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掀开裹着婴儿的羊毛毡,一看,果然,是一个女婴。
襁褓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一张纸条都没有。
爷爷再翻过来了,手一颤抖。
一条白绒绒的尾巴在左右游动,不停地动着,好像狗尾巴一样轻轻地游动,但这条是白狐尾。
“狐女!这下麻烦了。”爷爷低声地喃喃。
爷爷又给婴儿把把脉。
脉象薄弱,明显的气血不足。看着两颊虽然酡红,但只要一把脉,便知深浅。
“咦?怎么回事?”爷爷眉头一紧,似乎发现了甚么。
“怎么回事?脉象又没了。”爷爷遇到了棘手又诡异的现象。
不一会儿,“砰!砰砰”“砰!砰砰”心脏再次跳了回来。
“奇怪。”爷爷又附在女婴的心脏处听,心脏还跳,就是有些微弱,起伏不足。
“看来,心脏有问题!”爷爷猜测下了一个不肯定的结论。
“簌簌簌”!
女婴又裹上羊毛毡,女婴没有哭,也没有笑,静静地看着爷爷。
裹好了,爷爷叫道:“一一,进来了。”
年一一没有听到,他在想,应该叫甚么名字?
我叫年一一,他就是年年。
不不不,太俗了。
年一一念着自己的名字,又按着自己取,最后又否定了。
年一一看到雪,忽然想到了。
“啊,还是叫白雪,多好听。”年一一为自己终于想到一个好听又说不出感觉的名字而激动。
“一一,一一!”。
“啊!”年一一这次听到了,再问:“爷爷,干嘛?”
“进来。”爷爷喊道。
“来了,来了。”年一一等得早就不耐烦了。
年一一掀开遮布,进去车里。
“爷爷,男孩子吧,这么可爱。”年一一凑着脸儿,问道。
“妹妹,你妹妹。”爷爷没好气道。
爷爷为甚么把年一一叫回去,是想自己死后有一个人陪着年一一,不会孤独,不会寂寞,有一个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好。所以才掉头回来。
年一一是一个好动活泼开朗类型的,如果年一一遇到好吃的,没有人跟他一起分享,年一一会憋着难受。如果年一一遇到好事,还是没有人与他一同共享,年一一会觉得失落。
可谓知道年一一,了解年一一的人,只有爷爷他。
“妹妹?”年一一不确定地再问。
“嗯。”爷爷点点头。
“妹妹,妹妹。我有妹妹了,我有妹妹了。”年一一对着女婴儿热情地亲脸蛋。这是他的妹妹,年一一的妹妹。
年一一要保护妹妹,要保护一辈子。
“哈哈哈,爷爷,我有妹妹了。”年一一激动地笑着。
女婴好像听得懂,“咯咯咯”地笑着。
爷爷在一旁默默地欣慰又心酸地笑到泪出,又用手揩去。
果然,年一一是孤单的,他的成长需要一个同伴。
“对了,爷爷,我给他取了一个名了。”年一一兴奋之余,才想起这个重要的事。
“哦?是甚么?”爷爷好奇地问。
“爷爷,你看那雪多白,所以我就叫她白雪,年白雪。好听好听。”年一一手一边比划,嘴一边说说。
“呵呵。一一,这个名字太多人叫了,爷爷取一个吧。”爷爷不忍心打击年一一的兴趣,所以委婉地说。
“哦——”年一一瞬间没了生命,这可是自己苦思冥想的,但一转眼又乐起来说:“爷爷,是甚么啊?”
“圆圆!”。
“圆圆?”。
“一一,你看今年的雪多祥瑞,来年定是一个丰收年,雪融后,就是花开灿烂,花落后就是果子圆圆。”爷爷牵强附会地解释,其实不是这样的。
“好听,就圆圆了。”年一一承认了这个名字了。
圆圆好像听得懂,激动地摆摆小手。
“一一,爷爷还要告诉你两个事。”爷爷严肃起来。
“爷爷,甚么事?”。
“一一,你一定要记得,一定要记得,不然,圆圆和你都没命”。
年一一一听,这么恐怖,不得不紧张听着,怕耳朵漏水了,把话给漏了,对于自己不怕,对于妹妹,这可是年一一的命。
年一一第一眼就决定保护她一辈子。这是命中注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