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高个子叫道。
乞丐儿七手八脚地搜刮,可惜,一个双眼钱的皮儿都没有。
“花爷,没有。”一个黝黑的乞丐儿说。
“没有?没有也好意思说出来”。
“嘭”地一脚,高个子踹了黝黑乞丐。
“打,给我打,打到他说。”高个子不甘心,狰狞着脸,因为昨天他没有完成任务被狠狠地教训了,后背都是鞭痕,还有后庭花已被开。此时此刻,他只想发泄内心的狠毒。
年一一抱着头,屈弓着,跟挖山甲一样护着自己。
年一一只学到召唤阴阳之气,还没有到运用。阴阳之穴还没打通。年一一双手难敌乱拳,群脚踢。
“砰砰砰”,脚踢拳打,如同暴风雨打击着田田的荷叶一样喧哗。
直到打不动,才停下来。
“花爷,他好像死了。”黝黑的乞丐儿小心翼翼地说道。
“死了就死了,这个世界,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高个子怨气轻了一些,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年一一,不管生死。
年一一昏厥过去了。
“好,反正都死了,那身衣服还是扒下来,免得浪费了。”高个子吩咐。
不一会儿,年一一光溜溜地丢在路边。
“花爷,要不要埋了他?”黝黑的乞丐儿战战栗栗地说道,他实在不忍心,让年一一横尸野外。
“噹噹噹”!
“我让你埋,让你埋。埋。”高个子狠狠地敲着黝黑乞丐儿的头,
黝黑乞丐儿连忙说:“花爷,花爷,我不埋了,不埋了。”
乞丐儿们拿着年一一的衣服望仙人域城而去。
荒野再次沉寂。
直到一声呻吟:“啊——”
年一一被肉体的疼痛唤醒,他发现自己光溜溜的,比一个落完叶子的苦棟树还要一丝不挂。
“花爷?好,我记住你。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年一一强忍着痛,坐起来,望着早无人影的路,沉沉地道。
这是暴风雨来临以前的雷声的征兆。
年一一没有再哭了。
一个人收了耻辱,还善良大方宽容,这绝对是虚伪的,荒谬的。如果是沉默不语,一脸死气,这将是恐怕的报复。
有仇不报非君子。
原来,我一直活在爷爷的保护里。
没有爷爷,我就这么没用。
爷爷,我…………
年一一坐在地上,安静地想着。
然后目光毅然决然,看着远方。
“不管了,先做了裤子先。”年一一羞涩地喃喃。
其他的先搁一旁,眼前最要紧的是衣服。
年一一把了很多草,一根一根地绑好成一串,一串串有串联一起,一条草裙子就成了。
只是有些短,勉勉强强能掩盖害羞之处。
“好像还不错,就是有些扎人。”年一一很满意自己的动手能力,穿着草裙子,抖动抖动,像爱情中的天堂鸟,显耀着。
“有树叶就好了。”年一一念叨。
年一一穿着草裙子,望上江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