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脸是银白色,身子基本是青色,细长的胡须,长长的舌头。要严格的说,那就是蛇身、鳄首、蜥腿、鹰爪、蛇尾、鹿角、鱼鳞、口角有须、额下有珠。
绵延厚重的云层中它就这么傲世众人,不少人不由自主就噗通给它跪下了。
杨晨以前听人说:东方龙角亢之精,吐云郁气,喊雷发声,飞翔八极,周游四冥,来立吾左。此外,道教还其用于炼丹术语,如《云笈七籖》卷七十二引《古经》四神之丹称:青龙者,东方甲乙木水银也,澄之不情,搅之不浊,近不可取,远不可舍,潜藏变化无尽,故言龙也。
描述的正是青龙,也就是神话传说中守护四方的四象之一——孟章神君。
那妖怪像是被突然冒出来的青龙刺激到了神经,不断用手拍打着地面掀起阵阵波澜,满是血污的嘴齿也朝向天怒吼好似在发泄。
只见天上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青龙突然勃然大怒,甩抖起巨大的尾部猛地从天上飞下,嘭的一声跟那巨大妖怪撞到一起。
杨晨极有眼力事先给自己撑了个灵气护体,最多就是脚上滑了一把。其他人就没他这么好运气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是被震的东歪西倒就是摔进土地的裂缝里,或者干脆被声响震的双耳充血。
最倒霉的还是m国人,青龙刚出来他们恨不得眼睛都冒光,刚缓过来的艾玛还不怕死的让人给青龙拍照准备屠龙。在西方国家龙代表的含义不同东方,往往在他们心中龙就代表着野蛮跟无数财富(西方的龙爱钱)。现在好了,两个大家伙干起来,青龙一个尾巴扇飞了好些韦德家人,见过飞百来米的吗?掉下地整个人的骨头都等着全接吧。
当然,华夏也不是没人有歪心思,前提是你能打得过才行。莫向天想的很好,他打不过杨晨肯定也打不过,不过他可以怂恿杨晨上啊!
对此杨晨回应了个看傻逼的表情给他,他毫不客气,“捉上古神兽?你有病吧不怕遭报应?”
被怼回来的莫向天僵硬着脸,说杨晨连龙虎山的山神、神藏的守护兽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怕打不过就直接说打不过,何必找借口。
杨晨才不听他的激将法,再说了青龙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事他凭什么去招惹人家。
两个人才拉扯来几句,莫向天还想多逼逼,那妖怪转眼就被青龙绞杀完了,那速度快得整的他们这些奋力战斗的武者都跟废物差不多。妖怪轰然倒地,被青龙踩在五爪之下,嘴里喷嗤白色雾气的傲龙缓缓扭过头睥睨着它身下的人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谁起的头众人纷纷双膝跪地虔诚的低下头不敢多望它一眼,就是m国人也惶恐的有样学样。只有杨晨还直直矗立着,跟那伟大高傲的存在视线相对。
杨晨有过一瞬间的熟悉,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灵光一闪却遗憾的没有抓住,只是觉得面前的龙给他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
他们应该见过,而且它并没有对他有敌意。
青龙张开嘴短促的低吼,杨晨非常诡异的听懂了它想表达的意思。
“原来如此……因果循环,一切都是天意……”他鄂首,“我答应你,一定会处理好。”就当是还了昨晚那颗灵果的情。
青龙这才像是满意的腾龙而起,顷刻间乌云密布大雨雷电密密麻麻的打下云层,一如它当年来到沟头村的天气一样大雨临盆。它盘旋在沟头村上方许久,望着在大雨中跪地磕头的村民。
姜萍努力抬着头睁着眼看它,雨水混进眼睛里刺的生疼她也没闭上,生怕一眨眼青龙就不在了。
它还是离开了,在电闪雷鸣的华丽背景中傲游回了天际。这一场暴雨下了足足一天,不仅把所有的帐篷都给冲垮了还淹掉了许多田地村庄。
沟头村的人还是全部撤退到了安全距离外,因为杨晨告诉他们,他们的过去已经被原谅。雨水褪去的很快,隔天就消了。当人们回到沟头村看到便是昔日家园毁于一旦、农田成了水田、龙虎山将近半数树木倾倒的凄惨画面。
这场雨是沟头村最后的惩罚,也是沟头村往后的新生。
村民们并没有悲伤,他们做好了死的准备,现在没死只不过损失了身外之物,反倒是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对村民想法搞不明白的武者大有微词,觉得一定是沟头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大不敬的事受了诅咒才会引发这么多的祸事!
“亏我们损失那么多人,都因为这群害人精。”
“我说为什么别的神藏没事就他们这出了妖怪,责任应该由皿安市负责!”
“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请大家听我说句公道话!”窘迫的县、长努力喊着希望平息这些大佬的愤怒,可生气起来的武者哪里会把他当一回事。
听着群起激愤的讨伐声村民默不作声麻木的接受批判,他们一夜没有合眼,很多人衣服都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精神上的摧残让他们看起来比武者这边还要落魄。
站在中间的杨晨此时开口,“那是八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华夏困难重重伤痕累累,沟头村能出动的男人都出动了,只剩下老弱病残跟妇女幼儿留守。”
村里的人穷的吃不起饭,穷的要抠土地里的碎泥渣过活,日子非常艰难。没出事前他们这里真的很美,绿水青山,龙虎山上动物异常的多,与人们过着互相不打扰的生活。
战火即将打到他们这里,华夏的部队缺吃缺火力溃不成军。过了沟头村没多远就是别的市,就是别的地方遭殃,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哪怕最后一颗子弹耗光最后一个人倒下。他们没想到,是沟头村帮他们裆下了敌军。
如果他们知道村民会做出这么破釜沉舟的事必定不会答应,所以村民压根就没通知这群驻守的军队。他们不会料到就在他们还在为最后一次冲锋确认计划时,视死如归的民众已经走进敌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