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温柔是那淡淡的红茶香。
能想到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看着钢琴前那张从冰冷到温润如玉的侧脸。
如今,杨木森深棕色的眼珠透彻地看着她。
埋在他的胸口,摸着他温暖的肌肤,她的泪多得有些过分。
“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她捂着剧痛的额头,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痛,穿上衣服,昨夜的事有一帧没一帧地重复上演。
他们触碰到了一条默契的界限。
“我一直都不明白是我在等你,还是你在等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他低声地说,崇苗捂着自己快要碎裂的胸口,关上了门。
跑回去的路上,眼泪纵横在她整张脸,模糊了被冷风吹歪的风景,嘴巴除了咸涩的味道,寡得几天几夜也无法进食。
在崇槿的别墅里,她没日没夜地睡,这种嗜睡是因为她浓度太高的迷幻药导致了她身体的不适。
一周过去,当崇槿出现在时,都被她的变化吓得脸色发青。
苍白的脸色,暴瘦的身体连脸颊都深深地凹进去,因此眼睛变得更大,只是没有以前清澈罢了,就像一个常年吸毒的人快到濒死的边缘。
过去的一个月,你都经历了什么?你不肯说,也不愿意被我抱一下,我看着你消瘦的背影,就像看见你已经到达我无法触及的距离。
崇槿拿着红茶,侧脸去看那个像是在全神贯注看电视,其实双眼在放空的崇苗,心里蓦地发痛。
“苗苗,可以告诉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慢慢缓过神来,放空的双眼变成了目不转睛地凝视电视屏幕,身体微微发颤,然后前后轻晃,咬着嘴唇像极了毒品发作的人。
“我失恋了。”准确来说,是感觉像失恋。
“是叫杨木森的男生吗?”
崇苗猛地回头,一个月没见的崇槿,除了发型变了外,还瘦了一丁点儿。
她又转回来,心里循环播放着那一晚杨木森对着她的质问:
“可是你在崇槿面前不会这样,对吗?在他面前,你总是可以很自然。”
“那他去买对戒是要自己戴吗?”
“他正准备把他名下的房产都转给你。你怎么看?”
……
这么说,他们也许已经交锋过了。
看出她眼里想要问的问题,崇槿把一杯红茶递到她的手里,伸手把暖气调到了28度。
“他父亲就是杨氏集团的创始人吧。”他查过A大现在最耀眼的两位杨氏学霸,其一就是杨木森。他还找人查自己,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上次你不舒服,他正好打电话来,所以——”他正准备要解释,不料被她的话问得心紧绷。
“他说你喜欢我。”她终于问出口,口吻如释重负。
他咬住了杯子,牙齿发软然后松开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