天真,许家岂会不知你姓冷,他们既然打算攻过来,那肯定就是做好了封闭消息的措施,冷家是不可能来得及赶过来的!”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从男子的称呼中可以看出,这名女子竟然就是药仙宫的宫主,冷子琳,也就是冷凝霜的姑姑。
只是,原本此时应该在议事大厅的冷子琳却不知为何先来到了这里。
从男子传回消息后的那一刻,冷子琳的心绪就没有安宁过。
“难道传回来的就只有这点消息吗?”冷子琳仍抱着一丝期望。
“唉,能有这些消息已经不错了,为了这个消息,我们药仙宫的内应已经全部死光了,许家这次肯定是来大的,否则不会清剿的如此干净。”说到这,男子的语气也黯淡了下去,这些死去的内应有一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他比谁都心痛。
“就不能......”冷子琳刚想开口,男子便回答道。
“我们不是对手的,且不说宫中大多数是炼丹为主的人,就算是有些术法修炼之士,又如何和宗师相比,听说,这次许家还请来了一个难缠的家伙......”
说到这里,男子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冷子琳也只能苦笑一声,继续倾听下去。
“祝向阳,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跪下磕头认错,要么,便死在这吧。”萧河听到祝向阳的话,猛地踏前一步喝道。
平日里萧河看似平易近人,不与人争执,但是,骨子里那股天玄帝尊高高在上的傲意可不是祝向阳这等人物可以侵犯的。
今日之事,祝向阳居然敢主动惹到自己头上,只能说,他活该!
萧河的声音如滚雷一般,浩浩荡荡传遍了整个药仙宫,比之前祝向阳的声势不知浩大了多少倍,直震得人耳晕目眩,不知所措。
整个药仙宫在萧河喝出这句话后,瞬间沸腾了起来。无数人从房间之中探出头来,更有不少人影如飞鸟般疾奔而来,只为看看喝出此言者到底是谁。
“你听到了吗?”
“废话,这么大声当然听到了!”
“谁呀,敢直呼祝师叔的名字,还这样说话?”
“不知道啊,所以才要过去看看,祝师叔的权威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人敢碰啊!”
药仙宫的弟子一边跑着,还一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别说赶过来的药仙宫弟子们了,就算是在现场的李雪松和青衣女子等人,也早已经是目瞪口呆。
青衣女子捂着小嘴,震撼的看着身旁的萧河。
此时的萧河背手傲立,没有一丝丝胆怯之意,仿佛绝世剑客出鞘的神剑一般,睥睨天下,如同天神下凡。
“他,他到底是谁,居然敢这么和祝师叔说话?”
药仙宫中除了宫主冷子琳外,就属祝向阳的威望最高,平日里就算是宫主冷子琳也得对祝向阳礼待有加,现在李师叔带回来的这个年轻人居然用这种口气。
就算是祝师叔先前语气不善,也不该如此。
祝向阳本人更是被气得不轻,诚然,他确实是看上了萧河手里的那株毒蛟珊瑚,给他一个选择的余地也算是看得起他,没想到他居然出言不逊,还扬言要杀了自己。
“好大的口气!你当我药仙宫是什么地方?!”祝向阳怒喝道。
“怎么?你以为仗着个药仙宫就可以欺负到我头上?别说一个药仙宫,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一样这么说!”萧河背着手,完全不顾祝向阳的脸色说道。
李雪松在一旁大感头疼,没想到两边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尤其是萧河,完全没把药仙宫放在眼里,他知道萧河的实力还好一点,认为萧河有资格这么说,可是别人呢?
果然,萧河说完后,周围赶来的药仙宫弟子纷纷转了态势,各个怒目瞪视着萧河。不把药仙宫放在眼里,就等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对于极其看重药仙宫声望的他们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侮辱了。
祝向阳看到周围众人的脸色,也是暗自冷笑道:“活该你今天得罪于我,这药仙宫的大门你恐怕是出不去了!”
“药仙宫执法队何在?”
刷刷刷!
一众黑袍卫队从四周的谷壁之上跳了下来,这些都是药仙宫的执法卫队人员,专门负责巡逻药仙宫的。
“胆敢羞辱祝师叔,找死!”为首的黑袍弟子怒喝一声,猛地一掐法诀,一道硕大的火球便朝着萧河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