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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测试灵根

一时三刻后,除了老弱病残,以及极个别的人外,张家村的村民皆聚集在祠堂外,耐心地等候着收徒大典。

“村里的适龄孩童,已经聚集完毕了。”

“冬生,快进去通知村长他们。”

“好,我马上去。”

“李长老。”张氏族老们收到一切准备就绪的消息后,连忙站起身,对着坐在主位上的李显,毕恭毕敬道:“孩子们已经集合完毕了,请您移步祠堂门口。”他们本来就心存感激之心,又有张晓元的珠玉在前,哪个不是在表现着谦谦有礼,期望被李显看中,赐予灵丹一粒。

“好。”李显并没有望向一众张氏族老:“那就事不宜迟。”他睁开眼,站起身,朝门口的方向,龙行虎步而去:“马上出去吧!”

“不知我那位徒儿。”他一想到未来的弟子,就想尽快地见见:“到底是男是女,是何长相呢?”他忍不住的在心里想道:“真是令人期待。”他怀着期望之心,想一探究竟。

“快跟上。”张氏族老们迈开步子,紧随其后。

就这样,李显在张氏族老们的陪同下,走出了祠堂。

“不知哪家的孩子,能得到仙缘呢?”

“那还用说吗?”一位身穿灰白色土布衣服的中年妇女,眉飞色舞地说道:“当然是我家的秋收了,论相貌,谁有他英武帅气。”她说起自家孩子之时,一脸自豪感。

“你家的秋收确实是一表人才,可是仙缘这玩儿,不是长得帅就能得到的,而是要奇人奇貌,你看我家铁牛,不过十五岁数,就身壮如牛,如此奇相,定是仙人的不二人选。”

“若按照你的说法,那张易岂不是更奇,又矮又瘦又丑,完全不像十六岁的孩子。”

“听你这么一说,那个张易,还真是奇人奇貌。”

“……”

“……”

“……”

“村长。”张氏族老们一出祠堂,见场面太过于吵闹,马上对张晓意道:“你赶快去控制一下局面,可别耽误了李长老收徒。”

“好。”张晓意站出来,神情严肃地大声道:“寂静。”随着他这道充满威严地声音落下,村民们皆自发性的配合起来,现场的吵闹声,顿时戛然而止。

“李长老。”他转身面向李显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张家村的适龄孩童,均在此处。”他对于品德高尚的李显,打从心底佩服与尊敬,说起话来,敬仰之情,溢于言表:“请您测试。”他在心里同时道:“也不知花落谁家。”

“孩子们。”李显自从走出张家祠堂,就被这群可爱的孩子吸引着,看向了他们,并且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你们不用怕,从大到小的排好队,一个一个地来我这里。”事关徒弟,甚至于是衣钵传人的选择,他不敢有一丝一毫地大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我会为你们测试灵根。”

孩子们在大人的安排下排好队,从大到小,慢慢地往李显处走去。

第一个,是一名叫张风的十六岁少年。

这位少年穿着一身棕色的麻布衣,长得人高马大,给人一种孔武有力地感觉。

可能是由于年龄的缘故吧!

所以他的身材虽然比肩成人,但有着一张与他完全不匹配的稚嫩脸庞,显得极为不协调。

“我一定能成为仙人。”张风鼓起勇气,迈出步子,向着李显的方向,大步走去:“光宗耀祖,成为爹、娘的骄傲。”他虽然很想证明他自己,走到李显的身边,堂而皇之地接受测试,但他的胆量,不允许他这样做。

“为什么越往前走,会越难受。”他靠近后,顿时被李显身上自带的威武气息所滋扰,变得畏畏缩缩,始终不敢靠近,甚至于连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好可怕啊?”他被胆战心惊地感觉吓坏了,选择了放弃。

“这个怂货。”他爹张成是张家村五个打铁匠之一,脾气暴躁,见儿子空有成人的体魄,却怂的像个娘儿们,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仙人在场,不好发作,真想将这个丢尽我脸面的混账,狠狠地揍上一顿。”

张成有些苛刻了,李显贵为金丹真人,又是一峰之长老,长期居于高位,身上拥有不怒自威地气势,不要说张风这个半大孩子,就算他亲自靠前,也不一定能顶得住那种无形地气势威压。

“爹,娘,我好怕啊!”张风虽然被李显的气势所夺,变得胆怯,畏缩不前,但他所站立的位置,已经足够近了,完全可以用灵力,进行近距离测试:“你们快来救救我,我不测试了,我要回家。”

“没有灵根。”李显面无表情:“下一位。”他当众宣布道。

“太好了。”张风犹如接受审判的犯人,听到获赦这句天赖之音般,狂喜不已,迅速地转身跑走。

“这是否代表着,我永远也无法成为仙人。”他跑着跑着,突然间想起与仙无缘,不能像仙人般,上可摘星辰,下可入阴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之时,顿时难过了起来。

“做不了仙人,我就只能永远地蜗在张家村中,当个凡人,当个铁匠。”他想到要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成不变地平凡生活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不要过那种现在就能想到结局的生活,我不要……呜呜……”他小声地悲鸣起来:“呜呜呜……”

“你个怂货。”他爹嫌他丢人,本来想揍他一顿,但见他眼泛泪光,伤心不已,顿时心软了下来,改为劝慰道:“风儿,这就是命,不认也得认。”他语气之温和,一点也不像脾气暴躁之人。

“嗯。”张风再也忍不住了,泪如雨下,要不是有仙人在场,他铁定痛哭流涕起来:“呜呜呜……”他小声地哭着。

“傻孩子。”张成走过去,搭住跟他一样高的儿子肩膀:“你比我们的先祖走运多了,自一航老祖的孙儿辈走后,这数百年来,何曾有过这样的仙缘。”他安慰道:“你起码尝试过,就算不能成功,也已经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了。”他轻轻地拍打着儿子的肩膀:“我们回家吧,让你娘亲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他补充了一句:“今晚,让你吃个够。”

“嗯。”张风在他爹的安慰下,接受了命运,渐渐地止住了泪水。

第二个,是一名叫张易的十六岁少年。

这位少年穿着一身崭新的黄色布衣,发育的并不是很好,长得又矮又瘦,跟他的年龄完全对不上,给人一种弱不禁风、骨瘦如柴地感觉。

可能是由于太过瘦弱的缘故吧!

所以他的胆气比之张风还不如,才走出了三步,就已经胆怯了,说什么也不敢再靠近。

李显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后,估算了一下距离,发现无法用灵力直接测试,只能无奈地迈出脚步,走上前去,运起灵力,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张易的额头,感受了一下后,摇了摇头道:“没有灵根,下一位。”果然不出他所料。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李显的辛勤测试下,很快就到了第一百个,这是一名叫张年的十二岁男童。

“仙人而已。”张年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布衣,虽然长得不高,又带着一脸稚气,但他的胆子着实不小,一点都不害怕李显,三下五除二的走到他身边:“我才不怕呢?”

“小小年纪,就那么有胆气,难得。”李显着实喜欢,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赞扬了一句:“不错”后,才开始测试,然,灵根是天赐的天赋,并不是拥有胆气就一定拥有,而没有灵根,就算胆气过人,也终究是凡人,毫无用处。

“浪费了一身胆气。”李显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着实可惜。”他也挺惋惜,天生胆大之人,最是适合炼体,若是有灵根,就算资质不好,也未必不能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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