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剑飞和华姗姗的婚礼,连展书和苏栗文是一起参加的,以情侣的名义。华珊珊笑的暧昧不明,卢梅则带着她的老公,到处认识自己的朋友。
连展书被其他人拉去聊天,苏栗文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手机。不一会儿,身边坐下一个人,苏栗文以为是连展书:“怎么,那些老板放过你了?”
抬头一看居然是徐曼,她脸色微僵:“恩,徐小姐,你好。”
徐曼看着她并不说话,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张请帖,放在桌上,转身走了。
是徐曼的结婚请柬,给连展书的。
闫家不愧是江城的老牌家族,盘根错节,人脉庞杂,乌泱泱的人,让苏栗文一阵阵的脑子发晕,她侧头问连展书:“怎么这么多人?吵得头都快大了。”
连展书一笑:“如果你想,我们的婚礼可以比这人多一倍。”
苏栗文道:“可别,咱还跟之前一样,一家人吃顿饭得了,可别这么折腾。”
连展书眼神在五光流彩的灯光晦暗不明:“没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很遗憾。”
苏栗文道:“我更想在苏北小镇举行婚礼,而不是在这种和慈善宴会没两样的地方,这让我感觉这不是一个婚礼,而是一个企业年会。”
连展书一笑:“好,听你的。”
两人默默看着舞台上的二人,手默默的拉在一起。
对比酒店内的热闹,在酒店外面的余刚强显得落寞多了,他默默看着丽笙酒店外硕大的电子照片,笑语晏晏的华珊珊,旁边是西装笔挺的闫剑飞,他此刻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华姗姗真的不再属于她。
他曾经信誓旦旦,华姗姗即便离婚了,只要他没和翟凤芝结婚,只要他还是单身,最后他们还是会回到最初的状态,即便多了一个孩子,这不是问题,他会对华珊珊好,更好,特别好,来弥补一切。
他曾经以为华珊珊只不过是一时的气愤,气愤过后还是会冷静下来和自己好好谈一谈,谈再婚女人的不容易,谈她不易受孕的体质,谈一切可以谈的条件。
可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华珊珊再婚了,嫁给了江城的公子哥,虽然是声名狼藉,可是他有钱有势,华姗姗嫁给了他,而且身怀有孕,奉子成婚。生活就像跟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就像捏住了他的把柄,把他戏耍了一通,他在每个裉节上都脱了勾。他失去了他心爱的姑娘,失去了生活的美好的阳光,可是该怪谁呢?只能怪自己。
余刚强独自抚养女儿,翟凤芝听闻孩子做了手术,且手术成功恢复良好,又跑回了余家,要求见女儿,要求共同抚养女儿,当即把余母气的住了院。余刚强拿出了起诉书告诉翟凤芝,自己准备起诉她,翟凤芝所犯的是遗弃罪,正愁找不到人,这下好了,翟凤芝一听,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
看着余刚强独自带着体弱的女儿生活,余母一边嚎哭一边锤胸口,后悔自己引狼入室。余刚强默默看着余母,没有上前说一句话。
华姗姗婚礼会,闫剑飞就以阳台为由把华珊珊带出了闫家大宅,两个人并一个保姆在勃莱梅住了下来,和连展书做了邻居。闫父言说让华姗姗老老实实在家阳台,闫剑飞又跳出来说,医生说了,最后两个月再考虑阳台,前段时间为了孕妇身心健康,适宜在工作环境中,总之不管闫家二老说什么,闫剑飞都站在华珊珊跟前给堵了回去,这让华家二老很是欣慰,这是余刚强都做不到的。
看着发小老婆孩子热炕头,连展书很是羡慕,他屡次和苏栗文提,去复婚,对方都心不在焉,不当一回事,急的连展书抓耳挠腮。
“你还有没有主意了?怎么你以前做一个招又一个招的!”
“哎,哎,别胡说,现在我是好老公,好爸爸的人设,别给我崩了。”
连展书烦躁的一挥手:“滚、滚、滚。”
连展书无精打采的下班回家,家里没人,看了看时间,好像是早了点,苏栗文还没下班,糖宝跟着张阿姨出去玩了。
他走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打算换身睡衣,推开门发现,房间不一样了。
阳台上放着一对沙发和一个茶几,床头柜上放着几本书,床上的被罩枕套全换了,他打开衣柜,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溜女装。
台灯下压着一张纸,上门几个大字,“约法三章”!
第一、连展书不得在与苏栗文谈恋爱期间和其他女性保持任何暧昧关系和联系,一经发现取消男朋友资格。
第二、连展书必须将工资卡(包括灰色收入)全全交给苏栗文女士保管,不许留小金库。
第三、连展书必须每周陪苏栗文女士外出一次,可以逛街也可以吃饭,为了增加双方的感情和互相了解。
第四、连展书负责女儿糖宝晚上的洗澡、换纸尿裤等工作。
第五、连展书不准限制苏栗文的交际自由。
第六、连展书不得限制苏栗文的工作自由。
第七、连展书不得限制苏栗文的生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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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洒洒一大篇,连展书看了看尾页,上面写着一溜小字,考核三个月合格予以转正,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晚上苏栗文下班回家,看见张阿姨抱着糖宝在客厅。张阿姨冲她努努嘴,苏栗文走到厨房才看见,外面叱咤风云的连大总裁,扎着花围裙、拿着炒勺、戴着厨师帽,在厨房挥汗如雨,一片凌乱。餐厅的桌子上放着炒糊了的绿色蔬菜和看不出颜色的排骨,旁边是一锅干饭,还有一蛊浓汤。不用说,这肯定是连大总裁的杰作,这一刻苏栗文反而觉得连展书变的真实了起来。