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驿站。
圣皇派遣使官,传来圣旨。称外夷匈奴狡诈多变,背信弃义。着令速把公主殿下安全送回大都,并令陈子文安排探子,继续深入调查此事!
匈奴国。
亲王挛鹈鹕兵变,控制军权。发出告书称:大单于过于软弱,向中原大陆投降。甚而向大陆求娶公主,乱我族血脉。而且并承诺永远依附中原大陆,称藩纳贡。我族男儿个个英勇无畏,极善武功骑射,何况我族地域又盛产优质战马,怎能把大好江山拱手相让。我族之人应该同仇敌忾,杀敌保国。
几天后,亲王自立为郅支单于,并把大单于给软禁了起来。据说,连守护在大单于身旁从不离身的暗影当于傲然亦被杀,否则有暗影在,大单于怎么会被软禁!
这次的兵变,挛鹈鹕手下的大谋士立了大功。说起这个大谋士可谓鼎鼎有名,正是中原大陆武林败类琴魔哥俩。
这两个人可是为了当年私仇隐忍多年,发誓定要报的此深仇大恨,于民族大义之不顾。处心积虑挑起两国争端,致使多少人流离失所而不顾。
手下有两员大将,一名叫厉鬼,另一名叫历风,皆是亡命之徒。心狠手辣,残暴不仁。原本被大单于下入死牢,被判决死刑之人。却被琴魔利用亲王关系,用尽种种手段从死牢里把这两个祸害救了出来。
这两个人就此跟在了琴魔身边,对琴魔是唯命是从,坏事做尽。这次兵变,二人更是冲锋陷阵的先锋,不知有多少忠勇大单于的人被二人绞杀。
这次二人奉命,追杀一个漏网之鱼,就是大单于的幼弟挛涂邪。
挛涂邪带着十几名亲兵,已经连夜逃出都城——头曼城。
一路东逃。挛涂邪的目的地就是能穿过过古河镇,到达天绝城。那里的守城大将是大单于的旧部忠臣夏侯徽。夏侯徽三世忠臣,而且智勇双全,一行人到达了辽城也就安全了。
而且自己还怀揣大单于写给神州大陆圣皇的求救信,一定要想办法送出去。他看了看身旁疲惫不堪的卫士们,脸上不免涌出绝望之色。
时机刻不容缓,挛涂邪唤过自己的贴身随从,这名随从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名叫贝色子男牟。郑重把大单于的书信交给他,并嘱托他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要把书信送出去。贝色子男牟含泪洒别挛涂邪,换上快马,绝尘而去。
厉鬼、历风二人,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截杀挛涂邪,根除大单于的余党亲属。二人带领人马一路紧追不舍。主人琴魔一再强调,务必在进入古河镇前将其擒下或截杀,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二人怎敢懈怠?
跑过一个路口,厉鬼纵身飞跃马头,翻身落在地上。然后慢慢走到路旁,蹲下身来,看着一堆马粪。历风也翻身下马,走了过来。
厉鬼用手抓起马粪,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随手抛去。历风望了过来,厉鬼向他点头示意。
二人翻身上马,厉鬼向身后一摆手:“孩儿们,加把劲儿,很快就要逮到猎物了!到时候,凤凰楼的娘们好好犒劳犒劳弟兄们!”
在一声声淫笑声中,快马而去。
挛涂邪一行人,精疲力尽。前行的几人发现前方大树下,有口水井。卫兵们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摆下水桶,提上来一桶水,争先恐后的抢着,走的把头埋进水桶里。
挛涂邪看着这一幕,无力的张了张嘴,却又无奈的闭上了嘴巴。看到有个卫兵把剩下来的半桶水,一下子浇到自己的头上。
杂乱持续了一会儿,那口水井边安静了下来。挛涂邪走过去,自己的随从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他俯身喝了几口,就把自己的坐骑牵了过来。那匹马几口就把桶里的水喝掉了。
挛涂邪然后对大家说:“兄弟们,古河镇离此已不远。咱们再加把劲儿,我已经带信给夏侯将军,他已经安排了人在那里接应,到了那里咱们就安全了!到时候诸位与我一起讨逆贼,杀叛军,拯救大王,建功立业。”
在挛涂邪的极力动员下,护卫们强提精神陆续上马,接着向前奔去。挛涂邪知道,不能怪大家迟缓。因为奔波了几天了,他们的身体业已到了极限,能跟着自己跑到这里已是实属不易。每一个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勇士啊!
他们走了不久,厉鬼、历风带人就赶了过来。厉鬼眼神扫过那口水井,看到水井口的痕迹,嘴角付出一丝冷笑。
一名手下看到水井,眼神放亮,打马飞奔了过去。翻身下马,还没有走到井口,就看到那名士兵头颅离开了身体,倒在了井口边。
然后厉风阴冷的笑了一声,众人皆毫不停留,继续打马飞奔。
黄昏终于降临,夕阳映照下,十几匹精疲力尽的马,马上是精疲力尽的人。前方约莫十里地远的古河镇,显得落寞而孤寂。
天绝成,天绝城的主将夏侯徽,登上城墙远眺。小亲王挛涂邪从大都逃出虎口,至今杳无音信,不免心焦。唤过他的儿子夏侯霸,命他前去古河镇迎接小王爷。
夏侯霸三十多岁年纪,身材魁梧高大,天生臂力惊人。一根方天画戟重一百二十斤左右,在现场上也是屡建奇功,是外夷部族五虎上将之一。(五虎上将后章有介绍。)
琴魔两个老魔头,曾花费好多精力和心血,拉拢夏侯渊父子,却没有成功。这次兵变,大单于旧部已被清剿的都差不多了,仅剩夏侯徽父子守防的天绝城。
夏侯霸接到指令,点齐人马,出天绝成而去。
残阳如血,遥遥西坠。挛涂邪和众护卫们身体透支到了极点,连身下的坐骑都能感觉到马蹄发软。
身后马蹄声骤然响起,一股如饿狼般的气息从后面涌来。一声声怪叫声、狞笑声、马的嘶鸣声、甚至还有口哨声传来,像魔法一样瞬间就瓦解了前面护卫的斗志。顿时护卫们,如惊恐的羊儿四散而逃。
厉鬼、历风率先冲来,抓起来不及躲开的护卫,顺手拧断了脖子,抛向空中。然后直扑身穿红色盔甲的亲王。
前面的亲王惊慌失措,双腿紧加马腹,手里的鞭子不停的敲打着马,慌不择路间,往来路奔去。
厉鬼眼中露出嘲讽与不屑,策马紧追不舍。历风见状,舍下四处逃窜的护卫们,也包抄而来。
亲王东躲西藏间,跑出五六里光景,被厉鬼追上。厉鬼一探手,从奔跑的马背上抓过亲王,一下子掼翻在地。亲王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厉鬼跳下马背,抓过亲王观瞧,这一看,直呼不好,恼羞成怒的抽出弯刀,一下子捅了个透心凉。
历风跑过来眼露不解,厉鬼咬牙切齿的说:“此乃是个冒牌货,快快吩咐下去,这些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厉鬼说完,跳上马背,拨转马头奔去。
挛涂邪和自己的那名随从换过衣服,打马向着古河镇而逃。连日来的逃命,让他犹如惊弓之鸟,顾不得疲累和浑身疼痛,不停的挥鞭抽打着身下的马匹。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挛涂邪的心也越来越沉。但见一个绳索飞来,一下子套住了自己的身体。只感觉腾云驾雾间的飞起,心中一阵悲凉:“莫非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