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秀兰婆婆指点。”十七认得秀兰婆婆，以前宫宴十七犯了事，把米酒泼在太子身上，是秀兰婆婆为她解的围，“秀兰婆婆，幼时您为十七解太子米酒的围，长大指点十七错误，十七不敢忘。”
那时，太子硕锦还在人世，但是，多年前战争时，为镇军心，在军中被金人暗杀，死在异乡。
怕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金与夏早就结了梁子，秀兰婆婆看后面宫女距离他们有一小段距离，就没避讳，“姑娘说的太子米酒之事可是羌笛公主联姻皇帝的事情?”
“是。”夏怀周优秀，十五射箭，一箭双雕，十七上战场，逼敌后退不敢应战，骁勇善战说的是将军，君王之家，怀周是人中龙凤，公主联姻想嫁的是怀周，京城少女想的是怀周，怀周生的好，是李后的皮相，不像先帝。
没有那骨子野蛮。“姑娘说笑了，这是皇帝吩咐做的，婆婆照做就是了。”十七捏紧秀兰婆婆的手。
“婆婆说的可是当朝皇帝?”
“姑娘，进去吧，别让太后久等。”转眼就到了慈宁宫，十七想知道的答案也没了去向，夏子让。
夏子让。
你何必?
十七取下面纱握在手中，想想还是藏在袖中，走的笔直，腰背挺的直，目光坚定。露出一张旷世的脸，这面相不知像了谁，不像姜家的任何人。
倒是像狐狸精转世。
勾人的很。
慈宁宫正坐李太后，左边坐着夏子让的皇后，苏云棠，当今国母，云皇后。
十七进殿，礼数早已经在心底演练了数百遍。
“草民姜十七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十七跪在地上，天气已经入了秋，再来这慈宁宫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想想之前来慈宁宫。
姜十七是宫中霸王，敢骑在夏子让的头上摘果子的女疯子。现在小丫头长大了，长开了，也容不得这样做了。
李太后与云皇后靠在一起咬耳朵，故意放置十七，十七低着头，腿蜷缩在裙子里，麻了么?好像是吧。
十七在夏子让定亲的那年生了重病，娶苏云棠的时候，世人都说，夏五皇子有福气，是夏朝祥瑞，皇帝宠爱的紧，娶亲照的是太子订太子妃的礼数，红装十里，普天同庆。
苏云棠本不叫苏云棠，这名字是先帝取的，赐号，云。等十七病好的时候，才知道小时候的小石头原来已经娶了媳妇。
娘亲说，“小石头有了媳妇，就不能与十七玩。”那年，姜十七十三，小石头十六，苏云棠十七。因为这事，十七也想做小石头的妻，大病初愈，在姜父书房前跪了一天一夜，求了满十二个时辰。膝盖落了病，不能久跪，不能长站。
现在的十七成了那年苏云棠的年龄，也进了宫，不过晚了四年。“姜十七…”苏云棠细细念着十七的名字，“快起来吧，小莲快把姜姑娘扶起来。”
皇后身边小莲紧忙扶起十七，十七靠着小莲慢慢起身，膝盖刺骨的疼，十七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