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青人正趴在发动机盖子上忙活着,两人看到过来的是两个矮小的格鲁吉亚人,一个还是处于青春期的娃娃脸,神情放松下来,一个中年人冲着史良柱招了招手,说道:“我们的车出了点故障,还没油了,能帮点忙吗?”
史良柱冲着货车扫了一眼,车上驾驶室里还有一个大块头,两只手交叉放在方向盘前面,瞪圆眼睛看着走过来的史良柱,手里的枪露出一个黑黑的枪口。
史良柱笑呵呵地说:“没问题,给我一个油桶。”史良柱绕过车头走向了货车驾驶室。
“拉夫诺维奇,给他拿个大号的油桶。”
车上人回答:“好了。”
货车门打开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史良柱:“上来。”
“噢。”史良柱答应一声。
这答应声刚落下,史良柱的身子就跃上了驾驶室,咔嚓一下关上车门,那把枪也瞬间抓在手里。大块头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在傻乎乎看着史良柱,明明是自己的用枪指着对方脑袋的。
“坐下。”史良柱摁住大块头的脖子。
“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车上人没有说话。
史良柱伸出了九阴白骨爪,纤长的手指在这人的后脖颈上一摁,这人的嘴马上张得能伸进一个拳头:“我说,我是接到电话过来的,真不知道谁?那人给我一千卢布。”
才一千卢布,一千卢布竟能把命卖了,算你倒霉。
史良柱再一摁,车上人扒在了驾驶盘上彻底不动了。
两个壮实的年青人看到史良柱上了货车,黑着脸走向了甘四,对付眼前这个半大老头,枪都不愿意拔,一人拿刀另一人拿着扳手,以为有绝对碾压的实力。可惜碰到的是甘四,哈尔滨大师傅的威名可不是随便叫的。前面的青年人一举板手,甘四连闪身都懒得闪,直接迎上去抓住他的右手,胳膊当即被甘四拧成麻花,再出一脚这人就大头朝下趴在地上晕了过去。另一个人吼叫着冲过来,没等靠近,甘四一脚蹬出去,没啥花拳秀腿,这人就顺着脚风飞了出去,当即仰面朝天躺在敞开的车头上不动了。
史良柱从大货车上下来,踢了踢了这个人,就剩下半口气了。史良柱打了个手势,伊万卡和保镖门托列夫从出租车里走了出来,快步走向拿板手的青年近前,两人高大的身体特别显眼。
正在这时,伊万卡啊地一声倒了下去。史良柱的耳中听到了象树枝折断声音咔的一声。上面有人狙击。
门托列夫啊的一声也倒了下去,下一个是甘四,史良柱紧跑两步奔过来想扶住甘四,接着史良柱也倒了下去。
五分钟过后,奥塞洛夫和保镖莱万托夫从山旁转出来,两人兴奋地冲到了两辆车的中间。
“奥塞先生,过来吧,没错,是伊万卡。”
“伊万卡,你能死在我手里,也可以眠目了。”
两人刚跃过史良柱的身边,想去查看伊万卡的身体。史良柱猛地从后面跃起两手分别掐住了安塞和莱万的脖子,两人登时身子一矮,腿部一松,旋即跪在地上。两支步枪也扔在了一旁。史良柱右手一送,莱万跪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
伊万卡、门托列夫、甘四都从地上站起来。
奥塞睁大不可思议的眼睛:“你们都没死?”
当然不会死,佛门的罡气护体。
伊万卡厉声喝道:“奥塞,我们是亲兄弟,这十年,为了财产不惜杀死我,钱真的比兄弟情谊重要吗。”
“伊万卡,我恨你,家族的一切都是你在掌管,我只不过是你一个唤养的下人,动着呵叱,动着辱骂。”
“呵叱、辱骂,你真有那么强的自尊心,我也没看到你浪荡公子的天性改一改。”
“伊万卡,我不比你差,我也是伦敦大学毕业,论拳头我也不输于你,凭什么家族的人都要围着你转,所有的资源都要给你,而我要靠自己奋斗。明明我也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你去见他,拿到财宝,我象弃子一样留在华国。”
“死不改悔。凭你个浪荡公子,就有人相信你,和你做生意,做梦去吧。”伊万卡摇了摇头,兄弟早已变成了陌路,人生再也不能回到当初了。
史良柱没有说话,一用力,安塞洛夫高大的身躯,倒了下去。
后面的一辆车驶了上来。
史良柱看了一眼:“自己人。”
车开到近前,下来两个中年人。
“伊万卡先生,我们是锤子,奉命保护你的,我们来晚了。”
“你们把现场都处理了吧,弄得干干净净。”
“好的,放心吧。”
四人坐上车继续向着海军总医院奔去。
半年后,在圣彼得堡的一张晚报上,有这样一篇报道,在涅瓦河旁的海军总医院附近,一辆大货车失事冲下了山崖三人溺水死亡,具体人员的身份警方正在调查中。
海军总医院的急救室里,一个年老的妇女正在急救室门门口不停地走动,嘴里喃喃地嘟囔着:“我的圣母玛丽亚,圣母玛利亚。”手中不停地划着十字。
“我们是苏莲娜的朋友。”史良柱急切地说道。
妇女一听史良柱说是苏莲娜的朋友,放声大哭起来。
“我是苏莲娜的保姆,今天我们出去购物,但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不幸。”这位风韵犹存的女人把整个过程罗里罗嗦地说了一遍。
要是在往常,史良柱肯定冷静下来判断一下事情的原委,但是今天,这事发生在苏莲娜身上当即乱了分寸。
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脸上满是汗水。急急地问道:“你们谁是这位女士的家属?”
保姆走上前:“他家人都没在。”说了半截话就打住了,保姆什么也不能代表。
史良柱迎上去说道:“医生,我是苏莲娜的朋友。”
“先生是这样,这位女士伤情太严重,送到这里的时候也太晚,我们尽力了。”
“什么?”史良柱冲进了手术室。
“你不能进来,这是手术室。”胖胖的女护士张开了双臂。
史良柱眼睛一扫过去,悬着的心也定了下了,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苏莲娜。
在苏国初期,女人叫苏莲娜就象是华国女孩叫凤啊玲啊一样普通,据说叫苏莲娜的女孩子有几万个,男人叫伊万的差不多得十万人。
承认是苏莲娜的朋友,这个时候不了好退出来。
史良柱凝聚心神,透视着眼前女孩子的身体。女孩子头部受到严重撞击,颅内血肿,对脑干神经造成压迫,左胸部瘪下去一块,肋骨骨折,失血严重造成心脏骤停,想是在撞车过程中上身受到了冲击。
史良柱梳理着大脑中急救的常识,分拆步骤。
可以看出,这里的医生的一些医学素养很专业,已经启动心脏功能,但是由于处于脑死亡的状态,心脏功能失去了动力,心脏失去了动力而输血又成了大问题。
眼前的病人很需要一股生机启动心脏功能,输血让身体恢复功能,尽快把脑部的血淤去除,再治疗其他外伤。
让我来。史良柱摔掉了外套。
其他的医生既没有帮助也没有制止,毕竟眼前冲进来的是人家的家人,不好打扰,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史良柱把手放到了病人的胸前,顿时一股绵柔的力量涌向了苏莲娜心脏,仅仅十五秒的时间,旁边监视器显示苏莲娜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苏莲娜瘪下去的左胸也在史良柱一推一送之下恢复了正常。这女孩子好象还没太发育成熟。
“输血。”
胖胖的护士马上把输血袋再次挂上。
现在的大问题是脑部的血肿处理,最好用针灸加内气治疗。
“对了,这里有华国的银针吗?针灸用的银针,针灸用的。”
手术室的几个大夫根本没拿史良柱当会事,以为就是家属急攻心切闯进了手术室,病人已经没有治疗价值,就想甩手走开,免得到时候病人家属纠缠不清,所以根本没看到前面几下,只是听到史良柱说输血这才回过头来查看,心脏监显示屏画面静止的波纹又跳动起来。
史良柱豁出去了,那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要把这女孩子救回来,这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你是医生?”一个满脸胡子秃头老头摘下口罩疑惑地问。
史良柱点点头。
“她的大脑发生很严重的血肿,必须马上治疗,时间长了会造成脑死亡,否则即使身体好了也是植物人。”
“我们这儿有,快点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