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只见那门主肥头大耳,与那死于自己之手的锦袍公子判若两人,不过天幕却笑容满面道:“小子天幕拜见门主。”
那肥头大耳的门主也不理会天幕的无理,清淡淡说道:“既然你这一流武夫来到我长刀门,那这剩余的一个副门主当是你的。”
说完还看着赵单,只见赵单也在点头,不由觉得天幕更加适合,便带头道:“副门主请!”
天幕坐下,只听那门主道:“我儿建逐出去几日未归,单兄可知他去了那里?”
赵单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撒出去点人,让他们去打听打听,这么几十个人出去,怎么也会有个人影。”
演武场内传来一声:“门主,何不让萧副门主领着我们去探一探那猎狼庄?也好打听打听少主的消息。”
说话之人双眼突出,皮肤粗糙,肌肉贲张,显然是一个高手。
天幕细看之下,此人对自己颇为不屑,武力不在死于自己之手的锦袍公子之下,难怪敢于尝试挑衅自己。
赵单显然想要自己在众人面前立威,没有插嘴这件事的意思。天幕便顺水推舟道:“受此副门主,当为我长刀门做出贡献,我愿领着门人去寻公子。”
那门主站起身来,对着天幕便抱拳道:“副门主,老夫这小儿便交给你!”
天幕一笑,起身抱拳一拜:“不辱使命!”
言罢领着二十几个大汉,走出演武场。
赵单向着门主道:“可塑之才,能留在我长刀门,是我们的幸事。”
门主脸色冷了下来,淡淡道:“单兄,你今日得寸进尺了,没有我的同意,竟然领人进门,你可把我这门主当回事?”
赵单笑了笑,说道:“自家兄弟,在意这些干嘛?我也是为了长刀门!”言罢也不理会那门主,独自提刀走出演武场,直奔天幕而去。
天幕一行,直奔猎狼庄而去,一路风驰电掣,半日便到猎狼庄外围。
天幕一旁那插话男子道:“萧副门主,少门主是受猎狼庄之托,去寻一个半大小子天幕,不如我们进庄问清楚?”
自己这里有二十几人,我可以混水摸鱼宰了那矮小男子,也不怕他们认出自己。
天幕笑了笑,指着那一排黑草屋:“那是养饿狼的,我们这样进去怕是出不来。”
那男子看着那足足有着二十几间草房,心里不经打鼓,转头问道:“萧副门主,那我们怎么办?”
天幕言简意赅,淡淡道:“宰了他们,抓两个活口。”
天幕旁边的大汉,明明是艳阳高照,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握刀之手不由紧了紧。
众人正要进庄,后面便传来一阵马蹄声,赵单骑着马快速奔来,远远道:“萧兄弟,提刀进庄,猎狼庄皆是心狠手辣之徒,不可留下活口。”言罢向天幕扔来一柄长刀,不同于普通的长刀,这刀双面开刃,异常锋利。
走到大汉中间的赵单拍了拍天幕的肩,不急不慢的道:“老幼妇孺一个都不能留下,不然我长刀门的名声就坏了。”
天幕一听,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拿起长刀便领着二十几人杀了进去。
猎狼庄显然有所防备,三十几头饿狼冲向进庄的长刀门众人,这长刀门不愧是江云城几百里内的白道魁首,门下之人勇武善战,三下五除二饿狼便被解决。
众人冲杀进猎狼庄内,无论男女老幼,还是健壮男子皆成刀下之鬼,远远只见猎狼庄狼烟四起,喊杀声冲天,不到半柱香,二十几个大汉便拎着一个老头出来。
老头不断跪地求饶,大声道:“赵副门主,少门主真不是我们做掉的,我也只知道他带人去寻那天幕,我们猎狼庄没有做下这等事,今日却遭此劫难,还望副门主放过老夫一命。”
赵单冷冷一刀斩断他的头颅,向着天幕道:“兄弟,做人做事不要给自己留下把柄,不然你圆这个把柄就要死更多的人,不如当机立断,杀伐无情方能成大事!”
天幕微微点头,看着这一个庄的人皆数死于自己刀下,以及那锦袍公子一行,不由觉得自己这妖魔之道越上走越远,弑杀成性不成人子。
长刀门一行走入那云城集市,沿途的小贩纷纷躲着这群凶神恶煞,不断收摊往后退,就怕惹怒这群老爷大人。
天幕远远的便看见了猎狗庄众人,心底一凉,自己放过了那猎户,现在想杀之以除后患,腰间的兜兜却不断挠动,让天幕知道自己还是人,杀意不由淡了下去。
冷眼瞧着猎狗庄众人,只见那猎户也在其中,他深深的把头低下,身体不断颤抖,仿佛死神降临一样。
天幕收回视线,默默领着众人离开这里。
突然洛飞跳了起来,不屑的道:“众位大人,小的想和这位大人比试比试!”手指指着天幕,眼底深处泛起杀意,也不惧怕长刀门。
那插话男子不撇的道:“就你?老不死的狗东西,我们副门主也是你能挑衅的?要不是看你老骨头,我今天就一刀将你斩下。”男子在见识了天幕猎狼庄的杀伐无情后,对天幕那是心服口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洛飞也不与之言语,冷冷的看着天幕。
赵单看着两人,向着天幕说道:“兄弟,这个把柄就不要留下了,宰了他,你才能睡得安稳,老哥我就先走一步!”说完领着二十几人,远远走去。
这片天地仿佛只剩两人一马,天地寂静无声,夕阳之下金光闪闪。
天幕从马上跳下,淡淡的道:“洛马死有余辜,我不杀他,我就要死,飞叔你别怪我。”
洛飞惨淡一笑,指了指周围的猎户:“他们也该死吗?”
“听见却当没有听见,所以他们不该死。”
“这就是你的江湖经验?”
“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
洛飞怒急攻心,嘴里一甜,拔腿一式猛龙过江砸向天幕,顺势一掌拍出。
天幕放下手中长刀,也不回击洛飞,硬是被一腿一掌拍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