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先待在这，我去看看。”年一一走了出去。
年一一不断地左顾右盼。
…………
“要人手么？”。
“你太小了”。
“我力气大得很，不信，你看”。
“孩子，快回去吧，大些再来”。
年一一不知道第几次被拒绝了。
“呵！呵！呵！”一头黄牛正拉着一车干柴过桥，年一一见状赶紧上前推车。
很快，牛车过了拱桥。
“孩子，谢谢你”。
“不用谢，那个，你要人手么？”。
“孩子，你要干这活？”。
“嗯嗯嗯”。
“不行哦，你太小了”。
“我不小了，我力气大得很，还有，我不要工钱，只要饭吃就好了，我吃的不多”。
“孩子，真的不行，人手够了”。
“哦。好吧。”年一一垂头丧气地走下桥，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地渴望：快长大啊，快长大啊。
年一一已经被拒绝到怕了，知道了爷爷的不容易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还是一无所有，年一一心里就急的团团转，慌得很。
对了，我可以去乞讨。
嗯，我以前也是乞丐。
这没甚么不好意思的。
年一一想罢，就去了垃圾堆里找了一个破碗，用沙子擦干净，再到人来人往的街头，把破碗放在面前。
年一一把破碗放下，就背过脸，转过身，背对着破碗。
“哪有乞丐是背着要钱的，你这样是没有钱的。”一个过路人说道。
年一一听了觉得有道理，又转身，把头压得低低，额头掩埋在大腿里。
年一一只闻到繁多的脚步声，没有听到双眼钱掉碗的脆脆之声。
赶集的人，匆匆去匆匆去，偶尔有几个驻脚打量后，又走了。
天的余晖没有了。
街灯亮起了。
年一一肚子没有一粒米。
怎么办？
还说养爷爷，自己都养不了。
我真没用。
年一一蹲着脚，抱着脚，埋着头埋怨自己，无能，没用，蠢货。
年一一又甩甩头，喃喃：“爷爷，应该饿地难受了，我都好饿。算了，我还是伸手要钱吧。”
年一一挣扎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慢慢地看。
“嗯，就这个了。”年一一低声道。
等那个人走的越来越近，年一一越紧张，越激动。
不一会儿，那个人又走远了。
“下一个再开始，这个太凶了。”年一一安慰自己。
然而，下一个再下一个。
这次，来了一个老头。
年一一认为，年老的人都是慈祥和蔼，年一一一时半会忘记了叫花子的事。
老头走近，年一一走上前打了个礼，再乞讨。
“你有病啊，我都快饿死了。你还跟我要钱。滚开。”老头不耐烦地呵斥。
年一一心里无比地侮辱，委屈。
如果可以干活，也不会也做这种事。
年一一失魂落魄地站在人群里，虽然热闹，却觉得冷冰冰的，没有听到生命的呼吸。
年一一不在乞要了，天已经黑了。
这个月，年一一是一条鱼，知道了水的冷暖，知道登天难求人更难。
年一一走出城外，乘着城门还没关，挖些草根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