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真的失忆,我仅仅只想记住那些我曾经拥有的美好回忆,别的事又与我何干。——谢可可)
天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咽喉处,不由得暗暗咬牙,一张红唇半开半合,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在忌惮着,导致她不敢开口去表达。
“嗤。”君煜冷笑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再度陷入昏迷的南稚,嘴角那丝阴险的笑意越发的浓厚。
这戏,似乎很成功呢。
…………
无论何时何地,请记住一句话。在这个卡牌的世界里,除了卡牌之神以外,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说的话。你所看到的,永远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刀剑刺耳的撞击声,硝烟独特刺鼻的味道,绝望的人濒死前的呼救之声,无一不说明这夜晚的危险。
即便是找到了安全隐藏的地点的幸运儿们也不敢休息,生怕自己睡着的时候头会被别人一刀割下。
即便劳累了一天,几乎只要沾枕头就能着的地步,他们也不敢去偷半分钟的懒。
远处传来的各种厮杀的声音实在让他们无法放下心去休息。
谢可可干净利落的一个前刺,刀没有丝毫的分差,直径刺中了一个彪形大汉的心脏处。
尸体就像一座高塔倒塌一般轰然倒下,血溅了谢可可一脸,她却像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一样。
她甚至还将落入嘴角附近的鲜血尽数舔入了嘴中。
那轻描淡写的样子让男人的同伴几乎吓的快要尿了裤子,顿时丧失了战斗的欲望。
虽说他们能够活下来的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手上都沾有鲜血。
但能将人杀的这么血腥的,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孩还是头一个。
从古至今一直都是一个永远不变的道理,那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为妙。他打定了注意,立刻扭回头发了疯似的向前奔跑。
这绝对是他这一生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原因无他,那个小女孩在速度上面绝不可能有他跑的快的。他可是足足有着高于寻常男人的12点速度啊。
所以也就是说,他只要拼尽全力向前奔跑就一定能逃出生天。
他肯定从这个嗜血恶魔手中逃出去的,一定能的。他暗自安慰着自己,脚下也不自觉的逐渐加快了步伐。
(傻了吧,哈哈,追不上老子了吧。)他一边笑着,一边忍不住回头想看看那个女人原地跳脚的样子,应该很有趣吧。
“傻哔才会跟人比速度,这又不是田径赛场。”谢可可吹了吹枪口的硝烟,一把小巧乌黑的手枪出现在她的手心。
“你……你有枪为什么不早用它。”男子一脸不甘的捂着中弹的后心,向后仰倒。
他到死也不明白,明明她有枪的话早就可以置他们俩于死地,又何必来跟他们来进行血战。
而且她的武力明明低到如同一只蚂蚁的程度,为何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的队友。
这是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的事。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尸体上缓缓淌出。即便是在可见度极低的黑天,也显得无比的耀眼。
“就你们,也配?”谢可可冷笑着收起了手中的枪,连正眼都不愿看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她闭着眼睛拎起尸体背后的背包,准备进行搜刮时间。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杀了不下八个人了,距离第一的江芷水也不过仅仅只有三人头的差距。
这次的第一,她势在必得。
“累赘,累赘,累赘,累赘,累赘……”
那种令她厌恶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她的大脑里,仿佛就像是复读机一般永远不会停止。
而她那副单纯可爱的面孔在听见这两个字之后立刻变的狰狞起来。
那个人,那个人必须死。谢可可双眼血红的望着天空,手中的刀狠狠的扎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那可怜的大树竟然发出了一声闷哼,随后殷红的血液从树干之中流淌而出。
这要是寻常的人早就被这诡异无比的情况吓的尿了裤子,肯定会慌不择路的逃窜。
然而它遇见的是谢可可。
“连你也瞧不起我,对吗?”谢可可咬牙切齿的望着树干,越发觉得它是在嘲笑自己。
“啊!”谢可可发了疯一样疯狂的将刀举起,不断的扎下。鲜血溅的满头满脸,头发几乎要被血染成了红色也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您击杀一名玩家,奖励1000筹码。】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但已经进入疯癫状态下的她怎么可能还会听的进去它说的什么。
她现在只想着把所有嘲笑过自己的人通通杀死。现在是这棵树,下一个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谢可可想到了这里,手中的动作突然不自觉的顿住。
那个罪魁祸首,究竟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