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啊,你说,我们这次去龙潭郡是干什么去的?”孟想被明睛看的愈发感到心疼,这傻姑娘还越发的傻了。
“是去拜仙门。”明睛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不想说,又不得不说,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委屈。
“你看对吧,我们本来就是要去修仙的,如今你运气好,遇到了仙子大人,还对你青睐有加,不是正好随仙子大人去嘛,只不过就是提前了一步罢了。再说到了仙门,自有仙门的规矩,可不比在家里的样子,到时候若是要分开怎么办,难道我们就都不去了?”孟想也不太会劝人,只能想到哪里就说出哪里,尽量劝小姑娘别犯傻。
“恩~~~,不能吧。”明睛极是认真思考着孟想的话,想反驳,最终还是认同了。
“你看,是这么个理儿吧,所以你随仙子大人去修仙,只是先出发一步而已。况且短暂的分别才会更好的相遇,相信我准没错的,去追你的修仙梦吧。”孟想看到打开了明睛思想的一道缝隙,赶紧趁热打火忽悠了过去,呸,是劝解了过去。
“少爷,我舍不得你。”声音依然是低低的,但这次流露的却是眷恋和不舍。
简单的几个字让孟想感到心里似乎要被击碎,狠下心来语气严肃的说道:“小明,你相信你家少爷不?
“我信。”明睛毫不犹豫的回答,又一次击穿了孟想的心。
“那你先跟随仙子大人去修行,这不是龙潭郡也有仙人在收徒嘛,我随后就去那里拜师,等到我修仙有成能四处闯荡了,就过去找你好不好?再说,你要是先修行有成也可以回来看我啊!是不是?”孟想知道明睛已经被劝的松动,坚硬着自己的心,进行最后的补充。
小姑娘显然是被劝动了,犹豫不决的看着孟想:“少爷,这次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不会,少爷哪里骗~~~”发现不对,自己好像没少忽悠明睛,话可不能这么说,孟想赶紧换了句话:“额,少爷正事上哪里骗过你。”
“那,拉钩钩?”
“好,拉钩了,谁都不许反悔。”
“恩”
孟想见得终于说服了小姑娘,心里也是一阵宽慰。其实孟想也舍不得明睛,明睛从小就和自己一同长大,感情特别深厚,要不是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修仙,怕连累小姑娘,绝对不会让小姑娘离开。万一自己真的不能修仙呢,到时候小姑娘怎么办?是彻底的离别,还是明睛放弃修仙的渴望,那时就是一个怎么选都错的选择了,远不如现在就让明睛跟随这个白衣仙子同去。
马上就要面临离别,孟想突然涌起一股子不舍来,想了一下,对明睛说道:“小明,你先去和仙子大人说下吧,我去取个东西,等我一下啊。”说罢转身跑向马车,钻了进去。
等到孟想再出马车时,双手已经各自拿着一件东西,一块玉牌和一块土疙瘩,走到站在白衣女子身旁的明睛面前,递出双手,张开手心说道:“小明,这是我最宝贝的两件东西,一定不凡,你带上吧!”
“少爷,这可是你的宝贝。”明睛有些想要,毕竟是少爷第一次正式的给自己东西,又有些像拒绝,这两件东西少爷宝贝的很,自己拿走了,少爷会不会不舍啊。
旁边的白衣女子开始还没在意,不过在看到孟想手中的土疙瘩时,神情不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而是再一次看向了孟想,这回盯了足足好几秒,盯的孟想和明睛都不敢对话了。
只见白衣女子抬手一挥,土疙瘩分成了两块,一块和原来差不多,有巴掌大小;一块则只有指甲盖大小。白衣女子再用手一指,就感到像是有什么东西注入了那块小的土疙瘩上,然后就恢复了平静,小土疙瘩也没出现什么变化,到是白衣女子随后开口道:
“没想到小小年纪,还是个会寻宝的主,这块东西你保不住,就给明睛了,小的一块我已经下了禁制,你留着刚好够用,等你明白它是什么的时候也就能解开禁制了。至于玉牌,呵,最不缺的就是这个,明睛不需要,自己拿回去用吧。”
白衣女子处理完看向明睛,似乎要走。
“姐姐,能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吗?我想告诉一下少爷,不然我怕他要找我时找不到。”
白衣女子似乎不想说,眉头轻蹙,末了还是做了回答,只有两个字:“心湖。”
“谢谢姐姐。”
“还有什么事情没?”白衣女子又低头向明睛,柔声问道,明显很是在乎她的。
“没有了。”然后又小声的呢喃着“少爷~~~”
白衣女子知道没事了,就没在理会小姑娘的不舍,将手一挥,空中瞬间就出现一条彩带,自己起身而去,飞向了彩带之上,也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法子,明睛也随之一起飘到了彩带上。‘嗖’的一下,彩带就化作一道彩虹飞走了。
孟想呆呆的望着两人远去的地方,一滴有些微凉的水珠落在了脸上,是明睛离别时的泪水。多保重,希望你一切安好。孟想在心理默默的又祝福了一句。
~~~
其实刚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时,虽然看似什么都没做,但其实整个车队的人,除了明睛都在瞬间动弹不得,就连孟想也是在其同意后才有了行动能力。
孟铁童走到了孟想旁边,感叹着:“这女仙至少是神通境的修士,当真恐怖,明睛能有这份机缘,实是难得,你也羡慕不来,还不如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毕竟龙潭郡那里还有希望修仙的。”
孟想听到孟铁童的话,虽然还是心绪万千,但也知道多想无益,只得回到了马车上,马车里空间不大,勉强可以躺下。
孟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而想着明睛去修仙后的种种而充满遐想;时而想到自己被那个仙女的评价‘资质不够’,而不知道龙潭郡的仙人会不会以同样的理由拒绝自己,辗转反侧之中渐渐的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