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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远行之前(1)

当尔古尔哈看着吉伍学才派的摩托车一溜烟地远去,一股浓浓的灰尘在山腰上久久地飞扬着,她站在家门口,忽然有些惆怅。她望着暮色里的大山,心里百味杂陈,很想大哭一场,却是欲哭无泪。

尔古尔哈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院子,屋子里亮着微弱的油灯,她有些内疚,去了趟山下,居然没有给孩子们买点吃的东西回来,甚至没有买点米。唉,都是叫黄毛他们和吉伍学才闹的。

尔古尔哈刚一进门,不禁一愣。她忽然发现依火依坡、依火夫哈和阿枯、阿来都在,而且,一个个表情严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除了他们几个,依火夫哈的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小菜和小英也在。尤其是小菜,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说头疼,尔古尔哈叫依火夫哈带她去镇上看看,依火夫哈一直说小菜是装的。

阿依迎了上来,接过尔古尔哈的背篓,低声说:“他们来闹事的,你小心点。”

尔古尔哈点点头,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阿依一眼,示意阿依自己知道了。

“哎哟,回来啦?挺快活呗。好像还有人送啊,真是不错。看来,阿珉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嘛。”阿枯怪声说。

尔古尔哈把背篓放到墙边,然后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地问:“阿枯,你什么意思?”

阿枯冷笑一声,表情鄙夷地回答:“阿珉,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

“我不明白。”尔古尔哈冷冷地说。

“妈妈,你没给我买吃的?”伟古在一边叫道。阿依在一边捅了他一下,他吐吐舌头,不作声了。

“阿珉,村里人都说了,有人看见你跟吉伍村长到他家去了,过了很久才出来。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自己能不能别做让自己没面子的事儿?”阿枯似乎很气愤地说。

“我做什么叫自己没面子的事啦?”尔古尔哈严肃地问,她忽然明白了,这一定是吉伍学才搞的鬼,散布这个消息的一定是村里的会计莫色有体。

阿枯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做什么了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尔古尔哈轻蔑地回答,她坦然地站在那里,看着这几个人。

“别吵了。”阿来在一边息事宁人地说。在这几个人里,阿来一直是比较讲理的,不像阿枯总是把尔古尔哈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依火依坡穿着一件看不清颜色的擦尔瓦(一种彝家服装,类似披风),坐在锅庄边不作声,闷头吸烟。

依火夫哈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阿珉,这么说,你见到吉伍村长啦?他怎么说?”

尔古尔哈板着脸,心里很反感这个男人,回答:“没怎么说。”

“你跟他说我的事儿了吗?”依火夫哈急切地问,样子很迫切。

“你有什么事儿啊?”尔古尔哈装着糊涂,她这样问是有目的的。

“就是拉惹要找我麻烦的事儿啊。我不是叫你跟吉伍村长说说吗?”依火夫哈解释道。

“哦?夫哈,我要是跟吉伍学才说这事儿,我跟他有点什么事是不是你就同意啦?”尔古尔哈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

“怎么回事?”阿枯反应很快,满脸狐疑地问依火夫哈。

依火夫哈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低下头,用手里的一个树枝拨弄锅庄里面的火。坐在一边的马海伍机将早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尔古尔哈注意到,依火依坡、阿枯、阿来都用一种阴沉的目光看着依火夫哈。但是,没人说话,估计依火夫哈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无话可说。

沉默了很久,依火依坡终于开口了,说:“阿依阿莫,夫哈做事的确不对,但是,你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今天你在山下的事,村子里有很多传言。不吉刚刚过世,这样很不好。”

尔古尔哈轻轻一笑,道:“依坡玛子,我想问你,村里的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我还在山下,传言倒先长腿上山了。这是为什么,你们不问问原因吗?你们光听信传言,就不问问我去吉伍学才家里做什么?”

“你就说说你做什么了呗。”阿枯阴阳怪气地说,语气很是有点轻蔑。

“阿枯,做什么我就用不着跟你说了,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跟吉伍学才怎么样了。我就告诉你们一句话:房子的事情解决了。”尔古尔哈回答。然后,她看着依火夫哈,一字一句地说:“夫哈,这下你放心了吧?”

“真的?”依火夫哈眼睛一亮,脸上现出惊喜,但又有些不敢相信。随即,他看到了阿枯疑虑的眼神,于是,低下头,不说话了。

“挺能啊,下了一次山,在吉伍村长家待了一会儿,房子的问题就解决了,真是厉害。那可不是小数目,看来吉伍村长对你不错啊。”阿枯阴阳怪气地道。

“阿枯,你还有完没完?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马海伍机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用手里的一个树枝敲着锅沿,有些不满地说。

阿枯撇撇嘴,轻蔑地说:“阿莫,你别为她撑腰。我怎么说话?我说的是事实嘛。”

“什么事实?你看见啦?”尔古尔哈不急不躁不软不硬地问。

阿枯一愣,显然,她没想到尔古尔哈会这么冷静,会这么回答。她低下头,然后猛地抬起头,强词夺理地说:“我是没看见,可是,村里人都这么说。”

“村里人都这么说就是事实?我问你,他们谁看见了?”尔古尔哈平淡地问。

“反正人家都这么说。”阿枯明显底气不足,气焰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但是,嘴还硬。

“你们就是宁信传言也不相信阿珉对吧?”马海伍机在一边生气地说。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阿依阿莫,你下一步到底怎么打算?”一直在抽烟的依火依坡终于说话了。

尔古尔哈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回答说:“我打算出去打工,伟古阿达没了,这个家的担子都落到我肩上了。不出去打工,光靠那几亩薄田,这个家庭以后没法生活,孩子们可能也会失学。”

“你这人也是死心眼儿,孩子都大了,就叫她们嫁人算了,还上什么学?”阿枯在一边道。

“我说过了,我不能让孩子们一辈子在大山里。她们应该有全新的生活,他们的命不该如此。”尔古尔哈淡淡地回答。

“你如果出去打工,阿莫怎么办?”阿来问,她显然是出自关心。

“我如果不出去打工,你们几位觉得应该怎么办?”尔古尔哈不动声色地问。

“我们不是问你吗?”阿枯脸色很是不好,说。她扫视了一眼依坡和夫哈,显得很有理地问:“问我们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把阿莫赶出你家?”

“阿枯,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马海伍机有点急,呵斥着阿枯。

阿枯根本不在乎马海伍机的问话,看着依火依坡和依火夫哈,又说:“你俩说话啊?阿珉没回来之前,你们刚才不是很有话吗?”

阿枯这句话叫尔古尔哈一下子明白了,这几个人其实已经有主意了,现在阿枯闹来闹去不过是要找个理由,不然,他们可能无法自圆其说。

于是,她看着依火依坡,说:“您是这个家的玛子,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依火依坡抽着烟,半天没说话。依火夫哈在一边给他解围,问尔古尔哈:“阿珉,你出去打工是打算带着孩子们,还是不带着孩子们?”

尔古尔哈回答:“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先出去看看的,但是,今天在镇子上,看到一些孩子学坏了,所以,我有点改主意了,我打算带着孩子一起出去。”

“看看,看看,她早就打算好了。”阿枯得意地看着依火依坡,好像自己很有预见性一样。

依火依坡看着尔古尔哈,问:“你拿定主意了?”

尔古尔哈回答:“依坡玛子,看样子只能这样了,如果我不出去打工,家里的日子就会更加难过,孩子们也会失学,出去打工,开始可能会苦一点,但是,毕竟比在大山里穷着强。本来,最开始我没打算带孩子一起出去,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必须叫孩子在我的身边。”

“阿依阿莫,你有没有想过,你出去打工,阿莫怎么办?”依火依坡脸色冷冷地问。

“按照咱们彝家的风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我一个女人家,男人没了,凡事就按规矩办吧。”尔古尔哈回答。

“哼,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依火依坡沉下脸,显得很不高兴。

“依坡玛子,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做?你觉得我能带着阿妈去打工?”尔古尔哈不动声色地问。

依火依坡没说话,眼睛看着火塘里的火,抽着烟。显然,尔古尔哈这句话击中了他的软肋,有些话他无法开口。

依火夫哈问:“你打算把阿莫丢下?”

尔古尔哈看看马海伍机,她的眼神很是无助,甚至有些可怜。于是,她回答:“阿妈现在身体不好,带着她出去,可能吗?再说,按照彝家风俗,依火不吉不在了,理应由儿子来养老人,没有儿子由家支里的侄子来养。你说对吧?”

“阿珉,你别拿大道理来压人,我们不识字,说不过你。”阿枯在一旁道。

尔古尔哈不温不火地反问:“这跟识不识字有关系吗?这是个理。我出去打工,外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怎么安置阿妈?她不会说普通话,万一走丢了怎么办?这是不是个实际问题?再说,我要是带着阿妈出去打工,村里的人会怎么说你们?家支里的人又会怎么说你们?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房间里瞬时沉默了,只有锅庄里的火偶尔“啪”的响一声,再就是大家沉重的呼吸。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就像凝固了一样。

尔古尔哈看看马海伍机,她闭着眼睛,就像在等待山神的裁决。依火小菜在一边忽然说:“阿达,我头疼。”

依火夫哈回头恶狠狠地说:“回家去。”

依火小菜和依火小英显得有些害怕,转身走了。尔古尔哈对依火夫哈说:“孩子总说头疼,你还是带她去看看吧。”

依火夫哈哼了一声,不知什么态度,他看着依火依坡,说:“依坡玛子,你拿主意吧。”

沉默了很久,终于,依火依坡说话了:“阿依阿莫,这样吧,今天就到这里,回头我们商议一下再说吧。”

说完,几个人站起来就走,居然没有一个人看马海伍机一眼,迅速地走出了房门,那样子就像这房间里有什么瘟神一样。

马海伍机闭着眼睛,嘴唇抖个不停,手也是不自觉地在抖动。尔古尔哈知道不好,尖声叫道:“阿依,赶紧拿药!”然而,马海伍机已经是喘不上气来了。孩子们也是一片惊慌,阿依喊阿呷,阿呷喊伟古,乱成一团。

而刚出门的马海伍机的几个儿女,就像没听见屋子里的声音,没有一个人回来看看,只有门外的山风低声地呜咽着。尔古尔哈知道,他们不可能没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只是他们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而已。

大家七手八脚忙了半天,过了许久,马海伍机终于平静下来,她老泪纵横,拉着尔古尔哈的手道:“尔哈,他们都是狼娃子啊。”

尔古尔哈不知道说什么,两行热泪不争气地流着。几个孩子也开始哭泣,整个屋子顿时充满悲伤。屋梁上也簌簌地掉下些灰尘,就像房子也在哭泣。

这天,尔古尔哈正带着几个孩子在自家的地里收洋芋,她盘算着,把这些洋芋卖了,再跟自己的几个兄妹借点钱,把家里安置一下,然后就出去打工。

“妈妈,我想跟你商量个事。”阿依忽然说。

“你想说什么?”尔古尔哈问。

“我不想读书了。”阿依低声回答。

“那可不行,你必须读书。你不能不读书,不然的话,你这辈子就完了。”尔古尔哈不容置疑地说。

阿依麻利地往背篓里收洋芋,说:“妈妈,我放假之前去网吧上网,我查了一下,深圳那边有夜校,我想边打工边上夜校。要不然,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过去,你一个人是养不活我们的。”

“上夜校?”尔古尔哈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什么夜校?”

阿依手脚利落,干活儿很快,边干边说:“是的,妈妈,我在网上看到,深圳那边有很多技能培训班,还有许多其他的夜校,我想,我也跟你一起进工厂,然后,赚两个月钱去交学费,上夜校。”

“可是,我听说深圳的工厂都是要加班的。如果工厂加班,你有时间上学吗?”尔古尔哈不无担心地说。

“这就要看个人的毅力了,妈妈,你就答应我吧。我已经十六岁了,我应该跟你一起来养家了。”阿依抬头看着尔古尔哈,眼神坚毅。

“这个,我考虑考虑吧。”尔古尔哈回答。

“妈妈,我也要去打工。”阿呷在一旁接道。

“闭嘴,你别跟着捣乱,你还小。”尔古尔哈道。

“是啊,阿呷,你跟伟古还小,还是专心上学吧。”阿依道。

“就是。”尔古尔哈蹲下,叫阿依把背篓托到她的背上。然后,尔古尔哈又和阿呷帮着阿依背上背篓。

尔古尔哈和阿依每个人背了一篓洋芋,一前一后地往家里走。背篓很沉,她俩的脚步也很沉重。

“妈妈,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阿依低头问,她的额头渗出荞麦粒大的汗滴。

尔古尔哈喘着粗气回答:“劳务公司半个月组织一批人,这批最近就要走,他们给出路费,然后在工资里面扣除。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阿妈怎么办?”

“叫他们养呗,跟他们别客气。”阿依说。

尔古尔哈叹口气,心情沉重地回答:“我是担心阿妈的病,这种病需要悉心照顾,不然会有危险的。我怕他们不会认真对待这个问题,尤其是沙玛,她跟阿妈关系很不好,我不放心。”

“妈妈,我知道你跟阿妈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对阿妈比阿枯和阿来还好。那两个人,哪像阿妈的孩子?”阿依道。

“唉,阿妈的问题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心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怎么办?”尔古尔哈回答。

阿依紧走两步,跟尔古尔哈平行,她问:“妈妈,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对家支里的人说,叫大家评评理?”

尔古尔哈摇摇头,回答:“这事不是什么好事,家丑不可外扬啊。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他们几个怎么做人啊?他们不义,咱们不能不仁。”

“妈妈,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们这样对你,你还这样,为什么?我真搞不懂你。”阿依有些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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